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笠藍轉過身看了宮漠寒一眼冷笑道「原來你並沒有按照約定獨自一個人來啊,如此說來你好像並不在乎他嘛,既然如此他就沒有必要活著了。」語畢成笠藍眼色一厲提起掌風就想楓痕擊去,我一驚,來不及多想,急忙閃身擋在了楓痕身前,提起內力,接下來成笠藍的一掌,強大的掌風把成笠藍一下子擊退了好幾步,一手痛苦的捂著胸口,一絲血跡從嘴角溢了出來。
我皺皺眉看了她一眼急忙轉過身拿下了塞在楓痕嘴裡的布條,解開了綁著他的繩索,見他衣衫破損,只好低頭脫下了自己的外衣,急忙披在他身上,伸手將虛弱的楓痕摟在懷裡,溫柔小心的動作讓楓痕久久沒有回神,只能抬起頭看向我冷漠的側臉低低的道「主人——」
「成笠藍我應該和你說過吧,我最討厭的就威脅,你好是不要太過分的好。」我緊緊地懷住楓痕的腰好讓他靠在我的肩上,冰冷的眼眸卻直直的射向成笠藍。
成笠藍冷笑著搖搖頭「你別忘了,你父後還在我手裡,你若是現在殺了我,你父後恐怕也就活不了了。」
我不悅的皺了皺眉,眼神中的殺氣慢慢的聚集起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就在這時原本一直安靜的靠在我肩上的楓痕卻突然痛苦的掙扎起來,雙手痛苦的抱著頭,一陣陣呻吟從口中發出「唔——痛——」
「痕兒——」楓痕突然痛苦的掙扎讓我一驚急急的低下頭看向他,這才發現原本就臉色慘白的人,此刻卻更顯得虛弱,貝齒緊咬下唇,雙手痛苦的抱著頭,不停地在我懷裡掙扎。而此刻出於擔心中的我沒有發現成笠藍見到這樣的場景眼中瞬間閃過的狡詐。然後冷冷一笑迅速飛身離去。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成笠藍離開的方向,微微的皺了皺眉看向身旁準備給楓痕把脈的宮漠寒「寒,這裡交給我了,你去追成笠藍。」
宮漠寒抬起頭看向我點了點頭轉身就準備飛身追上去,而一直痛苦呻吟的楓痕卻突然停止了所有的掙扎,低垂著的眼眸猛地抬起,原本眼眸中的痛苦瞬間被冰冷和殺意所代替,寒光一閃,楓痕手中不知怎麼就多了一把匕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狠狠地刺進我的腹部。
我更本就沒有想到楓痕會這麼做,等察覺到時,那把匕首卻已經硬生生的刺進了身體,我只感覺腹部傳來一陣撕心的劇痛,低下頭不可思議的看向懷裡冷漠的人,鮮血順著已經插在身上的匕首下不停地滾落到地上,卻瞬間被沙石地所吸收。我痛苦的皺了皺眉,但眼中更多的確是同心,伸出手,一掌推開了楓痕,而那把匕首也被硬生生的拔出。
我一手摀住流血不止的傷口後退了好幾步受傷的眼眸對上楓痕眼中的冷漠的殺氣,原本想要去追成笠藍的宮漠寒也被這個場景呆著了,急忙跑了過來,伸手扶住我,一隻手急忙按住了我的傷口,鮮血頓時也染紅了他的手掌。
宮漠寒轉過頭驚訝的看向楓痕和他手中那個還帶著血跡的匕首嘶吼道「楓痕,你這是在幹什麼——」
楓痕似乎並沒有看見我眼中的受傷和蒼白的臉色,再次舉起手中的匕首就刺了過來「殺——殺——」
我皺了皺眉推開宮漠寒提起內力迅速上前抓住了楓痕抓著匕首的手,眼中也瞬間染上了一層寒霜「楓痕,你想幹什麼?」
楓痕皺了皺眉身上蔓延著濃濃的殺氣,一腳就提向我,趁我閃身躲閃時,再次將手中的匕首刺了過來,他眼中的冷漠刺痛了我的心,一下子甚至忘記了要躲閃,直到宮漠寒急急的上前一把拉開我和楓痕打鬥在一起,但是宮漠寒卻也不是楓痕的對手,很快手腕上就被劃出一道傷口,我不滿的皺起眉伸手拉住了宮漠寒,迅速利用輕功飛到了楓痕身前,速度快到他根本就沒有準備,我就已經替落了他手中的匕首,一掌擊向他,卻只用了一層都不到的內力,因為我是真的不想傷害他,但倘若他真的想要殺我,那我自然也會殺了他。
