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暗夜的帶領穿過條條過道才來到了大廳,大廳內上前方有一張褐色的躺椅,一個慵懶的身影正窩在上面,兩側站著一排人,一走進來就感覺這氣氛有些壓抑
殷孜旭慢慢睜開眼「什麼風,竟然把你吹來了。」說這話時沒眼看向我身後的人。皇傲逸畢竟是在宮中長大,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不安的四處查看,向我靠了靠。這個舉動讓殷孜旭眼中的怒氣又多了一層。
「我來找你是想在你這住上幾日,等事辦完了我就走。」我打開折扇不以為然的閃動著,胸前的髮絲隨著扇動的風輕輕的在空氣中搖擺著,形成一道美景。
殷孜旭站起身慢慢來到我身旁「哦?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不然你怎麼會突然想到我了。」殷孜旭說話時眼神始終沒有從皇傲逸和離軒身上移開。
聽見他的聲音中似乎帶著一股壓制的怒火。讓我更加莫名其妙。我好想沒惹他吧?
「來人,送他們去客房,女人我等一下再去找你,我想你應該還有事要和我說。」說完再次看了他們一眼拂袖離去,留下一頭霧水的我,摸不著頭腦「我有惹他嗎,幹嘛一副好像我欠了他幾百萬似的?」不動真的不懂。
離軒低下頭把手帕繞在手指上「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我就知道,哎你的風流債還真多,這樣可不行我會吃醋的。」說著有一雙含著盈盈淚水美目幽怨的看著我,弄得我好想是個負心女一樣,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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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拆房內,宮漠寒凌亂的頭髮緊貼在憔悴的臉上,額頭汗如雨下,貝齒緊緊的咬著下唇血順著嘴角往下流,被反綁在身後的手已被磨得血肉模糊,綁著的繩索上被鮮艷的血染紅,長長的睫毛因痛楚而輕輕的閃動著。
皇傲蔓坐在下人給她準備好的座椅上,皺起眉厭惡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人「你倒還真是倔強啊,以前能做怎麼現在到不想幹了。」
宮漠寒一記冷笑艱難的睜開眼眼前的事物對他來說是模糊的輕輕一動就扯動了身上的傷口「你休想,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懷疑哥哥的死與你有關不然你又為何要如此。」
「哈哈哈···」皇傲蔓仰天大笑「對你哥哥的死是和我有關。」皇傲蔓對上宮漠寒充滿恨意的眼眸輕輕一笑「不過你別忘了要是不是給皇傲玥選秀男你哥哥也不會死。」
「你別想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她身上,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就是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聲嘶力竭的聲音在空中迴盪。
「呵呵···殺你?放心我會殺了你的不過——不是現在,我還會帶一個人來個人陪你。」皇傲蔓嘲諷的一笑隨後轉動著大拇指上的指環,嘴角陰森的笑讓人不寒而慄,也讓宮漠寒不安起來。
「什麼意思?你到底想幹什麼?」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不安
皇傲蔓一笑帶過「我們來做個遊戲如何?」宮漠寒沒有說話只是帶著不安於恨意的眼神看著她「你說。你失蹤了這麼久皇傲玥一定早就知道了你猜她會不會來救你,只要她一來,就別想在活著回去,上次讓他活過來了這次她可沒那麼幸運。」
「哼,你以為她會來嗎,我只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你有沒有看過有誰會為了一顆棋子而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宮漠寒眼中閃過一絲痛楚,這是他最不願承認的事,也是事實,原本他一直在希望她會來救他,但現在他寧願死也不要見到她為了自己而陷入險境。
「是嗎?我看不一定,那我不妨告訴你好了,她自從你失蹤之後四處查探的行蹤現在已經來了,我想···他應該很快就會···呵呵···到時候一定很精彩,那我為你哥哥報了仇你會不會很感激我呢?要不是為了引她上鉤,我才不會浪費時間在你身上。」
「你——卑鄙。」宮漠寒此刻徹底慌了雖然他也很高興,她在乎他,但是這一刻他寧願她冷血一點不要管他。
