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笠藍的武功確是不可小視,上台的人幾乎沒有還手的餘力就被擊下台,成笠藍用犀利的眼神再次掃過周圍,最後落在我身上,寓意不明的看著我。
我皺了皺眉,對上她犀利的眼眸。沒想到她也來了,就這麼想要擴展自己的勢力嗎?轉過頭剛好看到血影神色不安的低著頭,時不時偷偷地看向台上,卻又很快就慌亂的垂下眼眸,雙手也不安的攪在一起,一絲絲不安的恐懼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我當然也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但也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地握住了他冰涼的手,帶給他溫暖。
突然從手掌傳來陣陣溫暖使他驚異的抬起頭看向我,眼中透著不解「姑娘——」
看見他的表情無聲的抬了一口氣,輕聲道「影,別擔心有我在。」我知道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安慰和鼓勵,他雖然離開了暗殺閣,但是,我知道他還是把成笠藍當做他的主子,因為,成笠藍曾救過他,所以,他絕不會做傷害她的事,只是,現在,他卻要做出抉擇,心裡也是很為難的吧,更何況,現在又突然再一次見到成笠藍。
血影垂下了眼眸,抿抿唇低聲道「姑娘,血影沒事。」他只是心裡有點亂而已。
不遠處殷孜旭剛好坐在我斜對面,而他也一直注視著這邊,眼中複雜的情緒,透露的他現在煩亂的心情舉在手中的茶杯早就僵在了那,但他卻毫無知覺,心思早就飄遠了。
暗夜就站在殷孜旭的旁邊低下了頭看到自己主子現在的樣子,微微的皺了皺眉俯下身低聲提醒道「主子——」
「啊——」殷孜旭被耳邊帶著一絲擔憂的聲音驚醒抬起頭迷茫的看向他。
「主子,你最近總是這樣魂不守舍的,您這樣暗夜會擔心的。」他更不明白的是,這一次已經遇到冷姑娘了,可是為什麼主子還是不告訴她,他真的不明白主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殷孜旭輕輕一笑,掩去眼中的複雜低聲道「我沒事,可能是太累了吧。」說完看向擂台上皺了皺眉一轉頭剛好又對上了我的目光。
原本我只是閒得無聊四處看看,卻不想剛好看到了殷孜旭,只見他對上我的眼神後一慌,急忙垂下了眼眸似乎在怕我會看穿什麼,這就讓我更加疑惑,我敢肯定,他一定有事瞞著我,而且,此事恐怕還不是什麼小事,不然,他沒有必要這樣躲著我,有機會我一定要問清楚,因為,我很不喜歡這種被欺瞞的感覺。
過了幾秒,殷孜旭雖然低著頭,但還是可以感覺到,探究,不滿,疑惑的眼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看得他渾身不自在,更害怕的是,他怕她會看出來,猶豫了幾秒,身子猛地躍起落在了台上,站在成笠藍的對面,面對成笠藍的打量,輕輕一笑,抱拳施禮「成閣主,讓我來請教你幾招如何?」
成笠藍打量著這從天而降的男子,冷冷一笑,沒有言語,但眼中的自信卻刺痛了他的眼睛,周圍的人也開始切切私語起來。
「這武林大會怎麼會有男子啊?一個男子不在家學琴棋書畫還跑來來這打打殺殺的想什麼樣子。」
「我倒要看看,這男子,能有什麼能耐,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樣子,這不是開玩笑嗎?」
面對台下人的指指點點,殷孜旭完全沒有放在心上,輕鬆的躲開了成笠藍的攻擊,但即使,殷孜旭再強卻也抵不過她,幾招下來也有點力不從心了。