楓痕被一掌擊中胸口一陣刺痛人便直直的飛了出去,但我去即使抓住了他的手腕,但他卻在掙扎,眼中的殺氣依舊沒有平復「殺——殺-」楓痕一邊想要掙開我的牽制一邊不斷地重複著。
我皺了皺眉提起內力,準備一掌擊向他,但宮漠寒卻極是攬住了我「妻主等等——先別殺他,您看楓痕他不對勁。」
聞言我這才注意到楓痕的神色。只見他雙眼無神,除了冷漠和殺氣竟沒有一絲情意,確實不對。於是原本想要擊落下去的掌風瞬間便沉了受到擊在他的勁後,楓痕吃痛的皺了皺眉便軟軟的倒在了我肩上,我蹲下身一把將他抱起「寒,我們回客棧再說。」然後利用輕功迅速離開樹林。
一家客棧的廂房內我俯下身輕輕地將楓痕放在床上,然後臉色示意宮漠寒上前替他療傷。宮漠寒點了點頭,走上前坐在床沿上,手探上了他的腰帶,猶豫了一下轉過頭見我沒有要離開的一絲這才褪去了他的衣物,沒了衣服的遮擋,楓痕渾身上下各種傷口就展現在了眼前我皺了皺眉心痛在眼中蔓延開來。而更刺眼的卻是左手腕內側已經消失的守宮砂。
等到宮漠寒替楓痕療好傷,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待宮漠寒替楓痕換好衣服後我才做到了傳言上伸手撫上他蒼白的臉龐「寒,你出去讓小二準備點點洗澡水吧,順便讓他們把要煎一下。」
宮漠寒聞言點了點頭從腰間拿出了一個瓷瓶「妻主,我剛剛給他把過脈了,其他的傷到是沒什麼,只要上點藥就好了,只是,他體內的蠱毒,恐怕要費些時日,也真是因為這種毒,才會讓他失去意識因此傷了妻主,但這並不是他的本意,妻主還是不要怪罪他了。」
我從宮漠寒手中接過了瓷瓶倒出了其中一粒藥丸放到了楓痕口中「放心吧,我要是怪他,當時早就殺了他了。」
宮漠寒垂下眼眸看了看我眼中的疼惜,受傷的咬了咬唇轉身默默地離開了廂房。
楓痕依舊安靜的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但即使在睡夢中卻還是痛苦的皺著眉,一滴清淚劃過他的臉龐,滾落到枕頭上。
我愣愣的看著他眼角的淚,伸出手心疼的替他拭去眼角的淚。我好像重來都沒有看見他哭過,這一次到底是什麼事竟然能讓他在睡夢中也如此痛苦。
晌午,楓痕才慢慢的有了清醒的跡象,但還沒等睜開眼眸,就已經感覺到頭有些微微的作痛,使他不禁吃痛的皺起眉,但下一刻腦海中卻突然閃過了一個場景,那正是他硬生生的將匕首刺入主人身體的畫面,楓痕猛的睜開眼眸,慌亂的坐起身,查看著四周陌生的場景,視線突然轉向窗前,而窗前那抹紅色的身影落入眼中「主人——」一聲低喚然後顧不得身上傳來的痛急忙連滾帶爬的走到了床下,急忙跪伏在地上,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什麼,身子竟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主人——屬下罪該萬死,請主人降罪。」
聽見楓痕帶著太多恐懼的聲音我轉過頭看向跪伏在地上顫抖的人低低的道「哦?你有什麼罪?」
「屬下,屬下竟然刺傷了主人,是在該死,屬下甘願以死謝罪。」連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動手傷了主子,現在,連他都不願意原諒自己了,更何況是主人,總之要主人趕他走,那他寧願去死。
看著他不安的樣子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眼中閃爍著一絲心疼「起來吧,我沒怪你。」
楓痕聞言一愣隨之慌亂的搖了搖頭「不——屬下有罪,不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