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年關,林城之中少有的熱鬧,許多遠遊的士子們也攜著美眷回到林城,街上到處都是攜手逛街的才子佳人,羨煞了不少人,而林城之中小有名氣的君家老頭開的君肆倒是緊閉著大門,這讓不少人吊起了耳朵,不由得多問了幾句。
這一問,倒是讓林城有多了幾分熱鬧,原來是君肆換了新的老闆,還是個少見的女掌櫃,偏偏足不出戶,議事也是關起了門,跟主要的那幾個管事的說上兩句,神秘的很,吊足了人的胃口。
原先君肆因為對面王二開的「君肆」被拆下來的招牌也沒見掛回去,反倒是重新做了一塊招牌,也是用紅綢子密密的遮蔽著,讓那些看熱鬧的人茶餘飯後多了些話茬子。
而此時,客棧之內的後院丙字小院之中,倒是冷清的很,要是算上看門的那條名叫「鴻福」的大黃狗,也才八個「人」,就只有玲瓏、綺楓、御琴、臨江、小四以及原客棧的掌櫃君不二君老,運爾,連那些個跑堂的也沒有進入院子中的權利。
午間沒到,天上以極高飄起了雪花,一堆人還是哆嗦著圍坐在小院中的石桌周圍,因為多了些人的加入,多添了兩把椅子,邊上也架起了暖爐,玲瓏自然是縮在暖暖的躺椅之中,手縮在袖籠之中,握著溫熱的手爐。
「姐,開張的時間選定在大年初一,但是我看大年初一都是些走親訪友的人,這時候開張怕是不合適吧!」
綺楓哈了口氣,搓搓手,接過小四遞過來的茶杯捂著,「但是接下來這段時間之內的吉日也就那一天了,要不再想想往後推一些時間,準備也充分些。」
「大年初一怎麼了,我看著這時間就不錯啊,吃好喝好,走親訪友怎麼了,還不是多找些人一起湊熱鬧去的,難不成你以為逃得過廚藝逃的過十五啊!」
玲瓏白了他一眼,自顧自的哼著小調,一副恣意的模樣。
「咳咳——」
御琴不自然的乾咳了兩聲,把頭往臨江那邊湊了一些,「我們這一堆人之中恐怕玲瓏讀的書最多,也是把那些先生們氣的最多的了!好好一句『霸氣十足』的話,居然能被她這麼用,還真是絕了!」
御琴說的自然是眉飛色舞,偏偏就是沒有注意臨江的臉色越來越差,蒼白著一張臉,不敢看他,也不敢回話。
「喂,臨江啊,你倒是回句話啊,不會是被玲瓏給震住了吧!」
「那個……你保重啊!」
臨江飛快的說完,靈巧的閃躲到一邊。
「你剛剛說的可真是準確啊,玲瓏我確實氣壞了不少先生,但是那些個都是書獃子,一個個明明氣的要死,卻還是不得不跟我說一句佩服,怎麼你也想試試?!」
臨江原先的位子易主,上邊做的正是剛剛還縮在躺椅中的玲瓏。
「那個……」御琴支支吾吾了一會,無奈的聳聳肩,「隨你處置吧!」
「哼!」玲瓏隨手一抬,重重的敲了他的腦門一下,「現在可不是打鬧的時候,開張啊,要是開張不順利的話,我就讓臨江把你扒光了掛在酒招桿子上,那樣子要是再招不來客人,我也就認了!」
「……」
御琴的一張俏臉白了又青,青了又黑,愣是不敢說一句話。
「這麼小一膽子,還敢在我背後說我壞話,下次再敢說這些話,小心我真的把你扒光了掛在外頭去,看到時候,誰有膽子去把你放下來!」
玲瓏話說這,眼波流轉,被看到的人哪一個敢正視,紛紛低下頭去,唯獨臨江伸長了脖子搭話道,「要是那天真的是御琴這小子認了玲瓏大姐你不高興,不用您吩咐,臨江我第一個站出來,把他光溜溜的掛上去!絕對不留下一片布料!」
「你!死臨江!當初要不是我翻出來刻著你名字的小金鎖,你還是個無名氏呢,敢情你就是這麼報恩的!我算是明白了。」
御琴憤憤的丟下句話,陰森森的瞪著臨江,眼中泛著憤怒的光。
「得了,這是你們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說說,對於廚藝那天開張還有誰有意見的,直接說,姑娘我在這兒等著用一口鹽汽水噴死你們!」
「玲瓏你說什麼時候開張就什麼時候開張吧~反正你是老闆娘,這『玲瓏客棧』自然是由你做主的!」
君老笑看著著一群年輕人打打鬧鬧,也是開心,大笑著應道。
坐在君老身邊的運爾見自家親爺爺的都這麼說了,自然是跟著「大部隊」走了。
「是是是,玲瓏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