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就到了歸海洛所說的婚禮舉行當天。
此時,英國,北愛爾蘭首府貝爾法斯特沿海海域,某私人小島。
清晨,涼爽的海風正溫柔的吹拂過白色的濕潤沙灘,椰子樹寬大的葉子,潔白的浪花一波接一波的湧上又退下,留下美麗的五光十色的小貝殼……
白衣勝雪的俊美邪魅男人,牽著同樣一襲飄逸的白色長裙,有著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的嬌小美麗女子,慢慢的在沙灘上散步,在濕潤而細軟的沙灘上留下兩對腳印。
不是歸海雲崖與洛果果又是誰?
「……雲崖哥哥,你說,今天能順利麼?我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精緻絕倫的俏顏上彎眉輕蹙,果果略帶擔憂的開口。
六年的時光,將她洗練得更加美麗出眾,眉目之間平添了彷彿與生俱來的高貴與淡然,還有一種讓人驚艷癡迷的,高位者深邃悠遠的睿智感與洞悉世事的冷靜知性感。
時間可以讓人成長,她已經不是那個稚嫩的掌上舞娃娃一樣漂亮的少女,而是一個蛻變徹底成長的風華絕代的絕色女人。
「怎麼說?」歸海雲崖意氣風發的挑起一邊的眉宇,邪魅的一笑,斜睨著她,握著她柔軟無骨的纖手的手掌卻下意識的稍微抓緊了一點,試圖緩和果果的憂慮。
「你確定,在我用真實容貌出現在拓跋凌舅舅面前與你訂婚,我們所安排的所有後手,能控制得住場面?要知道,凌舅舅手中還有拓跋系三成的勢力我還無法收回來,而這三成,恰恰是最核心的勢力,我手中的七成勢力壓根就抗不過。而且,他經營拓跋一系這麼多年,不可能沒有秘密力量,父親不是說過了,他的手腳太大,連歸海一系都滲入了,就連你歸海一系也有至少是一成核心勢力落入他手中,所以就算加上你,我們也沒有絕對的力量能壓制他不是嗎?」伸手撫摸著自己的光滑的臉蛋,果果蹙眉,黑瞳中閃過一絲心悸。
「小果兒,你忘了西陵家。」歸海雲崖邪魅的抿唇一笑,邪魅的倨傲黑眸中綻放出無以倫比的自信與掌控力,「拓跋凌再強大,也有極限,我就不信,我們跟西陵家聯合,還會無法壓制他!」
「不,雲崖哥哥,雖然說有外祖爺爺幫我們,但是,我總感覺凌舅舅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被壓制下來,你也知道,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小果兒,好啦,你就別擔心了,一切有我呢。」歸海雲崖自信的打斷她,眼眸含笑,柔和地睇著她,「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了?你的不安肯定是因為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的婚前焦慮症引起的,寬心吧!」
「……可是……」果果還是有些不放心。
「沒有可是,我們回去吧,你該為晚上舉行的訂婚儀式開始梳妝打扮了,今天我們兩個的任務都很重呢!」歸海雲崖沒有讓她再說下去,愉悅的在她白皙的光潔額頭上印下愛戀的一吻,「小果兒,過了今天,你身上就打上我歸海雲崖的專屬標籤了!」
「……雲崖哥哥,你確定你不後悔?」果果莞爾一笑,笑顏如花,一縷憂傷卻在眼底一閃而過。
女人的婚姻,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歸宿,要麼嫁給自己最愛的人,要麼,嫁給最愛自己的人。她是後者。但是似乎又有哪裡不一樣。
因為,這麼多年以來,洛果果自己都還是無法準確的定義自己對歸海雲崖的感情,親情?愛情?似乎都有,又或者說,是介於兩者之間。
但是,她只要做出了選擇,就不會後悔,而且,她相信,歸海雲崖值得她嫁。
「我最怕你後悔。」歸海雲崖勾唇一笑,牽著她慢慢消失在沙灘邊的樹林中……
同一時間,距離西陵家有幾百海里的貝爾法斯特,某海邊別墅中。
「烈,你確定你要一個人上島?萬一這是個讓你入局的陷阱呢?」有著冰山般的絕塵氣質的俊美銀眸黑髮男人,一身黑衣,冷冷的靠在浴室門口,看著站在流理台前面的南宮烈對著鏡子,雙手靈巧的在臉上做著易容。
將覆蓋在俊臉上的**撫平,噴上特製的保濕噴霧,南宮烈閉上了雙眸,輕輕的在臉上拍打著,薄唇輕輕的吐出三個字:「我確定。」
「……帶上我吧。」冰山美男——法老,靜默了一會,冷冷的撇了撇嘴。
「帶上你,讓你又殺她一次?」睜開雙眼,南宮烈慢慢的轉過身來,因為臉上的**還沒有乾透,是以面無表情的看著法老。
法老很明顯的看到,自己的這個好兄弟眼中閃耀著的冰冷怒火。
「對於我來說,任何背叛傷害我好兄弟的人都要死,尤其是女人。」淡淡的說,法老一點都沒有將南宮烈的怒火放在眼內。
他知道南宮烈不會對他這個好兄弟怎麼樣的,是以肆無忌憚。
「所以你擅自跑去殺她?法老,夠了,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了。」南宮烈冷冷的瞪著他,又怒又氣,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當初知道法老為了他一怒之下竟然單身匹馬硬闖歸海家族總部去刺殺她,無功而返不止還身受重傷,他又怒又恨,恨不得狠狠的掐死這傢伙,怒他去動她,更怒歸海家居然敢對他的好兄弟下這種殺手。
「哼。」法老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留給他一個冷背,「不帶就算了,死了本殿下可不給你收屍。」他是名副其實的古埃及皇室一族的少主,法老是他的代號,也是他日後要繼承的王位的稱號,更是他的兩個名字之中的一個——他的全名是:星昂·法老·拉美西斯。
所以,他自稱本殿下並沒有錯,也不是什麼標榜身價,高傲的自稱。並且,帝國組織裡的三大執行帝位總裁,無論是內部還是外部,除了極少部分的一些人,都會尊稱三人一聲『殿下』。
「……死?哼,歸海家的渣滓們想殺我還沒這麼容易。」看著法老離開的冷背,南宮烈眼底流過一抹暖色,隨即勾了勾冷佞的嘴角,森冷一笑。
歸海雲崖,我馬上就要來向你討債了,還有你,洛果果,逃離了我這麼久,也該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