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兮見我失神的看著窗外,以為我是在擔心父後,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安慰道「妻主,你別擔心了,父後他不會有事的。」
「兮,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之間好害怕,好像是有誰出事了。」我轉過頭急切的看向凌夜兮,語氣中也透著濃濃的不安。
凌夜兮聞言伸手將窗戶關了起來低聲道「不會的,父後那邊,妻主不是安排了楓痕在保護他嗎,既然如此,那父後暫時就是安全的,妻主這幾天已經很累了,早點休息吧。」
凌夜兮的話雖然說得有道理卻難以讓我內心的不安壓下去,在他提到楓痕的時候,內心湧起的不安卻更深了。楓痕,難道——是你出事了嗎?
「首座。」就在這時一聲輕喚在窗外響起,然後就有一個黑色的身影在窗前蠕動著,我皺了皺眉睜開了凌夜兮的手上前打開了窗戶,一個黑影便立刻閃了進來,單膝跪在我腳邊「參見首座。」
「有什麼話起來再說吧。」我關上窗戶俯身坐在軟榻上低下頭看向跪在我腳邊的女子低聲道。
「是。」女子慢慢的站起了身,從懷裡拿出了一封信上前恭敬的遞了過來「首座,這是剛剛有人送到絕情閣的,她們說務必要親自將這封信交給您。」
我狐疑的結果女子手中的信封,打開信封卻從裡面拿出了一枚淺綠色的玉珮。心中立刻警覺心大起。這,玉珮是——楓痕這是我以前送給他的,他從未拿下來過,要是這枚玉珮在這,那楓痕——難道,他真的出事了嗎?來不及多想,急忙壓下心中的不安幾乎顫抖的手,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紙條,而上面的內容立刻讓我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急忙抬起頭看向送信來的女子,猛的站起身伸手揪住了她的衣領「人呢?送這信的人呢?」果然是楓痕,原來真的是他出事了。
女子一驚,沒料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惶惶張張的看向我支支吾吾的道「回——回首座,送信的人已經走了。」
「妻主,怎麼了,您先別這樣。」凌夜兮見狀急忙走上前拉住了我,然後伸手拿過了被我緊握在手裡的紙條,慢慢的打開了,裡面的內容頓時也讓他陷入了慌亂「妻主,楓痕他——」
「我要去救他。」說完急忙推開了凌夜兮就準備衝出去,凌夜兮卻急忙側開身攔住了我的去路「妻主——您不能去,你要是去了便會中了成笠藍的圈套。」
「不行,楓痕現在在他手上,我不能看著他死,讓開。」凌夜兮擋住了我的去路是我不得不停下了腳步,但語氣也瞬間冷了下來。
「人當然要救,但是我們不能貿然前去,她既然會通知你,那就表示,她在引你上鉤,若是妻主去了,不但救不了楓痕恐怕,連妻主也會喪命啊。」凌夜兮急急地道,依然不肯讓開道路。
凌夜兮的話讓我皺起了眉。我又何嘗不知道這些,但是,我現在卻很擔心楓痕,成笠藍這個人為人歹毒,楓痕落到了她手上,她一定會向楓痕逼問關於我的事,而以楓痕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說的「但我不能見死不救,要我看著楓痕死,而不管我做不到。」也許,我當初,根本就不該讓楓痕去暗殺閣吧。
「妻主——妻主似乎很在乎他。」凌夜兮神色受傷的垂下了雙手低低的道「我——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而已,楓痕他是因為要提妻主辦事才會被抓的,當然要救了,不過,成笠藍自然會用他來威脅您,所以,妻主若是表示的越在意,只會害了楓痕,還有,讓寒也去吧,這樣至少我也能放心些。」
「在——在乎嗎?」凌夜兮的一句在乎卻讓我久久沒有回神,現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著急,也許,楓痕,我早就離不開他了,若是沒了他,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天色已經漸漸地亮了,按照約定我獨自一人來到了城外的樹林,而宮漠寒則是躲在暗處,悄悄的觀察,透過茂密的樹,隱約可以看到,不遠處的樹上幫著一個人,而隨著慢慢走近,也看清了被綁在樹上的人,是楓痕,但他現在的樣子卻讓我心疼,只見楓痕被牢牢地綁在樹上,頭無力的垂了下來,凌亂的頭髮擋在他面前,嘴裡塞著一塊布條,渾身上下全是各種刑具打出來的傷痕,每到傷痕上幾乎都還泛著血跡,而更讓我驚訝的是,他腹部的一片殷紅,幾乎已經染紅了他整個下身,而這道傷痕卻明顯是利器所傷。
我呆呆的看著他,心痛在眼中蔓延開來,朱唇微啟,嘶啞的聲音從喉間傳出「楓痕——」我都不敢確定這是不是我的聲音,因為裡面實在夾雜著太多的自責與心疼。
楓痕聽到熟悉聲音身子猛地一震吃力的抬起頭,卻在見到我的那一瞬間,眼中猛地閃過慌亂,不停地搖著頭。他本來就是想要自殺的,卻沒想到還是被成笠藍給攔了下來,他知道,她要利用他來威脅主人,雖然主人能來讓他很高興,但他更多的卻是擔憂,因為,這裡真的危險,還有他自己,他早就中了成笠藍的蠱毒,即使主人救了他也沒用的。
「你終於來了。」突然地聲音響起成笠藍慢不禁心的從樹後走了出來,身後跟著幾名青衣女子,犀利的眼眸直直地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