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禮貌的敲了敲門,邵銳天手上提著一個插滿鮮花的花籃,面上帶著一個迷人如同優雅王子一般的微笑,輕輕的推開了門。
正想按照設計的台詞與這尊貴的病人熱情又不惹其厭煩的技巧性搭訕,可還沒等開口,他忽然愣了一愣。
那床 上躺的人,怎麼好像在哪兒見過?
哦,那不正是那天在綠衣給他們端茶遞酒的小服務員嗎?!
他皺緊眉頭,退出門去,又看了看門牌,確認沒錯後才又走了進來。
她微闔雙目,正安靜的睡著,窗外燦爛的陽光灑在她的被子上,照在她雪白的臉上,雖是孱弱的病顏卻看上去有一種說不出的靜美。
喬念伊。
他看著床頭的病歷卡,心下笑道,也姓喬?
那看來八成他是找對了。
「還沒走啊,江總?咱們剛才不是約法三章,不死纏爛打,不步步緊逼,只順其自然嗎?」她忽然開了口。
安靜的病房裡她輕柔的聲音似是從窗外飄渺而入,邵銳天微微一笑。
「我不是什麼江總。」邵銳天極盡溫柔的說著,「念伊,在下邵銳天。」
他邊說邊把花籃放在她的床頭,然後便雙眸含笑的站在床邊看著她。
聞聲的喬念伊猛的睜開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床邊那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你,你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我是專程來看你的,念伊。那天在綠衣見你一面我就念念不忘,四處打聽關於你的點點滴滴,這不剛巧得知你生病的消息,我就立刻放下手裡所有的事忙不迭的跑了過來。念伊,你現在感覺好些沒有啊?」
他相當自然的坐在喬念伊的身前,噓寒問暖,脈脈含情。
那表情那語調就跟說的是真的一樣。
這傢伙別的不行,在隨機應變巧哄女人方面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喬念伊斜睨了他一眼,「這位邵先生,我們認識彼此嗎?我們很熟嗎?是誰允許你這樣叫我名字的?」
她自然是認識邵銳天的。
幾年前他就是個到處留情的花花公子,可能小兒子在家都比較受寵的緣故,也可能是巧舌如簧面如春風的他本來就比沉默寡言冷臉冷心的邵陌天討家人的喜愛,總之他就是個無憂無慮養尊處優只懂得享受的公子哥,邵氏的事他從來不操心不過問,全是邵陌天老黃牛一般的辛苦打理。
雖然他在感情方面的拈花惹草甚是讓喬念伊反感,可他對她並不壞,曾經在她最難過的時候,邵陌天對她不聞不問,反倒是他常常跑去要麼小禮物要麼講笑話的逗她開心。
只是可惜,當她決定把邵陌天當做路人的時候,與這位邵銳天自然也要一併劃清界限。
「雖然我們只見過一面,可我對你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我覺得你很像一個人。」邵銳天深情的說道。
喬念伊皺了皺眉,不會吧?
連邵陌天都認不出她,難道邵銳天竟然……
她強作鎮靜,白了他一眼,「我們素昧平生,這位先生你說話不帶這麼損的行嗎?什麼叫我很像一個人?我明明就是人,你能不能不這麼罵人不帶髒字的?!」
邵銳天先是一愣,繼而揚聲大笑,「像,太像了!你就真不想知道你像誰?不,你不是像她,你絕對就是她!」
看著他那一如往昔般與她調笑時的眉眼,喬念伊忽然就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