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痕聞言手中的動作一頓,抿唇沉思了一會道「主人,殤的武功很高,可是,屬下在於小枝動手時,卻明顯感覺弱了很多,原本屬下只是以為,他受傷了才會如此,主人這樣說,屬下不知道,這裡有沒有問題。」
「這樣吧,楓痕,你先去派人盯著他,不管什麼事都要向我匯報。」總之李暢這個人,還是不得不防的。
「是,屬下知道了。」楓痕低低的應道,然後垂下眼眸,繼續小心的替我按摩。
「情兒——」離軒依舊是一身花色的大褂,一聲輕喚人就已經推門而入,但卻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時,眼中的笑就僵住了,反而染上了一層妒恨。原本楓痕是情兒的暗衛,會幫情兒按摩這也很正常,但是,楓痕去喜歡情兒,他現在溫柔的神情和眼中的一絲情意,都讓他心裡湧起陣陣怒火,索性大步上前,直接一個轉身就坐在了我身上,雙手環住了我的脖子,也打斷了楓痕按摩的舉動。
楓痕一愣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的垂下了雙手,一抬頭卻對上了離軒眼中的陰狠和酸意,呆了幾秒,才確定這次自己沒有看錯,但他卻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他了。
「怎麼了?」我聽到他的聲音卻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影一閃,他就已經坐在了我身上,我皺了皺眉伸手無奈的推開他。
「什麼怎麼了?我想你了不行嗎?」離軒對上我無奈的眼眸笑意慢慢的在眼角蔓延開來,雙手依舊環住我的脖子,在我耳邊呵著熱氣。
楓痕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一痛,無力的垂下了眼眸掩蓋住他眼中的悲傷與痛,但卻沒有躲過離軒的眼眸,一記冷笑,反而與我更加親近,索性就吻上了我的唇。楓痕愣了愣低聲道「主人——若主人沒有什麼吩咐,那屬下先告退了。」雖然掩飾的很好,但語氣中卻還是透著淡淡的孤寂和心痛,然後就準備轉身離去。
聞言我皺了皺眉,不滿的推開了懷中的離軒看向楓痕孤寂的背影低聲道「等一下。」只是平靜的幾個字就讓楓痕默默地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向我「主人還有何吩咐?」
離軒見我叫住他皺了皺眉低聲道「情兒——」
沒有理會離軒不滿的抱怨直接吩咐道「楓痕再替我去辦件事,調查名勳。」想必他也不會就這善罷甘休吧。
「是,屬下立刻去辦。」說完恭敬的俯身行禮然後退了出去,見楓痕已經離開了御書房,我這才不悅的看向離軒「你幹嘛針對他。」
離軒委屈的怒了努嘴,慢慢的從我身上站了起來「哪有?我針對他幹嘛?」
「你騙不了我,你剛剛的舉動不就是為了要比他離開嗎?」我看了他一眼眼中多了一層不滿。
「沒想到你還挺聰明的,對,我就是針對他怎麼樣,我就是不喜歡他看你的眼神。」離軒見我因為這個而這樣問他,眼中的委屈更深了,賭氣的一屁股坐在軟踏上「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來,他喜歡你。」
「那又如何?」見他賭氣的扭過頭雙手不停地叫著手帕,我無奈的走上前面對他低聲道「他是我的貼身暗衛,就只是這樣而已,你要是就因為這個而討厭他,處處針對他,那不是就表示,你對自己太沒有信心了嘛。」
離軒聞言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拳打在我肩上,委屈的靠在我懷裡「誰說我對自己沒信心了,那還不是要怪你,是讓你倒出拈花惹草了。」
御花園內,李暢獨自一人站在樹前,呆呆的看著手中的花。小枝的死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已經過去很多天了,但是,他卻總覺得是自己虧欠他的,自己,根本就不值得,他怎麼做啊。
閒暇的午後在皇傲逸和柯於沐的陪同下,閒逛在御花園內,李暢單薄的背影落入眼中,只見,他平靜的站在樹下,風拂過他的臉龐,帶走了他的長髮,髮絲飄揚在微風中,更顯得他的身子越發的單薄。
「李暢——」我看了他的背影幾眼漫步走了過去,即使是站在他身後,卻似乎還是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就連原本應該隨行的小廝也都被他撤了下去,許久我才低聲喚道。
李暢身子猛地一震,手中的花也掉落到了地上,猛地轉過了頭,急忙俯身跪下「臣妾參見女皇。」
「我遠遠地就看見你一個人在這發呆,便過來看看,不用多禮了。」我俯下身輕輕的把他拉了起來。
「謝女皇。」李暢隨著我的攙扶慢慢地站了起來,卻還是平靜的後退了兩步,默默地垂下了眼眸,一字未語。
「你是不是在想小枝的事。」見他似乎有意無意的躲閃著我的目光,隨意的開口道。但卻說中了他的心思,李暢聞言原本平靜的身子,猛的一抖抬起頭不解的看向我。
「小枝死了,你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再怪朕,所以才躲著朕。」他的表現證明我剛剛猜對了,對上他眼神中的不解再次低聲道。
「不——怎麼會,女皇多心了,您是臣妾的妻主,臣妾不敢怪罪您,更何況——」李暢見我這樣說慌亂的搖了搖頭,貝齒輕咬下唇,臉色顯然有些憔悴「更何況——他還是躲藏在宮中的細作,只是,他畢竟服侍了臣妾這麼久,難免會有些不太習慣而已。」
「是嗎?那你覺得,會是誰指使他的。」對上他有些憔悴的眼眸,探究性的問道。
李暢搖了搖頭「這種事,臣妾怎麼會知道。」許久他才垂下眼眸繼續道「陛下,臣妾不太舒服,請允許臣妾先回宮休息。」
聞言,我輕輕一笑收去了眼中的一絲探究點了點頭,李暢見狀再次俯身行禮「謝陛下,臣妾不打撈女皇的興致了,先行告退。」
我探究的看著他的背影許久沒有回過神來,直到耳邊傳來了柯於沐的聲音「女皇——您怎麼了,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