翩夢迴暝  第1卷 第四十八章 出兵
    徐絡絡拿著那個玉珮面向眾人說:「這不是普通的玉珮,它乃臨天國皇帝寧鑲梧的蟠龍玉珮,世間只此一個。只有臨天的當朝皇帝才佩擁有它。」

    楊清看著那個玉珮,神色很是難看。

    「現在事情就很明顯了,寧鑲梧把它當做信物送給了六皇子他們表示自己的心意。這事情還用再說嗎?認證無證俱在,你們還有什麼不服的嗎。」王澗胸有成竹的看著他們。

    楊清沒有說話,知道此事已是無可挽回了,面色陰鬱的退回自己的位置。

    余飛只是看著徐絡絡冷冷說:「你曾是臨天國的皇妃,現在為何不幫自己的國家,反而出來作證,你可知這會給臨天帶來什麼後果。」

    徐絡絡看著他,聲音平靜的說:「臨天國的皇妃已是曾經的事了,我現在只是淺國的絡妃。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徐絡絡從此生是淺國的人,死也是淺國的鬼。臨天於我來說已無任何牽連。」

    余飛看著那雙眼睛裡沒有悲沒有喜,就像是在訴說著一個事實一樣的天經地義。他冷笑一笑也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逸冉看著下面的局勢,知道一切該結尾了,他沉聲道:「事情都清楚了,證明確實有此事。六皇兄和十二皇弟雖然犯有殺頭之罪,但是他們畢竟是朕的血親,朕於心不忍,便把他們囚禁於滬梯庭,終生不得出來,也不許任何人探望。至於那個臨天,敢來對我們淺國存禍心,那麼朕便讓他們知道我們淺國的實力。擇日出發攻打臨天,朕要御駕親征,朕要讓他們都知道,跟朕作對就要有承受後果的準備。」聲如洪鐘宣佈著決定。

    「皇上英明。」下面的人全都跪了下來。楊清和余飛都知道這話亦是在對他們說,是警告也是宣判他們的輸敗。

    楊清和余飛,他們各自的家族背景很龐大,裡面的關係錯綜複雜。要想搬到不容易,但是不代表可以放任他們。

    御書房內。

    「你的願望就快達成了。」逸冉對著他面前的素服女子說著。

    「我們的協議的確快完成了,但是我還有一個要求。」她看著逸冉,眼睛裡是堅定的執著,「我要跟著你們去臨天。」

    逸冉有點疑問:「為什麼?」

    徐絡絡走到窗外,看著遠處,「我要親自看著他是怎樣的落敗,我要在他面前把當初加之我身上的所有還給他。」手緊緊的握著,眼睛裡洶湧著憤與怨。

    「好,我可以安排。」他知道她也有自己的一段過去。

    徐絡絡感激的看著他:「謝謝你。」

    月夜,她看著手上的蟠龍玉珮,這個玉珮不是她撿到的,而是一直在她身邊。還記得她於寧鑲梧在一起的第一晚,他親手交給她,眼神全是愛意的對她說:「這是我送給你的定情信物,如果以後我不在你身邊便由它陪著你。」她知道這個玉珮對於他來說意味著什麼,當初的她是真的愛著他,毫無保留的愛著他,也相信那雙眼睛裡的東西是真的。可是誰曾想後來會是這樣,這個玉珮是他送她的信物代表著他們之間的愛情,而現在這卻成了毀滅他國家的證據。呵!這真是造化弄人。

    她緊緊的拽著玉珮,看著西方。寧鑲梧,我們很快就會再見了。臉上浮現起冰冷的笑容。

    一個面容俊逸的男子突然從夢中醒來,臉上全是汗水,似乎做了什麼噩夢。他神情悲傷的摸著心臟的位置,這裡又在輕輕的疼著,從心漫延到全身的無力悲涼。摸著旁邊空空的位置,夜色寂黑,看不清神情,可是卻依稀可以感覺到他的難過。      臨天國與皇子聯手意圖對付淺國,淺國新皇蕭逸冉親自率十萬雄兵出師征伐,郝磊將軍輔之,留下謙王代政主持朝中大局。蕭逸冉在歷史的舞台上,真正的開始了自己的演繹。正是這次的出伐拉開了後來強國紛爭到天下歸一的帷幕。

    逸冉坐在巨大的馬車內,看著桌上臨天的地圖研究,一旁的一個侍從伸手把剛泡好的茶遞給他,他淺抿一口,眉頭微皺,「你茶葉少了三片,還需從來。」

    那個身穿白衣的侍從,眼睛裡有不滿和憤恨的看著他。

    「我都泡了八次了,你還說不好。你不是說什麼火候不夠就是說什麼泡的水太老了,現在又說我茶葉少了。我看你就是存心的。」

    逸冉抬起頭,看著那個氣鼓鼓坐在一旁的白衣侍從。這天下能這樣跟他說話的人恐怕出了蕪茗就沒有其他女子了。

    他好笑的看著她:「當初是你非要跟著我來的,我早就說過了,你要跟來的話那麼只能是假扮侍從,現在你又不想做了?」

    「可是僅僅只是假扮而已,又不是你真的侍從。」蕪茗對他還嘴道。

    「要扮的話當讓就要扮得越真越好,侍從就要有侍從的樣子才對。」逸冉存心跟她貧。

    這時在一旁也是侍從打扮的徐絡絡出來微笑圓場,「算了算了,既然蕪茗姑娘不行就我來好了,我曾經也學過茶道的。」說完就去從新泡茶。

    「在這大軍裡沒有姑娘,只有男子,你最好還是記住,不要再說漏了。」逸冉慎重嚴肅的叮囑著。

    徐絡絡斂斂心神,低頭道:「是,我記住了。」

    蕪茗從椅子上站起來,把徐絡絡拉走了:「嘁,走,不幫他泡茶,你幫他他還那樣的口氣。」  

    逸冉看著蕪茗幼稚的舉動眼睛裡全是寵溺的笑意。

    徐絡絡被蕪茗硬拉走到了角落的一邊,看著他們兩人的表情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夜色大軍都紮營休息進入夢鄉了,蕪茗從帳營裡出來看見了在月下孤身一人站著的徐絡絡,她凝望著臨天皇城的方向,神色是淒漠的,她的身邊好像圍繞著寂苦和怨憂的濃霧。

    蕪茗走過去在她身邊站著也凝視著遠處:「你真的有那麼恨嗎?」

    「我怎能不恨?」徐絡絡看著她。

    「我不是你,我體會不到你的感情,但是這樣做你會開心嗎?」

    徐絡絡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這是我一直堅定活下去的唯一動力,除此之外我找不到任何繼續活著的意義。」

    蕪茗輕輕歎息。

    天邊的夜色好像也在悄悄的濃鬱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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