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粉嫩娘親 全卷 178 水落石出
    「啪啪啪!」鄭國公主笑著鼓掌,「精彩精彩!潯陽公主不但喜歡冤枉別人,還更喜歡編造故事呢。皇上,你該不會真信了她吧。其實有圖謀的是這個女人,她搞那麼多事出來,只不過為破壞鄭國與離國的和盟,不希望我們南朝聯合一氣,威脅到他們東商國的存在。畢竟商國與我鄭國離得近了,若是整個南朝聯成一片,不但你商國要怕,永寧想,就連北龍朝也要忌憚我們數分吧。」

    「朕為什麼不相信自己的妻子?朕若是連自己的妻子都不相信,那還能信誰?哼,你以為,朕會相信你這個女人?」無戲冷笑著望了鄭國公主一眼。

    鄭永寧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蘇和六。」我冷哼,算你倒霉了,今天我是鐵了心要拿你開刀。

    我就不信,你從屋子內走出來,會瞎了眼睛沒瞧見鄭永寧在裡面?在這後宮裡,你收的各宮各院的賞賜、好處難道還會少了去?你乾爹張公公把你從敬事房調出來,安排到皇上身側,哼,安得什麼心自己心知肚明。

    「拉出去處置,公主的意思即是朕的意思。」無戲衝著蘇和六揮揮手,再不聽他嚎叫,冷眼望著他給劉雲等人一路拖了出去。

    「皇上,賢王求見。」

    「嗯,讓他進來。」

    「皇上。」獨孤弧月跨步入門,並未行禮,因他有皇上賦予的特權。兩兄弟感情篤厚,一般在人前以君臣相稱,若是只有親隨在場,通常是以師兄弟親切稱呼對方。

    無戲微抬目光,淡淡頷首,「是否有進展。」

    二人所說必然是指昨日刺客一案。

    獨孤弧月的手段,昨日已經見識,一番威嚇早已把活著的兩刺客嚇得魂膽盡飛,今日他親自提審,必然是動了刑的,只要是活著的人,落在他手裡,就算是啞巴也得讓他開口吐幾個字出來。

    無戲對獨孤弧月明顯很是信任,此案全權由王爺處理,他並未過問太多,因為知道,獨孤弧月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到他最想要的東西。

    獨孤弧月冷冷地望了鄭國公主一眼,逕自上前呈上一封火漆封印的信箋。

    無戲什麼都沒說,多年來的默契,讓他二人早已達到眼神交流、心領神會的境界。

    他接過獨孤弧月手裡的信箋,拆開快速閱覽一遍,猛地冷笑,一手緊緊捏住我的腕子,轉身瞪著鄭國公主叱道,「來人,給朕把這個女人縛起來。」

    「皇上,你憑什麼縛我?我是鄭國的公主,你這樣做就不怕掀起兩國紛爭麼?」

    「來掀紛爭的是你,鄭國公主?」無戲冷哼一聲,「劉雲,給朕把這個女人戴的**撕下來。」

    「不,皇上!」

    鄭國公主奮力掙扎,卻抵不過蜂擁而來按住他手臂的侍衛們,劉雲一手探向女人的下巴,「刷」地撕開她的臉皮。

    我嚇了一大跳,再瞪眼望過去時,見是一張極平凡的女人臉,面孔有點平,眼睛凹陷在眼眶內,瞧上去極不舒服,嘴角勾著一絲異樣的冷笑,望著我,望著無戲,再狠狠瞪著獨孤弧月。

    「來人,把這個女人拖出去,割下她的頭顱,朕要親自去一趟鄭國,把公主的腦袋送還給他們鄭國國君!」無戲瞇著冷眼念道。

    所有人退了出去後,御書房內只剩下我和無戲、獨孤弧月三人在內。我捧著一盞茶,盤腿坐在多寶格旁的紅木太師椅上,眼睛一眨眨地看著站在書案前低聲交談的兩個男人。

    自從那個假冒永寧公主被人拉出去砍頭後,鄧公公又慌張來報,說邵才人自縊於房內,無戲點頭讓鄧公公去處理邵柔身後事,之後,他們倆就一直窩在書桌邊嘀嘀咕咕到現在,把我丟在一邊,完全不搭理。

    我要了一杯壓驚茶,抿抿唇輕啜幾口,適才那個女人給人剝臉皮的瞬間,還真有點恐怖,想到她給人拎出去砍了腦袋,如今已成一縷幽魂,那張扁平的臉孔就愈發映現在我的腦海內,陰森的緊。

