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銳天心底不爽的輕哼著,向兩人揮了揮手,「以洛,真巧在這裡遇見你。」他接著又乾笑了兩聲,「我來接念伊吃晚飯,你要是有事就去忙你的?」
論年齡,江以洛比邵陌天還要大兩歲,論關係,江以洛是邵陌天的同學,可邵銳天從來都是直呼江以洛的姓名,江以洛也習慣了。
他笑著,「真是不巧,晚上我和念伊有事,要麼你自己去吃晚飯,要麼你請我們兩個吃,你任選。」
邵銳天聳聳肩,「念伊,咱們的燭光晚餐你願意帶著他嗎?」
喬念伊微微一笑,「邵先生,應該是我來問你,你想不想做那一點燭光,熱情的點亮我和江總今晚的晚餐呢?」
邵銳天皺起眉佯裝不悅,「念伊,你怎麼說話呢,怎麼不分裡外人呢?」
喬念伊笑著擺了擺手,「我一向拎得清孰親孰遠。那就只好再見咯,邵先生。」
眼看著兩人已經上了車子,邵銳天連忙攔下,「得,念在今天週末人多更熱鬧,一起就一起,我請客!」
這一整晚,邵銳天臉上雖然掛著暖洋洋的笑意,心裡卻是惱的咬牙切齒。
今晚誘得美人投懷送抱的計劃徹底落空不說,兩個人還非選了一個泰國菜館點了一桌子的咖喱,讓從小就聞不得咖喱味兒的他這一整晚幾乎受刑一般的煎熬。咬著牙買了單,兩個人連聲謝都沒有就直奔音樂廳,不明狀況的他匆忙買了黃牛黨的票一路跟進去,結果座位還和人家隔得十萬八千里。
又恨又氣的邵銳天,還得忍著胃裡一陣陣翻上來的不舒服,哪還有閒情逸致欣賞什麼鋼琴曲,那些歡快跳躍的音符聽起來簡直比刺耳的噪音還要讓他抓狂,他追女人幾時費過這樣的勁?
終於忍到中場休息,他眼看著喬念伊起身向外走去,而江以洛難得沒有尾隨,他匆忙從座位上彈起,急匆匆的追了過去。
洗手間門口,他不顧眾人的目光,大力拖著剛從裡面出來的喬念伊徑直向不遠處空寂的樓梯間走去。而喬念伊也並不反抗,只是順從的跟隨著他,唇畔含著淺淺的笑意。
「你……你怎麼不掙扎?」邵銳天果然沉不住氣。
以她的性子,怎麼會這麼冷靜?
這個女人,他怎麼有點看不透搞不懂?
他將喬念伊重重按到樓梯間的牆壁上,緊緊將她圈牢,惱火的瞪著她,「我到底哪兒比不上那個江以洛,我費了這麼多心思討好你,你為什麼還是對我這麼不冷不熱,甚至還故意折騰我?你說!」
「噓~」喬念伊的手指輕輕按到他的唇上,目光含笑閃爍,「這麼激動幹什麼?難得這樣的好氣氛,不如我們接個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