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瞬間在大廳中引起一片喧嘩,一邊警戒的後退著一邊低著著頭似乎是在思考著我的話語,大廳內瞬間陷入寧靜,我微微一笑鳳眼掃過面面相視的人,走到桌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一邊等著他們的回答,一邊自行運功療傷,宮漠寒見狀,從瓷瓶中遞過一顆藥丸給我,好有助於傷勢更快的好轉。
不知過了多久,其中的一個女子狀著膽子走上前冷聲道「主子是你殺的,你現在還想讓我們效忠於你憑什麼?」
我緩緩的睜開眼眸看向站在我面前義正言辭的人,一聲輕笑「好啊,只要你們能夠活著走出這,我就放你們走如何?」雖然這樣說,但她們知道,這個人可以殺了主子,自然也能輕鬆的殺了她們,此事他們的內心正在做著兩難的抉擇,一面是衷心,一面卻又是自己的命。
這時有幾名女子聽見我這樣說毫不猶豫的就向門外走去,但還沒等她們跨出大廳,為首的幾個人,瞬間就倒在地上,身體上多了一個血洞,隨著從大廳外衝進來的人,他們卻也只能無力的後退,而這樣的場景,也讓在場的人內心的倔強一點一點的瓦解。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再次對上他們充滿恐懼和不安的眼眸冷冷地道「我說過了誰能活著走出去,我就放了他,很明顯她們——輸了。」
底下的人時不時的看向地上的屍體又抬起頭對上我冰冷的眼眸,手中的劍慢慢的垂了下來卻始終沒有放下,看來他們還在做著最後的堅持,就當我要再一步瓦解她們內心那最後一絲微弱的信念時,一抹黑色的身影卻急急的衝到了我面前,黑色的包面紗雖然遮去了他大半張臉,卻還是透著難以掩飾的擔憂,走到我面前對上我疑惑不悅的目光,咬了咬唇站在了我身前「主人——我——」
「誰讓你來的?」一見楓痕急急的衝到我面,臉色還依舊有些蒼白,我皺了皺眉冰冷的打斷了他的話,轉過頭看向隨後走進來的三個女子,眼神中的不悅讓她們怯怯的低下了頭。
冰冷的語氣讓楓痕委屈的咬了咬唇似乎昨夜的溫柔不曾有過,讓他的心頓時從擔憂跌落到谷底,卻也只能低低的道「主人,我——屬下是擔心您。」
楓痕有些委屈的語氣讓我想生氣也難了,只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好了,這件事回去再說。」說完我再次轉向猶豫不決的人群冷聲道「怎麼,還沒想好嗎,成笠藍能給你們的我都能給,更不會把你們家人的命來威脅你們,只要你們不背叛,我便會給你們優越的待遇,這樣應該很好選吧,是選擇誓死也要效忠成笠藍還是,重新來過。」
就在大廳中的閣員議論紛紛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警戒著就已經起步來到了最前方直直的跪了下來「姑娘既然已經贏了主子,血影願意跟隨。」他說的異常平靜卻打亂了我的心。
有了血影先開口,漸漸地她們心中所謂的堅持也瞬間化為烏有,齊刷刷的跪了下來,得到了我想要的結果,原本應該開心,但血影突然地出現卻讓我笑不出來了,鳳眼複雜的看著跪在最前方的人,許久才別過了頭「鍾蕊,去地牢把父後帶出來。」
「是。」鍾蕊側過身低低的應道,然後隨著閣中人的帶領起步走出了大廳。
我這才將視線繼續轉向血影眼中閃過一絲冰冷「其他人就還是擱置本分,至於你——我要你跟隨在我身邊沒有問題吧。」
血影感覺到我語氣當中的絲絲恨意,而我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驚異的抬起頭看向我,探究的眼神思索著話中的真假,許久才低低的道「血影遵命。」她是恨他的吧,也好,反正語氣以現在的面孔去見她還不如就讓她恨,反正,他也確實是背叛了她不是嗎。
不久父後就在小廝的攙扶下慢慢的走了進來,一看見我眼中立刻染上了淚光,猛的抱住了我嚶嚶哭泣,雖然一句話也沒有,但是顫抖的身子卻也能感受到父後的不安與害怕,而僅僅是幾天父後看上去就瞬間憔悴了好多,讓人心疼。
「父後,好了沒事了——」我輕輕地拉開父後,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淚水,然後示意宮漠寒上前扶住父後。
我低下頭看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血影輕輕的皺了皺眉冷聲道「跟我來。」說完轉身準備離開大廳,而楓痕則是看了我冷漠的側臉一眼,抿抿唇急忙跟了上來,但當他的視線對上站在暗殺閣大門前地連個女子時,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連身子都顫抖,而你這兩個女子顯然也看到了他,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楓痕可以感覺到她們一直在看著自己,而那晚的情景再次在腦海中閃過,輕輕的咬了咬唇,加快了腳步,緊貼著我,希望能躲開她們大膽的目光,本能的伸出顫抖的手緊緊的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突然感覺到楓痕的不安和顫抖慢慢的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卻見他臉色蒼白的低著頭,似乎在怯怯的躲閃著什麼,緊握著我的手更是不住的顫抖,我擔憂的皺了皺眉側過身看向他,伸手撫上了他冰冷的手低聲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突然的觸碰讓楓痕一驚,慌亂抬起頭對上我擔憂的眼眸,急忙搖了搖頭「沒——屬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