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誰不知道玉家大少爺旗雲少爺玉樹臨風,瀟灑倜儻,怎麼可能這麼大個人呆在這亭子中間會被人忽視了呢,那是不對滴,來來來,祈緣啊,咱們那,給你大哥,咱們的玉家大少爺賠一杯酒。」
說話間,將三人的酒杯倒滿,玲瓏先乾為敬。
祈緣剛舉杯就要喝下去,被玲瓏及時擋住了,任由旗雲喝下,等旗雲放下酒杯,發現祈緣還沒喝,馬上就明白了玲瓏的小詭計,不由得笑笑,「就知道你這個囂張的小丫頭不會這麼輕易服軟的。來吧,二弟,一起喝了,這回你要是再聽玲瓏丫頭的,就得再罰一杯了。」
「呵呵!」
祈緣訕笑了一聲,仰頭喝乾,酒剛入口,一股辛辣猛的炸開,嗆得祈緣直咳嗽。
「這可是陳了十年的女兒紅啊,有你這麼喝的嗎,要是讓明月知道了,准說你暴遣天物了。」
玲瓏見祈緣不怎麼會喝酒,還硬是裝作行家的模樣,不由得想逗逗他,「這就雖然是越陳越香,但是也要會品的人去賞才算是物得其所啊,看來,得讓人換一些果酒過來,不然好好的酒准讓我們三個給糟蹋了。」
「玲瓏姐姐說的也是啊,不過果酒喝的覺得甜甜的,沒什麼感覺啊。」
祈緣剛灌完兩大杯水,覺得玲瓏說的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也是同意換酒來著,但是一想到以前喝的果酒都是甜絲絲的感覺,不像是飲酒,反倒是小孩子家家的玩鬧一般,一時說不准這酒是該換還是不該換了。
「這個麼……」
玲瓏本來想說果酒喝的時候沒什麼感覺,但是勝在後勁大,轉念一想,這果酒是想喝醉酒又不至於怎麼難喝的最好選擇,就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
「讓人換果酒,這辛辣的喝多了傷胃啊——」
剛說完,玲瓏就得這話貌似放在這邊有些彆扭,忙改口「傷身,總是不好的,還是果酒,甜甜的,就著月華,倒是別有一番滋味啊。」
「好吧,就換果酒!」
祈緣一聽玲瓏又拉了一堆理由出來,立馬拍板決定了。
到了這時候,旗雲也不說話了,只是臉上一副「我就知道,我是背景,濃墨重彩的背景」的表情。
「旗雲,你怎麼說,你要是喜歡喝著女兒紅呢,就留著你一個人喝,反正我跟祈緣是決定了改喝果酒了。」
玲瓏瞅著旗雲臉上的表情,心底一陣好笑,看來自己這丫頭當的可真是史上一絕 啊,除了自己,怕是沒哪個丫頭敢跟自家少爺腳叫板,雖說自己已經不是玉府的丫頭,但是自己還是丫頭的時候,可沒少「壓迫」兩個少爺啊。
這麼一想,玲瓏心底可是一陣得意,不由得表現在臉上。
「咳咳,想什麼呢,臉上都笑出花來了,講給我聽聽?」
被玲瓏將了一軍的旗雲馬上找到了反駁的機會,怎麼可能會放過了。
「真要我講,那可是會嚇壞小孩子的!」
前面一句回的是旗雲,後面一句卻是說給湊過來看熱鬧的祈緣講的,玲瓏的肚子裡面可是不知道繞了多少花花腸子的,想說點少兒不宜的那是沒有,但是驚險刺激的,還是有那麼一點墨水的。
「不怕不怕,我都長大了!」
祈緣站起身子,拍拍胸脯,表示自己應該是個小男子漢了,不怕!
至於旗雲,一臉的小人得志,看的玲瓏只想拿鞋拔子狠狠的抽兩下。
「有一對夫妻感情很好的,但是有一天兩個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吵了一架,丈夫就對妻子說,『帶上你的東西,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於是,妻子找了袋子,套著她的丈夫就離開了家。」
說到這兒,玲瓏打住了,聽上去已經是一個很完整的故事了。
祈緣支著腦袋,眼珠子咕嚕咕嚕轉著,有些羨慕,「那這個妻子一定很愛她的丈夫,後來,她的丈夫知道了他的妻子最愛的是他,一定會對她很好很好的。」
「恩恩!」
旗雲也是很贊同的輕哼了一下。
「然後啊,有一個鄰居就問那個妻子,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玲瓏喘了一口氣,故意不一口氣說完,等旗雲狗腿的奉上茶才慢慢悠悠的說下去,「那個妻子就跟鄰居說,『我花了四個袋子才把他裝完,好累啊!』」
「啊——」
端著玲瓏放下的茶杯的旗雲愣住了,滿臉的不可置信,祈緣更是小下巴都合不上了。
好半晌,兩人回過神來,異口同聲說道,「確實會嚇壞小孩子!」
「這不能怪我啊,我早就好心提醒過你們了啊,是你們不相信我 的,這下好了,真嚇著你們了,可別問我討要精神損失費哦!我可是不會給一分錢的!」
玲瓏忙裝作一臉的無辜,把責任推卸的一乾二淨,而旗雲、祈緣似乎早就摸清了玲瓏的想法,滿臉的「就知道你會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