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檁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滿院的鮮花,眼神呆滯似乎在思考這什麼,直到聽到身後傳來的開門聲才低低地道「淺墨,是你回來了嗎?」
淺墨聽到上官檁的輕喚轉過頭不安的看了我一眼,咬了咬唇起步走了上去「主子。」
上官檁轉過頭看向神色不安的淺墨疑惑的皺了皺眉「怎麼了,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藥呢?」
淺墨搖了搖頭,慢慢的側開身好讓他看見我,就在上官檁的實現落在我身上時,驚慌也瞬間將他籠罩住,但他來不及多想急忙收好情緒,俯身道「臣妾參見陛下。」
「我聽淺墨說你身體不舒服,所以就來看看。」我走上前落坐一旁的軟踏上。揮揮手示意他起身,一邊打量著殿中的裝扮,即使看上去很豪華,卻異常的冷清。
「沒有,臣妾只是有點感冒而已,謝女皇關心。」上官檁對我的態度,讓我狐疑的打量著他,懷疑是自己聽錯了,這人,見到我不是不冷不熱,就是全當沒看見,今天態度怎麼這麼好,有鬼。
「好,你也別站著了,過來坐吧。」說話間我伸手拍拍身旁的作為,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使他想拒絕也難,只要很不情願的坐了下來。他剛一坐下來我就已經伸手撫上了他的脈搏「不管是那不舒服,我先幫你看看,再決定要吃什麼藥。」可是當我撫上他的脈後,卻再也笑不出來了,犀利的眼神看向他。
上官檁見我準備替他把脈急急的想躲卻已經晚了,怯怯的抬起頭卻對上了我冰冷的眼眸,那一瞬間他眼中的慌亂立刻轉化為絕望,起身跪在了我腳邊「既然陛下已經知道了,那就請您降罪吧。」
我一聲冷笑,只覺得心中的怒火不停地衝擊著胸膛,伸手勾起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看向我,冰冷的眼眸對上他眼中的死絕「好啊,我就說你怎麼這麼反常,原來是懷孕了,呵呵···這不是一件喜事嗎。愛妃何罪之有。」他奶奶的,我已經不追究他和那個女人之間的事了,他倒好,直接給我扣了一頂綠帽子。
下顎的力道使他不得不抬起頭看向卻一句解釋都沒有「上官檁知罪。」
「女皇,主子他之前也並不知道這件事,主子他就是讓我去抓打胎藥的,他並不想欺騙您,屬下求您繞過主子這一次吧。」淺墨見狀急忙走上前給在我腳邊擔憂的眼神看向上官檁。
「冷姐姐,你怎麼了,檁貴妃懷孕了不是應該高興嗎,姐姐幹嘛這麼生氣」秦皓冥低下頭看向跪在地上慌亂的淺墨,疑惑地皺起眉,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帶著一絲求饒的意味。
「對,懷孕是件好事,但也要看是誰的吧。」我鬆開了緊握住上官檁下顎的手,平靜的話語卻字字緊逼這他說出來。
上官檁見下顎的力道消失了這才默默地低下了頭低聲道「女皇心裡很清楚不是嗎,又何須我再說。」
「朕就是要你親口說出來。」我垂下眼眸冰冷的眼眸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表情,而情緒也到了爆發的邊緣。
上官檁抬起頭輕輕地抽了抽嘴角,眼中帶著苦澀,一手扶上自己的肚子低聲道「他本來就不該來,就如陛下心中所想,是她的,當初你會原諒我恐怕你是覺得我最起碼還是個清白之身吧,那現在呢,你已經知道了實情,若是您不能原諒我,就給我降罪吧,上官檁毫無怨言。」
「呵——你倒是很淡定啊,那你恐怕也知道,這件事若是傳出去,恐怕就是死罪了吧。」
上官檁聞言倒是一字未語,淺墨卻急急的跪爬過來哀求道「陛下,淺墨求您了,不要殺了主子,有什麼錯就讓淺墨替主子背,您放過主子吧。」
我伸手將跪伏在我腳邊的淺墨拉了起來「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朕為何要怪你?」說完我轉過頭看向楓痕,而此刻他的神情有些動容的看著地上的上官檁,複雜的神色中似乎還有一絲擔憂。
「痕兒,你說我要怎麼處置他。」我的一句話使淺墨哀求的目光立刻轉向了楓痕,楓痕沒有想過我會問他,抬起頭不明所以的看向我。
「你覺得我是該原諒他,還是該處死他。」我犀利的眼眸對上楓痕眼中的疑惑,但是我確實也沒有要殺他的意思,但是上官檁現在畢竟是我的人,這樣子的事說不生氣自然不可能。
楓痕探究的眼神似乎在查探著我話中的真假許久才搖了搖頭道「主人心裡已經早就有答案了不是嗎,又何須問楓痕。」
「呵呵···果然還是痕兒最瞭解我。」楓痕的話讓我會心一笑,而這笑自然也是真心的,低下頭看向因為我的笑聲反而變得不安的上官檁伸手將他扶了起來「當初你答應和我回來的時候,我說過,從今以後你過你的我過我的互不干涉,至於這個孩子,生下來吧。」
「你——你說的是真的?」上官檁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根本就想不到我會這麼容易就饒了他,還讓他把孩子生下來,要是其他女人知道自己的夫郎懷了別人的孩子,恐怕早就把他亂棍打死了吧。他也許真的和別人不同。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嗎,不過這件事還是保密的好,若是其他人知道你懷的不是我的孩子的話,一定會傳到母皇耳裡,到時候即使我想要保你,恐怕也無能無力了。」我站起身對上他驚異的眼眸輕笑著搖搖頭。
上官檁聞言苦笑著點點頭「謝謝你,本來我就沒有想要留下這個孩子,也許,我不該這麼做,不管他的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孩子總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