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嚴格來說,依依我是個隨遇而安、胸無大志、膽子小小的人。
一般看到惡人、壞人我就急閃,小時看到有大叔搶劫大媽,我頂多偷偷報個警去,決不會正義地挺身而出,然後英勇就義、慷慨赴死。當然,也不排除某天我腦子失常人品爆發一次,雖然這概率微乎其微。
呃,千萬別因為這樣鄙視我,那人家膽子小、個子小、手無縛雞之力嘛。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好伐!所以一般情況下,敵人剛剛比劃著拿起刀斧、還沒逼供,我就認命地招了。
同桌禿髮毛毛曾經恥笑我,說我就是顆牆頭草,若是生在國-共兩-黨相爭時期,那定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叛徒。搞得不好還會成為漢奸走狗……
我呸!我看她能像劉胡-蘭姐姐那樣慷慨就義,我把我的腦袋扭下來給她當板凳坐。
年代不同根本沒得比。那個假設性完全不能成立。所以說嘛,人不能太安逸,養尊處優久了,自然而然形成我這樣的,若是把我放到革命年代,指不定我又是另一類人。
我說這麼多,其實是想告訴你們,迫於東方遲與舒遠的淫威,我憋屈可憐地留了下來,暫時成為暴君的保姆。
三天了,這種折磨人的日子過去三天了。
我一個從2011年劃時代穿過來的女孩子,居然委屈得要去當傭人。為嘛人家穿過來,不是附在啥公主身上就是成為某某王爺的老婆、再不濟,也能撈個皇帝的小老婆當當,閒來沒事玩玩一群可憐的后妃。
我呢?為嘛我就得像個發霉的雞蛋似的給人扔在這幽不見底的深宮之中,跟個怨婦似的,天天拿著塊抹布,抹抹這個、擦擦那個,就因為那該死的暴君一句話;把這擦乾淨,要纖塵不染,朕要是看到一絲絲塵垢,後果你懂的!
我就得勞心勞力,委屈我一雙雪白雪白的小手,做這種體力活。
我的手指十七年來就沒這麼受累過。
而且,每日來來去去就那幾個人,瞧著瞧著我就發膩了,擦著擦著,我就特想念爸爸媽媽和兩個哥哥了。
按說我以前時常怨念他們。
可突然分開,竟然開始想念兩個無良哥哥。
要知道我這兩個哥哥,人品、才品、錢品都是沒話說的。從俊美的外型到IQ極高的頭腦,均是完美無缺到人神共憤。
正因如此,打我有記憶起,就一直生活在他們兩個傢伙的陰影之下。
他們一個比我長三歲、一個比我長四歲。
我讀小學一年級,他們雙雙念小學六年級,我升小學二年級,他們跳到初中三年級,我升小學三年級,他們丫滴跑到我對面高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