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殿下,雲崖少爺,墨墨少爺被流蘇小姐抓走了!」他急聲打破這份膠著的凝滯!
轟隆!這句話無疑是重磅炸彈爆炸,當場將果果與歸海雲崖炸得粉身碎骨,臉色血色全無。
嗯?南宮烈驚異的一挑眉,嘴角綻放的重生般的笑意也當場凝固起來。
「什麼!?」而歸海洛正巧推門而進,聞言也立即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冷氣,俊美的小臉上血色全無,小小的身子僵硬如化石的立在門邊。
他俊美的小臉一陣白一陣紅。眼神陡然陰沉了下來。
這個時候,歸海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難怪他覺得奇怪,怎麼就一個保鏢大叔來追他,那麼容易就讓他就逃掉了!墨墨那臭小子,居然敢出爾反爾跑去當誘餌!
很快歸海雲崖就回過神來,他霍然站起來,怒火在眸子中閃耀,迸濺著令人不寒而慄的火花,俊臉鐵青冰冷而微微扭曲的怒吼:「什麼叫我兒子被抓了,把情況給我詳細說清楚!」
如火山即將噴發一樣,歸海雲崖的血液憤怒得體內沸騰,嗜血的基因蠢蠢欲動,恨不得將某人的脖子給扭斷,他很久沒有這樣火大過了——歸海流蘇,今晚訂婚儀式上你的背叛我尚可容忍,理解。但是,你竟然敢變本加厲,把我兒子抓走?不可饒恕!
同一時間,果果臉色慘白,陰晴不定,為南宮烈吐血而失神的黑瞳此時被冷冽的流光佔據。
她一語不發的捏緊了手指,心中苦澀之餘滿是憤懣。流蘇姐啊流蘇姐,你怨你怒你妒忌,儘管衝著我來就好,為什麼要對墨墨下手?若是墨墨沒事還好,如果他在拓跋凌手上出了事,你怎麼跟死去的『她』交代,你日後死了用什麼面目去見『她』?
你又讓我怎麼去面對『她』,我答應了『她』會照顧,愛護墨墨一生的……
打住,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還是聽聽部下怎麼說,弄清楚情況把墨墨救回來比較好。
閉了閉眼,果果用力的做著深呼吸,壓下心慌與內疚強自冷靜。
雖然思考了很多,但是這也不過是果果幾個呼吸之間腦袋裡轉過的念頭而已。
她無力的對站在門邊的歸海洛招手,然後蹲下,將兒子走過來嬌小的身子緊緊的抱入懷裡,從這小小的身軀之中吸取勇氣與溫暖。
「媽咪,沒事的,墨墨會沒事的。」歸海洛陰沉著小臉,卻伸出了粉嫩的白皙小手輕輕的拍打著媽咪的背,一雙星眸卻寫滿了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森冷殺意……
流蘇姑姑,你做得太過分了!
我歸海洛發誓,若是墨墨因為你而有個什麼萬一的話……就別怪我不念親情了。
這是……我的女人跟我的兒子。緊繃的俊美輪廓微微的柔和了一分,南宮烈眼眸沉沉的看著這對母子,眼底閃過一絲火熱的滿足光芒,但很快,眸子就冷冽如冰,高深莫測得如一潭幽深的暗黑水潭。
被抓的小鬼……叫歸海墨離是吧?暗哼一聲,南宮烈心中泛開酸澀的妒意,凶狠的瞪了歸海雲崖一眼,又妒又恨的抿緊了薄唇。
他眉頭都不皺一下,隨手將深刺入肩膀的玻璃碎片拔出,扔到昂貴的白色長毛地毯上,無視疼痛面無表情的瞇起眼眸,靜觀事態發展。
「是,雲崖少爺!」報告的軍團總負責人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飛快的對著手機那端的人說了幾句命令,就恭敬的快步上前將手機交給歸海雲崖,讓那端清楚情況的手下來做詳細的報告。
歸海雲崖俊臉鐵青得猙獰,他咬了咬牙,按下手機的擴音器:「說!」
「是,報告雲崖少爺,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第三兵團的人按照洛少爺所說的追過去營救墨墨少爺的時候,發現抓走墨墨少爺的人竟然是流蘇小姐。本來只是流蘇小姐的話,並不足為懼,我們雙方交火眼看著就要從流蘇小姐手裡把墨墨少爺救回來的時候,從中殺出了兩伙神秘人,身手鬼魅而深不可測,緊跟著拓跋凌更是帶著人殺到,若不是我們西陵家的秘密地下王牌特種小隊及時趕到,我們第三兵團今晚就要團滅了!」
手機那端傳來緊張的響亮聲音,還有槍聲隱約間從手機那邊傳過來。
「兩伙神秘人?」歸海雲崖咬牙切齒的,渾身怒焰高漲,媽的,拓跋凌那個混蛋瘋子,竟然隱藏得這麼深!
「是的,兩伙神秘人,其中一夥並不是拓跋凌的手下,我看到他們的領頭人並沒有向拓跋凌行主下之分的禮儀。並且,他們身上的特種兵服背部上,都繪著黑色的火焰蓮花圖案,我們初步懷疑……」
「『地獄』組織!」手機那端的人還沒有說出懷疑的答案,南宮烈就已經色變的薄唇輕啟,吐出了令人驚駭的四個字來。
黑色的火焰蓮花!該死的,這是反十巨頭統治的黑暗聯盟之首的【地獄】組織之主,雪修羅最秘密也是最恐怖的人間凶器武裝力量——【死神歎息】小隊的標誌!也是雪修羅那傢伙的私人象徵花!
拓跋凌那個傢伙,怎麼會跟雪修羅扯上關係?
這四個字一出,房間中的所有人頓時都驚駭的吸了一口大大的冷氣。黑暗聯盟之首的【地獄】組織!?
可是,地獄組織的象徵信物不是地獄花曼珠沙華麼?只是按照地位的高低分成不同顏色而已,黑色的火焰蓮花,根本就不是同一種花了吧?
「……懷疑與黑暗聯盟之中的某幾個組織有關,西陵家SSS級情報中有記錄說,那邊聯盟之中排名靠近的幾個組織巨頭,私下似乎自創了表明身份的花朵徽章……」此時,手機那端才緩緩的吐出這句話,下一秒,歸海雲崖就憤怒的狠狠將手上的手機摔下去,摔得四分五裂。
歸海洛更是不可思議的睇著南宮烈,他的親生爹地不簡單啊!
「南宮烈,你都知道些什麼?快說!」歸海雲崖衝過去,紅著眼揪住了南宮烈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