「我卑鄙?呵,你懂什麼,那個位子本來就應該是我的,她憑什麼。有什麼資格走上皇位,就因為他父後是皇后,所以她從一出生就高貴就被封為皇太女,而我——就因為我的父親是身份卑微的男寵,就算給了封位也是個什麼都不是的側妃。我就是不明白,她出宮學武為什麼還要回來,是她奪走了我的一切我只是多會屬於我的一切罷了。」皇傲蔓被他的話激怒猛的拍桌而起低吼道。
「哈哈哈···」宮漠寒嘲諷的笑了起來「我看你是自我安慰,能當上女皇靠的是實力不是身份更不是靠卑鄙的手段,她努力了,而你我只看到了你的嫉妒和醜陋的心理,你根本不配。」
皇傲蔓瞇起眼散發出危險的光芒「你想逼我殺了你嗎?那我告訴你,不可能。」說完叫來了一個虎背熊腰的女子「你好好教訓他。」
女子點點頭走到宮漠寒面前抽出棍子狠狠地打在宮漠寒的身上。宮漠寒一聲低吟,雪白的皮膚上多了一條紅印似乎能滴出血來。沉悶的棍聲不絕於耳迴盪在昏暗的柴房顯得更加陰森。
魅水閣的客房內,我坐在軟踏上楓痕站在我身側。屋外一個不起眼的黑影閃過,只是一瞬間就恢復了平靜,只留下樹葉還被剛才的風吹動得了落了幾片樹葉。一個黑影已跪在了我腳邊「參見首座。」女子俯身行禮。
我看了她一眼「怎麼樣?」
「首座,屬下已查探清楚了宮漠寒被關押在柴房裡,門外有人在看守但皇傲蔓暫時還沒有要殺宮漠寒的意思,但是他的處境似乎不是很好。」
「去安排好明天晚上行動救人。」我也不是沒想過皇傲蔓到現在還不殺他會有炸,但我現在還顧不了那麼多,必須要冒一次險,因為我不允許他有事。
「是。」女子低低的應了一聲消失在黑夜裡。我看像一片寧靜的天空,月色撒落在地上,在迴廊下投下一個身影是殷孜旭。
「幹嘛不進來?」看著窗外晃動的影子似乎在由於該不該進,聽到我的呼喚一驚,推門而入坐在我不遠處,見我不說話皺皺眉「你沒什麼要和我說嗎?」
「是你來找我的,我怎麼會有話要和你說。」坐著有些累了索性躺下來懶懶地開口
「你會住到我這別說就只有借住那麼簡單,要是不說,就永遠別說。」殷孜旭怒氣的踢飛了旁邊的椅子,可憐的椅子應聲而碎。
我瞇起眼看向獨自站在一邊生著悶氣的人,眼神掃過地上的木碎不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小子脾氣怎麼這麼大,開個玩笑都不行「我是想讓你明天晚上幫我去救一個人。」
「救誰?」殷孜旭極不情願的開口,不冷不熱的聲音傳入我耳中,我倒也不跟他計較,反正那次見到他不是這樣,只見久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這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借點人給我就行了。」明天想必是個不平靜的夜吧。我低下頭輕扯嘴角,淺淺的笑帶著一絲狠絕。
如夜,寒風吹動帶著詭異的氣息,簡陋的小宅內迅速穿下幾個身影,巡邏的人剛走過聽到聲音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突然一個黑影站在了她身後寒光一閃,女子瞪大了眼睛隨著後背的劇痛『砰』的一聲倒地。殷孜旭冷冷一笑鮮血順著劍滴落在地上。廢物一個。
「走吧,先去柴房救人。」我依舊是一身紅衣但是卻帶了**遮去了絕色容顏,殷孜旭看了我一眼收回劍「不用你說。」
我無奈的搖搖頭四處看了看小聲的跟了上去躲在離柴房不遠的樹後靜靜的看著守門的人。1,2,3。在心裡默默數著剛數到三前一秒還精神百倍的人下一刻眼神變得渙散,沒有一絲焦距,我這才從樹後走了出來。
柴房內宮漠寒似醒非醒著努力地想要坐起身可是全是徒勞。但他必須要逃出去,不然那昏君會中了皇傲蔓的計的。突然門被打開寒風凍得他瑟瑟發抖,但他沒有抬頭因為他知道一定是皇傲蔓派來的人。所以他也停止了掙扎,靜靜地躺在地上
我一進柴房看到裡面的場景就呆住了裡面還夾雜著心痛。宮漠寒虛弱的躺在地上雙手雙腳被束在身後,已被磨出血,身上的衣服已被鞭子打得破亂不堪,鮮血還在不斷地往外流,染紅了地上的草堆。周圍放了很多的刑具上面都沾著血,應該是他的吧「——寒」我沒有想過這會是我的聲音帶著嘶啞聲音很低,夾雜著太多的情感。
宮漠寒聽到熟悉的聲音身子猛地一顫,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顫抖的抬起頭雖然眼前的人帶來**但他可以感覺到是她,那個他日思夜想的人。
看著他眼中的淚走上前輕輕扶起他,不敢太用力怕弄痛了他「你沒事吧?」
宮漠寒突然艱難的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腕「走,別管我,有——有埋伏的。」宮漠寒眼神迷離說的話也很模糊但我還是聽到了一把將他打橫抱起「要走一起走。」
「你們誰都別想走。」安靜的夜晚突然被燭火照的通民,漸漸越來越多的腳步身把整個柴房包圍了起來。
殷孜旭慌亂的看向屋外,燭火倒映在他的眼中「遭了,我們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