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歸海洛、南宮無雙也被林浩然的這句話弄得霍然悚然而驚!
十六年前南宮烈的車禍,不是意外?!
難道說,這件事,也與南宮明月有關不成!?
「……呵呵,意外?怎麼可能是意外?」林浩然嘲弄地笑了,笑得那麼諷刺那麼無力那麼痛,「不過,烈會開那一輛跑車,倒是真的意外!」
「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南宮烈渾身冰涼,遽然將懷裡的寶貝兒子塞進驚呆的果果懷裡,撲過去,狂怒的揪住林浩然的衣領咆哮!
不是意外?哥哥當年那一次差一點喪命的車禍竟然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南宮無雙用力地攥緊了雙拳,嘴角冷冷的勾出一縷嗜血的冰冷笑容,秀美絕倫的俊美臉龐冰冷而妖異,渾身殺機四溢!
南宮明月啊南宮明月,你真是齷齪醜惡,與你留著一半相同的血脈,是我南宮無雙的恥辱!更是南宮家的恥辱!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烈你出車禍之前的一個星期,你把秦遙帶回南宮家然後閃電訂婚了吧?當時整個燕京都報道了。」林浩然推開南宮烈的手,卻紋風不動。
無所謂的蒼白笑了笑,他目光冰冷而空洞,卻如刀子般刺入南宮烈如暗夜凝結的鮮血般森冷黑暗的眸子,「所以,你把明月逼瘋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將整件事的殘酷,血腥的道盡!
「……」秦遙……訂婚……果果黑瞳中的幽冷流光閃動了一下,不自覺的微微咬了咬下唇,心底盪開一圈又一圈的酸澀冰涼,還有絲絲縷縷,果果都不知道是什麼的莫名煩躁,不舒服……
秦遙……南宮烈身體一僵,眼角餘光不自覺的掃向果果,見她臉色平靜漠然,不由得眸光再度一涼,僵硬的鬆開了林浩然的衣領。
她對他的過去,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了嗎?
深呼吸了一下,他渾身散發著既混亂又暴戾的駭寒氣息,如同嗜血卻硬生生的控制自己想要殺人的欲|望的暗夜修羅,俊美妖異,令人毛骨悚然的危險。
「不要遺漏任何一個字,否則,我會剝奪你撫養蕾蕾的權力。」冷冷的說,南宮烈起身慢慢走回了果果身邊,生硬的坐下,神色冰冷而漠然。
但是那冰冷的眉眼之間,流瀉出的淡淡疲憊與沉重,顯而易見。
小鬼頭瞄了瞄他的臉色,轉頭,眼睛眨啊眨地看著果果,卻見自家媽咪平靜冷然,一點都不心疼受到嚴重打擊的爹地。
女人,果然都心狠。他在心底小聲的嘀咕,乖乖的坐好,目不斜視。
「……」斜對面,林浩然聞言後,身體急劇的一震,蒼白的臉色更加慘白,無法置信地瞪著南宮烈,他這是威脅他!?
「姐夫,不要浪費時間了,繼續吧。」旁邊的南宮無雙,冷冷的開口提醒他。
林浩然這才猛然回過神來。
本就渾身散發著的悲涼疲憊氣息,又滄桑了幾分,帶著行將就木的蒼白失色。
「……其實沒什麼好說的,就是那一天你所開的那一輛跑車,是明月給秦遙準備的死亡之車,卻陰差陽錯被你開走了。」林浩然的聲音輕而飄忽,「明月說,那一輛跑車,是你買來送給秦遙的訂婚禮物之一,你出車禍的當天,秦遙來南宮家做客,明月趁著吃飯時間沒有人注意,偷偷破壞了油門與剎車……她說她做得很隱蔽,剎車線並沒有完全剪斷,只要秦遙開車回家的時間超過半個小時,就會引起車尾起火進而崩斷最後的剎車線……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最後開走那輛車的人是你,所以,她幾乎崩潰了。」
嘶……果果與歸海洛一起再次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氣,全身汗毛直豎,猛然打了個冷戰!
好狠!最毒婦人心!
嫉妒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凶險的炸彈與犯罪起源,會令女人變得瘋狂而醜陋惡毒無比,南宮明月就是最好的鮮血淋淋的例子!啊,不對,還要加上一個歸海流蘇!
果然兇手是你!南宮明月,你必須要為你所作下的一切付出代價!
濃烈殺機在眼底閃掠而過,南宮無雙瞳孔微縮,冰冷的俊臉更加冰冷而妖異,嘴角的那一縷嗜血笑弧,也更加的恐怖了。
他本就對那個女人沒什麼好感跟感情,如果哥哥手軟了,他不介意親自下手清理門戶!當然,他不會殺她,但是他會讓她比死還難受就是了。
「那一天……我的車子出了點問題,送回廠子維修了,所以,我才借了秦遙的跑車出門!」渾身驚人的怒火殺機劇烈的翻滾著,書房內的空氣溫度瞬間直降到零度以下——南宮烈雙拳緊攥得指節鐵青,泛著死灰般的煞白之色,一字一詞,如同刀子般,從他咬牙切齒的齒縫間擠出!
真是齷齪,骯髒!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早知道她對他起了這麼令人噁心的心思,他絕不會將她帶回南宮家,而是將她從地下拍賣場弄出來之後留下一筆錢就任由她自生自滅!
他與秦遙的夢幻初戀,就是被這一場車禍無情毀滅的!
驕傲的他,天驕之子一樣的他,也是在那場車禍之後,首次嘗到了被背叛,被拋棄的恥辱滋味。
不過……
閃爍著黑暗寒光的眼眸,輕輕的看向身邊人驚駭的俏臉,南宮烈內心驚天動地的怒火,瞬間熄滅了大半。
一絲柔軟躍上冰冷緊繃的俊美輪廓。
或許他也應該感謝她,是她,讓他跟秦遙分開,才遇上了他的小東西……
「說到這裡,不得不說回剛剛所說的我跟明月的交易了。」林浩然忽然話鋒一轉,重新將三大一小的心臟,懸到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