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青年依舊倚窗坐著,只是在馬車轉彎的時候掀開車簾看過一次雨中的玲瓏。
「少爺啊,你幹嘛對那個女的那麼好,看她的大半就是玉府的侍女,還是一被趕出來的,沒犯錯玉夫人那麼好的人會把他趕出來?!少爺,您今天不會是哪裡不正常了吧?」
書僮司棋拿著手巾在幫青年擦拭水跡,一邊還不停的叨叨著。
「夫人要是知道您將『烈焰』送給個不認識的姑娘家,指不定會不會被氣著呢!」
青年 此時靜下心來,對於自己剛剛那般衝動任性的行為也有些驚訝,卻是沒有絲毫後悔的意思,哪怕知道玲瓏二人即將離開帝都,歸期不定,更甚者是自己連姓名什麼都沒有告知過她也沒在意。
「很多事情你不懂!」
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只是任由司棋繼續叨叨著。
「我怎麼不知道!玉夫人找了那麼多的侍女,唯獨剛剛遇上的那個姑娘家還叫『玲瓏』,那些個在玉府呆過些日子的人都知道,與複製中叫得出名字的一等侍女哪一個進府之前不是叫『玲瓏』的,偏偏玉夫人又將她趕了出來,其中不是有什麼隱情的,但是少爺卻是不該將『烈焰』這麼衝動的送給她。」
「那可是夫人求國師尋了好些年的極品暖玉,少爺小的時候病了全靠著暖玉,現在可好,就這麼隨隨便便的送了人,要是以後少爺出了什麼事情,司棋可怎麼辦才好啊!」
說道最後,司棋的動作緩了下來,言語之中都帶了些哭腔。
「少爺不說,司棋也是知道的,少爺從來沒將司棋當成下人看待,說句犯上的話,司棋也是講少爺當成親生兄弟看待的,少爺生,司棋生,少爺若是去了,司棋定走在少爺的前面!」
「好你個司棋,這好端端的,說這些幹什麼,還嫌你家少爺我最近的事情不夠多啊!」
青年甚少給了司棋個爆栗,臉上倒是笑意盈盈。
「出來些日子了,想想也該回去了,不然娘親真該擔心了!」
「那倒是,我的回去好好跟夫人說說這一路上的遭遇,好讓夫人有個準備,定要好好的治治那些個亂臣賊子,讓他們在伸手之前好好考慮考慮脖子還能在肩上擺多久!」
一提及這些日子的遭遇,司棋就將玲瓏的事情抱在一邊,面試憤懣。
「好了,早在出門之前就知道此行不會太過順利,才死皮人嗎,也算是我們命大了,就是不知道御琴加班我帶隊出發,現在怎麼樣了,希望沒什麼事。」
青年看著眼前的司棋,想到了此行出發的另一隊人馬,作為另一個書僮飛御琴,因為武藝在身,擔下了做替身的人物,帶著一小隊人馬往另一個方向去了,此時想來還真是有些擔心。
「算了,別耽擱了,趕緊回去,也許御琴已經在我們之前會去了也說不定呢!」
長長歎了一口氣,青年再次看開車簾,看了眼窗外飛逝的街景,不再言語。
書僮司棋也是歸心似箭,也沒了心思抱怨,車廂中頓時沉默了下來。
只剩下車轍「咕嚕咕嚕」的聲音不緊不慢的想著向遠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