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冥抿抿唇猶豫道「冷姐姐,你真的是女皇嗎?」
「嗯。」我點點頭也不作解釋,輕聲道「但是,你以後要是願意的話還是可以叫我冷姐姐。」
「真的嗎?可以嗎?」秦皓冥暗淡的神色聽到我的下一句再次染上了興奮的色彩,期待的看向我,想要在求證一次,明媚的笑掛在嘴邊似乎忘了所有的疼痛。
「當然了,既然你喜歡叫我冷姐姐,那就這樣叫吧我不在意的。」我輕輕一笑對上他欣喜的眼眸,他似乎很容易滿足,也許這就是孩子的天性吧。「哎對了,你和李暢怎麼回事?」頓了頓突然想起早上的事,眼中閃過不滿。照我看來,那李暢雖然平時刁蠻些也不至於這樣啊?還是說這才是他,說到底,我娶他倒也有一年多了,面到沒見幾次,對他,好像也不是很瞭解。不過,他今天的樣子倒也真是嚇了我一跳。
秦皓冥聞言委屈的垂下了眼眸撇撇嘴「今天,我不小心撞到了他,但是我已經道歉了。可是——」秦皓冥頓了頓咬咬唇不再說下去。
我皺皺眉「可是什麼?」如果真的只是這樣,那倒也真是他無理取鬧了。
秦皓冥搖搖頭,小心的坐直了身子「冷姐姐,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就別再怪李貴妃了,他畢竟是貴妃嘛,又是李丞相的兒子,有些脾氣也不奇怪,我也沒事,冷姐姐就別問了。」秦皓冥討好的拉拉我的衣袖俏皮的眨眨眼睛,努力證明著他已經沒事了。
我失笑的搖搖頭,溺寵的摸摸他的頭「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樣。」他的善良倒也讓我有一絲的動容,我是一直把他當成弟弟來看待的,但是要是我在現代那個一天到晚只會搗蛋打架的弟弟也能有他一般的善良的話,我倒還真的會以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這時隨著門被推開宮漠寒走了進來小步來到我面前,俯身行禮「陛下。」
聽到他的聲音,伸手扶起他輕聲問道「怎麼了?」
宮漠寒隨著我的攙扶慢慢起身,剛想開口卻對上了秦皓冥水汪汪的眼眸,正好奇的打量著他,先是一怔,很快收起心神道「回陛下的話,皇后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奴查到——」
「寒——」我一聲輕喚打斷了他的話,轉頭看向秦皓冥「皓冥我出去一下,你在這好好休息一下。」秦皓冥乖巧點了點頭「嗯,好。」
「陛下不信任他嗎?」走出偏殿宮漠寒小聲的關好門回到我旁邊疑惑道視線有向裡面看了看不禁皺了皺眉。
我搖搖頭,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輕輕的搖晃著杯中的液體「不是,皓冥他很善良,我不想讓他聽到這些骯髒的事,寒說吧,怎麼回事。」
宮漠寒見我怎麼說也不再多問只是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精緻小盒子放在桌上慢慢的打開,就從裡面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香味
「這是什麼?」裡面刺鼻的味道讓我厭惡的皺皺眉手指沾了一點放到鼻尖聞了聞比起剛才刺鼻的香味減輕了不少,但是這個味道——不對勁。再仔細的在盒子中翻看著臉色瞬間變了「這是在哪找到的?」據我所知,這並不是普通的香料裡面含有劇毒,特別是有孕之人是禁忌。
宮漠寒在我對面坐下低聲道「想必陛下也已經知道這是什麼了,這就是原因,不過我很奇怪,這種害人的東西不該出現在宮裡的,以前我就一直覺得皇后宮中的味道不對,但也沒有懷疑這種香味時間短一點沒有關係,但是要是人聞的時間太長了不要說會導致流產,還有可能有性命之憂。」
「不管他是誰,既然敢惹我就要有勇氣承擔後果。傷害兮的人我決不放過。」手輕輕一用力手中裝著白色香料的盒子瞬間化成粉末。鳳眼中也多了一絲厲色,使人不寒而慄。
