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痕慢慢的鬆開了緊咬的下唇,嘶啞的聲音從喉間傳出「是屬下——的錯——屬下甘願接受——任何責罰。」
他的話令我皺起了眉,卻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沒有做任何言語,許久不見我說話,楓痕抿抿唇沉默了半響道「主人——屬下——屬下願意——願意戴罪立功。」
「不用了,省的你再給我惹出什麼麻煩。」不滿厭惡的聲音傳入楓痕耳中令他渾身一震,怯怯的抬起頭看了我一眼「不——主人——屬下不——不會再——」
「你覺得我還能再完全相信您的能力嗎?」我皺了皺眉無情的打斷了他想要開口辯解的話。
楓痕聞言默默的低下了頭,眼中的委屈漸漸地在他眼中蔓延開來,眼中竟蒙上了一層水污,再次咬住了早就血肉模糊的唇,極力的逍遙忍住快要破筐而出的眼淚,因為他知道,主人是不允許他有任何的軟弱的,要是讓主人看見他哭,定然會更加討厭他。但似乎不管他怎麼極力壓抑住眼淚,但是淚水卻還是波筐而出。這是他第一次流露出他的無助與痛苦,但卻無人看見。
這時從殿外飛進來一隻信鴿,這是從絕情閣傳來的消息,我急忙從信鴿的腳上,拿下了一個小竹筒,拿出了裡面的紙條,不滿的皺起眉,一章狠狠地排在桌上,桌子應聲而碎,殿內的侍衛小廝,急忙怯怯的低下了頭。
「怎麼了?陛下——」柯於沐見狀走上前看了一眼被我捏碎的紙條,擔憂的皺了皺眉。
「鍾蕊,備馬,朕要出宮。」沒有理會柯於沐擔憂的話語低低的吩咐了一聲,就急忙走出御書房,見楓痕掙扎著想要起身跟上來,我不悅的皺了皺眉冷聲道「你不用跟著我了,好好地跪在這反省反省。」說完不顧楓痕不安受傷的眼眸大步離開了御書房。
暗殺閣:
成笠藍微微的勾了勾嘴角低聲道「冷閣主來的還真及時啊。」
我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視線看向一直跪坐在成笠藍腳邊,卑微的替成笠藍按摩的血影,許久沒有回話。
成笠藍察覺到了我的視線,低下頭看向自己腳邊的血影,輕輕一笑,伸手一把把血影拉了起來,讓他挨著自己坐了下來,一手挑釁般的攬上了他的腰。
血影被成笠藍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臉上閃過慌亂,但卻被臉上的面具遮住,血影急忙想要站起來,卻被成笠藍鉗制住身子動彈不得,腰間的力道傳來陣陣刺痛。但他卻還是轉過頭神色複雜的看向我,眼中透著淡淡的悲傷。
成笠藍故意讓血影靠在自己的懷裡,對上我眼中複雜的神色輕笑道「冷閣主在想什麼?」
「我來這可不是來看你們秀恩愛的,人呢?我要見他。」說實話,他們現在親暱的舉動,說不心痛那是假的,只是,即使心在痛又如何,血影他選擇的是成笠藍而不是我。
「呵呵···也是啊。」成笠藍垂下眼眸看了一眼環中心不在焉的血影,厭惡的皺了皺眉,一把就把他推倒在地,血影一個不穩重重的摔在地上,血影痛苦的皺了皺眉不經發出一聲低吟,伸手撫摸著摔疼的手臂,輕輕地搖著下唇。
「影——」見影突然被推倒在地,我幾乎是本能的閃身了過去蹲下身扶起他,眼神中的擔憂清晰可見。
熟悉的觸碰感一下子傳遍全身,血影驚訝的抬起頭看向我,對上我眼中的擔憂與心疼,心中卻更是酸澀萬分「姑——姑娘——」
成笠藍不悅的站起身一把就把血影從地上拽了起來,拉到了身後,擋住了我複雜的眼神「冷閣主,血影現在是我的人,還請冷閣主自重。更何況,冷閣主前來不應該是為了血影吧,難不成不想見太后了不成。」
聞言我慢慢的收起了心中的不捨冰冷的眼眸看向成笠藍「你要怎樣?」
「呵呵···冷閣主果真是個爽快人,要我放了太后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件事對於你來說可是非常簡單的。」成笠藍輕輕一笑慢慢的走向我對上我冰冷的眼眸繼續道「我要你讓我進入朝廷,擁有冕祈整個勢力,如何——用這個來還你父後的命,應該很合算吧。」
我垂下眼眸努力壓下心中噴湧而上的怒火「我要見他,我必須要確定父後在你手上。」
「這有什麼難的,好啊,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說的,還是請你好好的想一想吧。」說完率先踏出了大廳。
在走進地牢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分辨出父後到底被關在哪,因為在我進來前,就是先被蒙上了眼睛,直到到了地點,蒙在眼睛上的布才被拿開。
視線一得到自由我才看清了地牢中的情形,昏暗的地牢四周都點滿了蠟燭,只有這些微弱的光,照應這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地牢。而父後就被關在一個空間較為空蕩的牢房中,平靜的昏睡在地牢的石床上,我皺了皺眉轉過頭看向得意的成笠藍冷聲道「開門。」
成笠藍聞言不以為然的聳聳肩,但還是命人打開了牢房,我急忙走到父後的窗前,探上了他的脈搏,見確是並無大礙,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轉過頭看了一眼守在牢門外的獄卒,然後趁機從懷中拿出了一顆藥丸,塞到了父後口中這才轉身離開了牢房「你說的我會考慮,但是,要是父後有事嗎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我一走出牢房,獄卒就急忙關上了牢門。
成笠藍對上我眼中濃濃的威脅嘴角笑意更深「冷閣主不要生氣嘛,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我保證,他會好好地,不會掉一根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