台上打鬥的場面一看就知道殷孜旭已經處於下風了,更何況,這雖是比武,但死傷也在所難免,而且對手還是成笠藍,眼看成笠藍手中的劍就要刺穿他的肩膀,我皺了皺眉,手指輕輕一動瞬間發出許多細小的暗器,擊在劍柄上,成笠藍一愣,慌忙閃身躲開了細小到幾乎看不見的暗器,殷孜旭見狀,急忙抽身想要攻擊,卻被輕鬆擋下,強大的內力,讓他一時沒事站穩腳步人後退了好幾步,成笠藍依舊沒有給他任何反手的機會一章準備擊向他的胸口。
我一驚幾乎本能的喚道「楓痕。」話音未落楓痕的身子已經閃了出去,暗夜本來見殷孜旭身處險境想要出手,卻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先他一步躍上了,擂台,一個轉身擋在殷孜旭身前將他拉了過去,雖然很及時,但強烈的掌風還是從楓痕的手臂上擦了過去,隨著一陣劇痛之下,一聲痛苦的低吟從口中傳出,一絲血跡從嘴角溢下,一手本能的撫上了受傷的手臂,清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痛苦。
殷孜旭一愣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擋在自己眼前這個受傷的男子,他認識他,他是冷情的貼身暗衛,只是——「為什麼?為什麼要救我?」
楓痕聞言抬起眼眸看向他,冰冷的語氣卻透著堅決「主人讓我保護你。」沒錯,這就是理由,這就是他不要命的,替他擋下那一掌的理由,只要是,主人在乎的,讓他做的,他都會盡全力去做,哪怕是生命的代價。
「這就是你的理由。」就是因為是她讓他做的,所以,他才會這麼不要命的衝過來救他,替他擋下那一掌?
楓痕沒有回話,反而從身後傳來了成笠藍陰森的聲音「現在是算怎麼回事,兩個打一個嗎?也好,這樣更省事。」
聞言楓痕轉過頭冰冷的眼眸靜靜地看著她,一字未語卻還是將殷孜旭擋在身後,手慢慢的撫上了掛在腰間的劍柄剛想出手一個紅色的身影卻擋在了他眼前。
「成閣主還是不要太過分的好。」我輕扯嘴角,雙手背在身後,紅色的衣裙在風中飄揚,胸前的一朵玫瑰花更顯得妖媚。
楓痕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但很快便回過了神走到我身旁,垂下了眼眸嘴角的血跡被面紗擋去,是我無法看到。
「呵呵···冷閣主恐怕說反了吧,怎麼現在你們是想三個人一起上嗎?那——如此說來,過分的,恐怕是冷閣主了吧。」成笠藍別過頭躲開我的目光輕笑的語氣,卻也透著鄙夷。
「對付一個人,恐怕還沒到要三個人一起上的地步吧,成閣主是太自信了——」我一聲輕笑慢慢的走進她,對上她眼中壓抑的怒火「還是說,這是成閣主的笑話呢?但是,在下還是要告誡幾句,有的時候還是不要太過得意忘形的好,以免,到最後才發現時空歡喜一場,還有,這是比武,你未免太過認真了,記住,點到為止就好,不然,傷了自己就不好了。」
「你——」成笠藍咬咬唇,強壓下怒火,扯出一抹笑「那,我是不是要多些冷姑娘的提醒。」她雖然在笑,卻也難言語氣中的怒意,這句話更像是從齒縫力逼出來的,字字都帶著要爆發的怒氣,已經到了危險的邊緣。
我輕輕一笑轉身躍下了擂台,只留下一句話迴盪在她耳邊「隨你怎麼想,我對這個不感興趣,讓給你了。」
成笠藍看著躍下台的人,眼中透著陰狠,雙手緊握在一起,危險的光芒不斷的散發出來,而我因為全當沒看到,轉向身後的楓痕低聲道「你沒事吧?」
簡單的幾個字卻著實讓楓痕一驚抬起眼眸愣愣的看著我,許久才垂下眼眸低低的道「謝主人關心,屬下——屬下沒事。」主人這是在關心他嗎?對於他來說,這種關心也是他不敢奢求的,但現在,主人的語氣,他能聽出來,裡面,是透著關懷的,這樣對他來說已經很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