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坐了許久,臨江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早已冰涼的茶水,綺楓則是繼續沉思。
「昨晚上的事情你知道嗎?」
綺楓隨口問了一句,也沒想臨江能正兒八經的回答自己,只是想知道玲瓏跟太后比起來,誰的份量更重一些。
「知道!」
臨江平平淡淡的答道,一口將杯中剩下的茶水全部喝完,放下杯子,沒有再倒水了。
「太后身邊只有我知道,這你可以放心,只有大皇子那邊,我說不準,那時候御琴不在玉王府,契焱應該是不知道的。」
「但是玲瓏中毒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就算瞞得了一時,也不能瞞得了太久,遲早還是又有人傳出去的,到時候太后要是想追查起來,朝裡恐怕又是一場大風暴,雖然我是知情的,但是還是會幫著你們盡量拖延時間,讓旗雲有足夠的時間在皇上太后沒有插手之前抓到幕後的人。」
臨江說完,又沉默了,等著綺楓發表意見。
「我知道是誰,雖然我不敢十分肯定,但是十有八九是她了,你也別太刻意拖延時間,只要再過一兩天,相信旗雲也能明白過來,到時間不管皇上跟太后怎麼查,都不可能真正抓出那個人,你也放寬心,大家都知道,無所謂說與不說,只不過看太后的意思,說還是不說還不是太后說了算,皇上那時候恐怕也不會插嘴的。」
把話說完,綺楓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臨江,遲疑了一會,還是問了。
「你心裡是向著太后,還是玲瓏的?」
綺楓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又怕臨江給出的答案不是自己心裡想的那樣,那樣一來的話,不說宮裡的情形會比他想像中還有惡劣,玲瓏知道以後不知道會作何想法。
「這個問題,有幾個人是知道的,也是無所謂說與不說,我知,玲瓏知,那就夠了!」
綺楓有點想拿起茶杯狠狠砸到臨江臉上的衝動,什麼叫「他知,玲瓏知,那就夠了」?!這不是打啞謎麼,玲瓏不會告訴他,本想在臨江這邊找到個突破口,沒想到,被打擊的這麼狼狽。
「你別以為什麼事情都瞭然於心,什麼原因都不說,萬一你想的,跟玲瓏想的不一樣,事情可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不勞十七皇子您勞心,臨江自己的事情還是可以處理好了,只是十七皇子先將自己的事情解決好了,若是還有閒暇,那樣的話,臨江倒是不介意皇子您勞一次心的。」
被嗆得不輕的綺楓,暗暗記了下來,等著什麼時候臨江出現在玲瓏跟前的時候就趁機發難,看他怎麼閃躲。
「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就退下吧,我這邊可不需要一個男人伺候!」
本著「眼不淨為淨」的辦事理念,綺楓乾脆閉上眼,不去看臨江那副比起死魚好看不了多少的臉色,像是趕蒼蠅一樣揮揮手,讓臨江有多遠滾多遠,反正是不要出現在他眼前就是了。
「那屬下告退了!」
臨江佯裝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狠狠的酸了一把綺楓,這才得意的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