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認真的注視著林浩然,「謝謝。」
「我受不起。好了,我要說的秘密全部都說完了,失陪了,蕾蕾該等急了。」林浩然解脫的站起來,走到門邊,遲疑了一下才回過頭來,「烈……明月變成這樣子我也要負上很大的責任,你能不能……」
「……她不會死。」南宮烈眼底閃過一縷寒光,瞥了一眼南宮無雙,「無雙,交給你來處理吧,我不想她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謝謝。」如釋重負,林浩然真心實意的感激地笑了笑,走出了書房。
「知道了。好了,餓死了,小洛洛,咱們吃飯去。」似笑非笑的應了一聲,南宮無雙玩味的抱著歸海洛出了書房。
頓時,書房中,就只剩下了南宮烈與果果兩人。
如水般的安靜在書房中蔓延。
心亂如麻,果果做了個深呼吸,冷冷的道:「南宮烈,放手。」
「小東西……你還在恨我?」眸如幽火,南宮烈傾身過去,修長的手指,邪魅的捏住了果果的精緻的下巴,「你現在也知道……當初的事情,錯不全在於我,就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麼?」
他手上傳過來的滾燙溫度,令果果不由自主的顫慄了一下,煩躁不安,恨?怎麼可能還恨得起來……只是……
他的一雙眼眸,幽暗幽暗的,帶著無窮的疲憊痛楚與委屈,認真的直視著她,一直逼入她的心底。
等等……委屈……受傷疲憊?!是,南宮烈,現在一切真相大白,的確錯不全在於你,但是,你也知道委屈?你有我委屈麼!?如果當初你願意相信我,我們會變成如斯境地麼?機會?
我不是沒給過你機會,是你從來都不給我機會!用這種委曲求全的口吻來請求我的原諒,是在指責我錯的人是我麼?
一道憤怒而冰冷的火光在黑瞳深處一閃而逝,果果冷冷的笑了,怨氣橫生,一巴掌打掉他捏著她下巴的手,「南宮烈,當初我問你,你相信我麼,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回答的麼?」
南宮烈胸口泛起一陣尖銳的刺痛。
「小東西,對不起。」他認認真真的凝視著她憤怒而冰冷的黑瞳,真心的道歉,「我保證,再也不會了好麼?以後,無論你說什麼我都會相信你,如果我違約,就讓我永遠都得不到你,可以麼?」
「你曾經保證過很多東西。」心臟一顫,果果愈發的暴躁不安,心亂如麻,怨氣與不知名的酸澀在心間橫衝直撞,該死的,她答應過雲崖的,「我再說最後一次,南宮烈,放手!」
她用力的掙扎起來,甩著,掰著他緊緊的禁錮著她的手。
「不放,死都不放!」南宮烈低吼,為她的掙扎為她的抗拒暴躁起來,「小東西,你是不是要把我逼瘋才肯原諒我?你明明就還愛著我,為什麼不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到底在鬧什麼彆扭?一切都真相大白了,為什麼不願意回來他身邊?還是說……她真的愛上歸海雲崖了?比愛他南宮烈還要愛了?
南宮烈為這個念頭感到恐懼,這一刻,他才終於發現,他與她錯過的是六年的時間,不是六個小時也不是六天!
六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就好像他所說的那樣,一個星期的時間,也可以發生什麼變故了……
「南宮烈,我不愛你,從六年前我跟著雲崖離開的那一天,我就已經不愛你了!我愛的人是雲……」彷彿被踩到尾巴的貓,果果激烈的嚷起來,心亂如麻的用最傷人的話來攻擊南宮烈。
南宮烈的身體驟然一僵。
渾身冰冷,如墜冰窟,血液在瞬間凍結成冰!
最恐懼的猜想得到了證實,胸口撕裂的痛楚中,一口熱血衝上了他的喉嚨。
「你說謊!」他咆哮的打斷她,眼眸赤紅,佈滿了驚懼慌亂,心痛得幾乎要瘋掉,狂亂的尋找著說服自己也是說服她的證據,「你若不是不愛我,為什麼還會為我生下我的兒子,還把他培養得這麼好!」
「南宮烈,不要自作多情,洛洛是我的兒子,是你先不要他的,所以他是我一個人的兒子!而且,我可不止生了洛洛一個,我還生了另外一個兒子,他叫歸海墨離,是雲崖的兒子……唔……」
果果激烈的傷人話語,猝然被南宮烈狂亂的薄唇所堵住,不顧一切的堵住!
不准說,小東西,我不准你再這麼說!
粗暴而極具侵略性的舌尖靈巧的撬開她的貝齒,找到她的丁香小舌,毫不客氣的就開始掠奪她甜美的津液,纏攪著,勾引她掙扎的丁香小舌與自己來回追逐嬉戲,霸道的絕望的不允許退避逃跑……
果果在他身下「唔唔」地掙扎著,卻怎麼也掙扎不開來,只是被動的被他粗暴而狂亂的吻,攻得潰不成軍……
她在他的吻裡,嘗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不期然的,西陵家島上動亂的那一晚,他被她的話激得一口鮮血噴出來的慘烈驚悚畫面,如閃電般掠過了她的腦海……
她剛剛……又把他氣得吐血了麼?一陣強烈的心悸疼痛在心房中泛起,果果掙扎不休的動作,突兀的停了下來,就連繃緊的身體,也緩緩的軟了下來……
南宮烈不顧一切地吻著她,彷彿要用吻來重新奪回她的心一樣,雙手從她的頸子上滑了下去,撕扯著她的衣服,她一定是口是心非,一定是的!
看吧,她現在已經放鬆下來接受他的吻了。
他記得,她的身體總是比她的嘴巴還有她的心誠實的!
她既然說謊,就讓她的身體來告訴她,她的心,其實是還愛著他的!
柔軟的胸部收到他的手襲擊的那一剎那,果果本來軟下來的身體驟然繃緊,迷離的黑瞳霍然冷光閃爍,冰冷憤怒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