    我甩甩頭,給一根手指挑起了下巴。

    「怎麼了?」無戲抬手摸摸我的腦袋,「折騰一上午還沒用膳,過來陪我們一同用膳吧。」

    「哦。」我點點頭。

    膳食送上來後,我們三人各自在桌邊坐下,我端起一碗米飯,甫又放落,端端正正地坐好,目光掠向對面的二人,「我問你們,你們是什麼時候發覺鄭國公主是個冒牌的?」

    無戲笑瞇瞇地給我夾菜,「你問師哥,這件事是他查出來的。」

    「獨孤弧月!」我清亮亮地叫了一聲,後者勾勾眉頭,自顧自吃飯,頭也未抬一下。

    無戲笑了笑,動手給我盛了一碗湯,「好啦,我來告訴你,你先吃。」

    「謝謝。」獨孤弧月不苟言笑地伸手接過某皇帝替我舀的湯,氣得我眼皮直跳,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無戲急忙又給我盛了一碗遞到我面前,討好地笑笑,「嵐兒你別生氣,事情其實是這樣的。就跟其他國在我國安插眼線一般,其實我們也有許多眼線遍佈鄭國、梁國、北龍朝等國都。師哥一直以來潛在商國東都弧月山莊,以江湖人的名義,廣結天下豪傑,隔數月才秘密回國一次,任誰也不知,聞名天下的弧月公子,即是朕的兄弟。前不久因九玄寶珠一事,師哥給師傅逼著離開東都去追拿寶珠,以免寶珠禍亂江湖,掀起一陣不必要的腥風血雨。萬佛山那次別後,師哥替我去了一趟鄭國。」

    「鄭國國君膝下只有一女,即是鄭永寧公主,這一次,鄭國國君竟然有意派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前來我離國,為的只是求一紙和平。一開始我就覺得非常奇怪,鄭老頭愛女成癖也是遠近馳名的事情,他怎麼捨得把自己的寶貝女兒送給我?這真是一樁值得懷疑的事。」

    「所以你派獨孤弧月去鄭國調查公主?」

    「不錯。」無戲點點頭,「公主前腳剛離開自己的鄭國,我師哥後腳便到了,與我國埋伏在鄭國的眼線聯繫後得知,鄭老頭的確安了好大的排場送自己的女兒出了京都,向我離國進發。」

    「連日來,師哥在鄭國未查到公主的異動,心中掛念我的安危,便先行返回國。師哥心思慎密,他對我說,鄭國公主此趟前來,恐怕非什麼好事,他說他暫時不現身,先潛在宮中,暗暗觀察那個公主。」

    「所以昨天,他可以在緊要關頭下救下我。」我點點頭,「早晨的那封密函,定然是你們安排在鄭國的內應遞來的,這封書函來得這麼及時,正好揭穿鄭永寧的身份,難怪假冒公主會給你們弄得措手不及了。」

    無戲點了點頭,伸手橫過桌子,牢牢扣住我的五指,「嵐兒,我有時候發覺你真得聰明。你竟然能夠分析出昨日中毒一事,聯想到鄭國公主圖謀害你,了不起。的確如你所猜,此次鄭老頭派這個殺手過來,一是為殺你,掠起離國與商國之紛爭,二是為勾畫我國皇宮地形圖。竟然都給你料準了,好聰明的嵐兒。」

    「那當然,我很聰明的。」我沾沾自喜地拿起勺子喝湯。

    要不是那個女人過分急了些,她應該不會這麼快便露出破綻。

    她適才還在無戲房裡下了迷幻藥,無戲雖不懼毒,可對幻藥似乎沒什麼抵抗力,這才給她有機可趁。

    也合該他倒霉,碰到蘇和六這麼個貪錢的奴才,半點不知眼前的女人會害死他家皇帝,樂顛顛收了人家貴重的禮物,睜隻眼閉只眼地走了。

    若非……這個女人給無戲那張漂亮的臉吸引過去……我皺皺眉頭,恐怕無戲的性命就危險了。只需一刀,我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天外飛來一道冰冷的聲音,「聰明什麼,她也不過是瞎蒙猜對而已,一點點小聰明也值得你如此誇獎?」

    想起一直潛在暗處的獨孤弧月,我心裡稍稍一鬆,說不定那時弧月正在窗外冷眼看著冒牌鄭永寧公主呢。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如此堅信,只要有獨孤弧月在,無戲就不會有危險。奇怪呢,自己也不過是見他一、兩次面,為何能如此篤定?

    想著,抬頭狠狠瞪了獨孤弧月一眼,小嘴兒一扁,「喂,那是我想了一晚上得出來的結論,你不要挖苦我。」

    「哈哈。」無戲笑著捏捏我的小手,「師哥是誇你呢。」

    「誇我?」我翻翻白眼,「我怎麼就沒聽出來?」

    「師哥心裡喜歡你才同你說話。」無戲呵呵笑著睇我一眼,「他要是不待見你,一個字都不會跟你說的,甚至連個冷冰冰的眼神都吝嗇予你。」

    「哈,他這喜歡到蠻怪的。」我抽出自己的小手,低頭猛扒飯,恨不能把一整顆腦袋扎入飯堆裡。

    我這模樣落在對面兩男人眼裡,一個抽搐著唇角撇開眸光,另一個笑著抬手拍拍我的小腦袋,「嵐兒。」

    「嗯?」我抬起一張滿是飯粒的小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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