重*殿:
小枝推門走進大殿看了一眼窩在軟踏上若有所思的人一眼「公子,你怎麼了,奴看你一直都在發呆。」
李暢無聲的歎了口氣「沒什麼。」說完便低下了頭撫摸著垂在胸前的髮絲,柔美的臉龐有一絲愁容。
「公子,小枝有一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小枝抿抿唇低低的道。
「說吧。」李暢坐直了身子散落在身後的髮絲隨著他慢慢起身而垂落到身前,一件薄紗垂落到肩下,像是剛睡醒的姿態,慵懶中帶著似醒非醒誘惑。
「公子,今天女皇發了很大的火,你要不要去道個歉。」小枝道。
「我為何要去道歉,我進宮又不是為她而活,更不用去費盡心思討她歡心。」李暢伸手將垂落的薄紗繫好,走到屏風後穿起衣服。
「話雖如此,但是,你現在是在宮裡,要是您在宮中無依無靠的,到時候連生存都難,又何談要救夫郎出來。」
李暢穿衣服的手一頓,抿抿唇,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她本來就不在意我,而且我也不想怎麼做。」他現在所想的只是盡快把爹爹就出來而已。
「公子有沒有想過,如果您在宮中的權力越大,您的機會也就越大。」公子現在什麼都不做他真的很擔心啊。不止但心夫郎,更加擔心公子的安危。
「小枝,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李暢疑惑地看向他探究的眼神打量著他,琢磨著他話中的意思
「公子,皇后現在已經流產了,女皇也在查這件事,難道公子就不擔心女皇會查出什麼嗎?與其要在有限的時間裡做好一切那還不如賭一把。代替凌夜兮的位置,這對公子是有利的。」小枝道
李暢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轉過頭,似乎是在沉思。他知道,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雖然,他也不想還無辜的人,但是這麼久以來,為了救出爹爹他已經殺了無數人,早就沒了退路。
皇宮內,兩輛轎子緩緩停下,身後隨行保護的侍衛恭敬地站在成一排,在轎子旁一路跟隨的侍從打扮的男子急忙上前掀開了前一輛轎子的車簾扶著轎中的女子走了出來。
女子推開男子的攙扶走上前打量著豪華的宮殿,從後面一輛轎子中走出一男子,站在了女子身後,修長的身材,卻透著一絲寒意。臉上帶著一方薄紗,遮住了面容。他們就是姜漠的女皇上官天和他的弟弟上官檁。
「女皇裡面請,陛下已經在裡面恭候多時了。」李書彩側開身做了個請的手勢。上官天一撫袖率先走進大殿,其餘的人緊跟其後。
大殿中早已擺好了酒菜侍衛守在門外,男侍站成一排恭敬的垂著眼眸。主位上我沒有穿朝服,依舊是一身紅衣,絕美妖媚卻不失威嚴。
「參見陛下。」走進大殿所有人都俯身行禮。上官天探究的目光打量了主位上的人一眼,隨即收回目光,有好的一笑。
「既然來了,就是我冕祈的客人不用多禮,來人。賜坐。」我倒也不在意她好奇的目光回以淺笑,等所有人都坐下了,才垂下眼眸玩轉著手中的折扇,一邊看向坐在上官天旁邊的男子,輕輕一笑「女皇長途奔波來到冕祈,一定很累了吧,朕已經讓人準備了上好的房間女皇可以用完膳後好好的休息一下」
上官天輕聲道「女皇不用客氣了,朕早就聽聞女皇的威名,今日一見倒也果真如此。」
「那——這位,應該就是令弟了吧,沒想到,檁皇子也會來。」
上官天爽朗一笑放下手中的酒杯轉頭看向上官檁「是啊,檁兒從小就被朕慣壞了,這次他想來,朕也熬不過他。」
我垂下頭掩飾嘴角的一抹冷笑。哼!說得倒真好聽,用意是什麼,恐怕就不得而知了。雖然這樣想卻沒表現出來只是笑而不答。只是看向上官檁,從頭到尾,他都只是干坐在那,一句話都不說,顯然,也是被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