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她目瞪口呆如化石,她肚子裡的寶寶,居然這麼強悍?這樣都沒掉?!
這怎麼可能?可是……眼前的驗孕棒卻是證據確鑿的事實證據,她的否認與懷疑在這證據之前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怎麼辦?她居然是真的懷孕了!要不要告訴南宮烈?
如果告訴了他,這個寶寶……他會怎麼處理,是留還是不留?依照那個男人的殘酷,如果交易終止結束,他怎麼可能會要她的寶寶?他絕對是不會讓她留下任何羈絆的……不能說!可是……如果他願意呢?那麼是不是代表,他們之間的交易不會結束?她可以一直……待在他身邊?
但是,這個風險太大了……她不敢冒這個險,這可是她跟他的孩子……怎麼辦?怎麼辦?保密麼?悄悄的懷著他的寶寶跟雲崖離開?
驚駭與驚喜、忐忑不安混合在一起,無比糾結的洛果果童鞋怎麼會想到,寶寶沒掉,完全是因為南宮烈及時給她吃了一顆凝香丸……
她六神無主,頭腦混亂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蒼白的小臉上一會兒笑容燦爛甜美得讓人驚歎,一下又苦惱矛盾糾結得讓人淒涼。
種種複雜的情緒在眼神與臉上閃過,洛果果非常痛苦地掙扎著。說,還是不說?
失魂落魄的將驗孕棒丟進垃圾桶去,洛果果眼神茫然的走出了浴室,呆呆的坐在床邊,一雙白皙的纖手輕輕的放在腹部上撫摸,她到底該怎麼辦?
……
書房。
南宮烈慵懶的坐在巨大的黑色沙發中,面對著液晶電子屏幕牆的攝像頭,耳朵上戴著對講式的耳機,悠閒無比的與兩個好兄弟進行衛星視頻電話通話。
巨大的屏幕中,酷帥的教皇正與一名陌生的氣質如南極冰山,有著罕見的銀色眼眸的黑髮俊美男人並肩坐在一起。
「烈,你是認真的?」冰山美男穿著一身的醫生白袍,映襯得他的冰冷氣質更加出塵超絕,只見他輕皺著眉宇透過攝像頭直勾勾地盯著南宮烈,冷冽的眼眸裡滿是不贊同與不可思議,「你確定你腦袋現在很正常?我懷疑我需要給你檢查一下。」
「法老,我確定,我腦子清醒理智得很,就不勞煩你的大駕光臨,親自給我檢查身體了。」南宮烈揚了揚眉宇,好笑地勾起了薄唇。他為小東西陷落,在這兩個傢伙看來,是那麼不可思議,那麼難以接受的事情嗎?
不過話說回來,當初自己察覺自己的心意的時候,也是那麼的難以置信啊……失笑的搖了搖頭,南宮烈有些感慨不已。
「不說這個,教皇,你幫我遞交申請了沒?老頭子們是怎麼回答的?」端起手邊的香檳,南宮烈慵懶地看向屏幕裡黑著一張臉的教皇,有些好奇,「另外,你臭著臉幹什麼?誰惹你了?」
「你覺得呢?那群唯恐天下大亂的老不死們怎麼會放過這麼有趣的事情?他們無聊得巴不得你立刻把你的小寵物帶回總部,立馬開始進行測驗呢!」惡狠狠的瞪過來,教皇黑著一張臉,怨恨的,「另外,我的心情這麼惡劣,完全就是托你這麼做的福。」
「他昨晚,被他家老頭子也就是我們親愛的乾爹下藥設計了,被窩裡塞了一個女人。」法老輕飄飄的丟出一句話解釋,「乾爹說,連最不可能為女人動心的烈都陷落了,他也應該為皇甫家傳宗接代了。」
原來如此,可憐的娃……南宮烈恍然大悟,憐憫無比地睇著屏幕裡臉黑得像鍋底的教皇,對教皇射過來的怨恨哀怨目光視若無睹,自顧自的好心情的喝了一口手上的香檳。
可是法老下一刻更是吐出了一句讓南宮烈為之噴酒的驚人至極的話來:「然後,第二天起來,那女人很鄙夷的說了一句:媽、的,傳言不可信,傳聞教皇大人技術一流,原來不過如此,真差勁,痛死了,老娘被騙了!」
什麼!!!
「撲哧!咳咳!!」黑眸一瞪,南宮烈立即被嗆到,一口香檳噴了出去,笑不可抑的仰天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教皇,你完了,你被質疑了——『傳言不可信,傳聞教皇大人技術一流,原來不過如此,真差勁,痛死了,老娘被騙了』?哈哈!!哪個女人這麼彪悍啊?」
這攻擊力太華麗了,太彪悍了,太犀利了,難怪教皇的臉會這麼黑!
想一想,無論是哪一個男人,只要性向正常,被女人這麼說,怎麼會受得了?是男人都無法容忍啊!何況是自尊心奇高的教皇?他沒當場把那女人給掐死都夠理智了……
「南宮烈,你笑P啊!你再笑一下試試看?」教皇暴怒,咬牙切齒的陰陰的怒吼,一雙拳頭握得死緊,殺人的目光憤怒的砍殺著身邊同樣露出挪揄微笑的法老,「法老,你給我記住了,這事我跟你沒完!」這混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嘴巴的?
說完,教皇竟然惱羞成怒的站起來,飛快的向門口走去。
「哈哈……喂喂,教皇,你去哪?」南宮烈笑倒在沙發上,好玩,實在是太好玩了!
「找那個死女人算賬!媽的,孰可忍孰不可忍!」砰,恨恨的摔門,教皇的身影消失在屏幕那端的門後。
南宮烈又是一通捶沙發的狂笑,就連那端一向不言苟笑的冰山法老,都忍不住加深了嘴角的弧度。
「我說……哈哈,法老,你是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的?」笑完了,南宮烈終於想到了重點,照理說,這事應該是教皇的私密,當時應該沒人在場才對吧?
「哦,當時我正好站在門口。」法老聳了聳肩,一臉的無辜,但是那張俊臉上的微笑怎麼看就怎麼邪惡,怎麼看就怎麼愉快,「對了,烈,你爺爺現在的身體狀況,你帶你的小寵物來歐洲合適麼?他時間好像不多了吧?」
南宮烈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凝固。
【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