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抱著懷裡的小花狗連連退了幾步,沒留意踩在台階上,又給長裙絆了一下,我一個仰倒,慘兮兮地跌了下去。
他伸長的手臂恰好接住我半軟的嬌軀,輕佻浮躁地手指在我面上滑過,墨色的眸中,閃過一絲邪笑。
小狗狗嗚咽一聲,拋下我自個兒跳到地上,繞著他腳邊愉悅地打轉。
「你你,你要幹什麼?」我心驚膽顫,不曉得自己為何結巴。
按說,美色當前,我該暈了不是麼?可是我怎麼看他怎麼就覺得……恐怖咧?
「你說呢?」他笑著勾唇,狠狠攬過我的腰,在弄折它之前,把我給打橫抱起了。
我驚呼一聲,鑒於騰空不落地基本原理,下意識地伸出一對柔荑圈住他的頸子。
他輕啟薄唇,勾著一絲笑道,「你們都退下吧。」
「等等,等等!別退,喂喂,喂!別退下啊。」知道叫也沒用,那群人像木頭人偶似的,只知道遵從主人的命令。
男人一個號令,他們在五秒內退得一乾二淨一個不留。
我哭喪著臉,給他重重拋上了床榻,像顆彈簧似的豎了起來,捂著被褥不住往牆內退去。
「娘親。」他勾起一絲很陰險的笑,慢慢逼近我的臉龐,優雅的身體一寸寸、一點點移近,墨色的眼眸內,兩彎清水閃閃動盪。
「等等!」我抬手隔開他逼近的俊臉,垮下一張小臉叫道,「我我,……我錯了不行嘛。」
「娘親哪裡有錯,嗯?」纖長的手指微微挑起一絲我的長髮,圈在指尖把玩,好似貓兒戲耍老鼠。
我吞了一口口水,忍著把他踹下床的衝動,再往後倒了倒,「我我,我不該佔你便宜讓你叫我娘親啦,我……我,大不了我叫你爹,彌補你損失……」
驀地,他的身子微微震動了兩下,「噗」一聲笑了。
我傻兮兮地凝視他,感覺他這一笑,就更美了,彷彿天邊散開了烏雲,日光躍躍東昇般姣美。
「遲了。」
「啊?」
笑容即褪,換上一副莫測表情的男人盯住我涼涼地笑著,「朕說遲了。」
「遲遲遲,遲了?」我開始結巴,下意識地用手心不停撫觸我動盪難安的小心臟。
「你這麼驚惶做什麼?朕很可怕嗎?」他有些不高興地拉開我的手,轉而用自己的手替代,給我撫摸心口。
「啊!」我觸電似的摔開他的手,換來他一臉可怕的表情。
「朕很可怕嗎?」他再一次提問,逼近我的俊臉上寫滿「朕現在很不高興」數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