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你想死麼?」渾身寒毛直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南宮烈額角青筋直綻,這個該死的混蛋!
噁心死了,居然把話說得這麼曖昧,活像他跟他之間有什麼禁斷之情似的!也不怕這些話洩露出去,帶給他與他多大的麻煩——MD,他使勁的與他撇乾淨關係,他個混蛋怎麼就這麼不領情呢!
黑暗聯盟內部巨頭們包括地獄內部高層本身就對他欠他的那個人情感到極度的不滿,早點還清對彼此都有好處,別忘了,他們兩個無論私底下私交有多好,所處的兩方陣營都是敵對的!
「哈哈哈……不逗你了,現在的你可真不好玩。」那邊肆無忌憚的一通狂笑,慵懶而戲謔的嗓音一變,清冷淡漠而高深莫測起來,「明面上,這個人情我還你,私底下這個人情依然不變,如何?」
南宮烈挑了挑眉,一道異樣的光芒在眼底閃過,冷若冰霜的俊臉稍微的緩和了下來。從聲音中就能聽出來,這個一向無法無天又冷血變態的傢伙是認真的。
「隨便你,只要你能駕馭住你底下的那一群野心家,我無所謂的。」冷冷的嗤哼,南宮烈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水,有便宜不賺的人是白癡。
「安吧,他們蹦躂不了多久了,我的計劃已經進入關鍵時刻,邁過去了,地獄就是我的一言堂,不止如此,順帶黑暗聯盟也是我的半個一言堂。」那邊的路西法·安德魯特的清冷笑聲中是嗜血的張狂與不懷好意,還有些許若有若無的詭譎。
「怎麼,你都準備好了?按理說,你不應該這麼快動手……」南宮烈悚然一驚,連水也不喝了,他對這傢伙口中的那個驚人計劃也是有所瞭解的。
「唔,說到這,就要怪你了,烈。」那邊輕輕的詭異地邪笑了一聲,「計劃永遠趕不上意外變化快啊,我也沒想到,你小子不動還好,一動作居然把凌這麼快就逼到這邊來了。我也是被逼提前計劃的呢……」
「……這麼親密的喊他名字,看來,不是你那位弟弟跟拓跋凌的交情好吧,路西法。難怪,你連【死神歎息】小隊的王牌都借出來了啊。」南宮烈眸子驟然瞇起,一道駭人的殺機閃過,冷冷地笑了起來,聲音中的不悅直衝通話另一端的人。
這傢伙真是欠揍,剛剛還敢蒙他說,是他那位弟弟出的手,可是他也不想想,沒有他的允許,【死神歎息】小隊的成員之一,怎麼能被除他之外的第二個人指揮得動……他本來還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他自己倒是先說漏嘴了……
「沒辦法,我跟他可是老交情了,他可是也算是我的半個便宜舅舅。唔,你大概還不知道,他姐姐,嗯,就是你家小女人的母親,是我家皇太后的生死忘年交兼義結金蘭,我還得喊她一聲小姨呢,他們姐弟在我父親過世我們母子被迫逃亡的那端艱難的時間可是幫了不少大忙的,可以說,我能在那場混亂中活下來都是托他們姐弟的福。更何況,凌是我計劃中的大將,就算沒有你鬧的這一出,我也預計最遲在這五年內,將他從歸海家族中拉過來了。」路西法說得無辜至極,但是南宮烈還是從他邪惡的笑聲中聽出了惡作劇般的壞心,「所以說啊,烈啊,咱們還真是『孽緣』啊……怎麼兜兜轉轉,都能拉上關係啊,哈哈哈∼∼∼∼∼咱們兩邊的人,使勁的想讓咱們撇清關係,可是……這關係還真是令人惆悵呢∼∼」
「……」一額頭的黑線,南宮烈微冷的嘴角抽了抽,無語望天花板,這算什麼事兒……難怪有人說這個世界就是猴子拉的一塊耙耙,走到哪踩到哪,到處都是猿糞啊……
「……少廢話,說,你打算怎麼幫我解決這件事?」按了按額角,南宮烈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毫無情緒起伏。
「……嗯,那就要看你了,烈。」那邊也不笑了,就連聲音都再度變得清冷而妖異無情起來,典型的公事公辦的淡漠口吻。
「什麼意思?」心臟猛的一沉,南宮烈敏銳的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我不可能讓凌跟你還有那個歸海雲崖打起來破壞我的佈局,這你是知道的。」那邊的口吻越發的無情淡漠,聽得南宮烈眉心皺得越緊,心越直往冰冰涼涼的深潭中沉去——
南宮烈突然覺得背脊有點發涼。
路西法的個人行事風格他再清楚不過,每當他對熟人出現這種聽不出情緒與溫度的無情淡漠的口吻之時,就是他最認真不過的時候,也是佈局最大,算計最大的時候!
用無法無天混世魔王冷血無情死妖孽都不足以形容他接下來會做的事情!
「意思是說,要徹底解決你們的事情,讓凌徹底地放開你家的小女人,你跟凌還與有歸海雲崖,需要玩一場大的,場地跟規則我提供。我不會給你們任何人情面,入場的籌碼給不給得起,參不參加這一場遊戲就是你們的事了。」
那邊冷漠的道,毫無人情味的冰冷。
「至於我的辛苦費,也是很貴的。二十億美金一個。」
那端的路西法面無表情的道,唇角勾著一道狡詐的陰險弧度。沒轍,他的軍火費,還差五十幾億美金才搞定呢,不是說他已經窮到拿不出來了,而是……這麼大的一筆資金若是動用他明面上跟私底下那群人都知道的戶口的資金的話,必定會驚動不少人,從而打草驚蛇那就得不償失了。
再說,若不是看在他跟凌的份上,他的收費會更高,畢竟,那個能力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用的……
「……場地跟規則……?……喂!路西法,你該不會是想要動用你的『那個能力』吧!?」南宮烈瞬間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