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痕抬起眼眸看了我一眼有低下了頭輕聲道「是,屬下告退。」
楓痕剛離開,宮漠寒就端著藥走了進來。看也沒看我,將茶托往桌上一放,轉身就走。
我皺了皺眉,丫的這小子,把我當成空氣啊。「站住!」
宮漠寒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過頭「有事?」。
我站直了身子向他伸出了手「還我。」
宮漠寒轉過頭看向我,從腰間拿出了一塊令牌,那是他去天牢看楓痕的時候,將它的樣子印了下來,做出來的。宮漠寒拿著手中的令牌卻沒有給我,我也懶得和他耗著,直接就把他手中的令牌奪了過來,丟到桌上。
「你準備怎麼處置我?」宮漠寒平靜的看著我,好像不管我說什麼都與他無關一樣。
「那你又為何要回來?」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
宮漠寒低下了頭,一時沒了言語「我只是不想你因我而死。」。
我點點頭「好,如果你覺得是的話那就是好了,不過,我有件事要你去做?」。
宮漠寒一陣輕笑「幫你做事?呵···我又不是你的暗衛,憑什麼幫你做事。」。
我笑著走向他,嘴角掛著自信的笑「你一定會!」
「哦?那我倒要試試看了,看我會不會幫你。」宮漠寒側開身,到桌邊坐下抬起頭看著我,等著我的下文。
「我想知道——那個黑衣男子是誰?」鳳眼緊緊地盯著他,不想錯過他眼中的一絲神采,果然他一聽,眼中的慌亂落入我眼中。更肯定了心中所想。
「什麼黑衣男子——我,我不知道。」宮漠寒慌忙躲開了我的目光,眼神閃爍
「呵,你真當我是笨蛋嗎?什麼都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讓你做的不是嗎?」上次我讓絕情閣查的事,已經肯定了,這中間確實有人在搞鬼,那些被抓的女子,都被秘密訓練成死士,只是幕後指使者從未出現過,可見這個人做事十分小心謹慎,而這個一直在宮中出現,卻又查不出身份的人,我總覺得之中見一定有什麼關聯,這個黑衣男子應該是個中間人物。
宮漠寒詫異的看著我「你知道?那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去救我?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他不懂,真的不懂這個女人。
我笑著搖搖頭在他對面坐下「你不用知道,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哼,為什麼要去救他嗎?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宮漠寒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平靜的看著我「好處呢?我總不能白告訴你吧?」
「好處?呵!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你沒得選。」我皺起眉臉上也隨之染上了一層寒霜。不過宮漠寒依舊沒有要收回的意思
「你無非就是殺了我,我說過,我不怕,但是你今天既然在這問我了,那就表示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你來說很重要,不然你沒必要這樣。既然如此,我為何不好好的抓住這次的機會呢?」宮漠寒的冷靜確是讓我有些佩服,畢竟要是換了其他人,死到臨頭,又怎會去想這麼多。他確實很聰明,但是,這個人,可信嗎?
「好,你說。什麼條件?」宮漠寒輕輕一下「我的要求不高,我要離開。」說完他垂下了眼眸「至於你——要殺你有的是機會。」其實他是知道,自己已經下不去手了,但是只要她一句話,他就願意留下來,只是純粹的待在他身邊。只是,他知道,這是自己的癡心妄想,她說過她最討厭的就是背叛和欺騙,已經不可能了,更何況——哥哥的仇一直困擾著他,那還不如離開。
我看著他不知為何心突然湧上一股異樣的情緒,這種不捨,連我自己都沒發現「我答應,你也該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了吧。」低下頭剛好看到了桌上到現在還冒著熱氣的藥,皺了皺眉,這藥看著都苦。我厭惡的把它推到一邊,自己倒了大了一杯清水喝起來。
「其實關於他,我知道的並不多,只是他讓我偷軍事部署圖,如此看來他目的不止是你,而是整個冕祈。而且,他每次都是晚上來,在昏暗的燈光下,他又帶著面紗,我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與他接應的人一定不少,不然憑他一人不可能把我要他做的事做得那麼透徹。上次他只讓我出宮然後暗算你,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看著他一陣失笑,我只讓他把他知道的告訴我,但沒想到,他自己已經想得這麼透徹了,以前還真是小看他了「還有呢?」
「至少他一定是潛伏在你身邊的,還有他有一個代號殤。真名我就不知道了。」宮漠寒道。
殤?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人物?「你平時是怎麼聯絡他的?」現在是時候把他引出來了,這種事事都在別人的掌握中的感覺可不好。
「你要利用我把他引出來?」我點點頭「事成之後,我就放你離開,如何?」。
宮漠寒低下了頭,似乎是在沉思,許久他終於抬起頭,眼中已不再是迷茫,像是下定了決心,永不悔改。「好,我答應你。但是我只管幫你把他引出來,至於後來怎樣我不管。」說完就已站起了身,大步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垂下了眼眸,宮漠寒。我輕輕地在心裡說著他的名字。不知為何對於這個人,我竟從未想過要傷害他。在不遠處的鏡子中映出了我的容顏,眉宇間散發出淡淡的悲傷。 ——
『憐院樓』的包廂裡我翹著二郎腿,喝著司徒仞遞過來的水酒,那叫一個逍遙。
司徒仞,撩起袖子,替我把酒斟滿,然後,端起酒杯放到我面前。今天的他穿著一件淡藍色的衣服,也不知帶是不是在君院的關係,他的衣服成松挎狀,香肩微露,一頭如窟布辦的髮絲垂在肩上,垂到腰際頭髮只用幾根素色的簪子固定住一雙美目顯得格外吸引人,特別是眼角的梅花,更是給他增添了幾分色彩,腰間用一根淡色的腰帶繫住,承托出他完美的身材。「姑娘今日怎麼會想到來看看仞兒。」
我笑著接過他手中的酒,還不忘摸上一把。哎,那皮膚,叫一個嫩啊。「當然是想仞兒了。」我接過酒放到鼻尖問了問。卻沒有喝,這就似乎還帶著一股花香味,但是味道很淡。
司徒仞笑著玩弄著自己垂在胸前的髮絲「姑娘是在開刃兒的玩笑吧?呵呵···不過仞兒聽了確是很高興。」
我一聲輕笑,拉住他的手,一用力,讓他一個轉身坐在我腿上。我發現這女尊世界的男人都輕的可以,只要輕輕一用力,就能將他們抱起來。
司徒仞坐在我腿上,笑意不改反而在我胸前畫著圈一邊幽怨的說「姑娘這是什麼意思?是承認騙仞兒嗎?上次我見過姑娘的夫郎,果真是人間絕色,也難怪姑娘會忘了仞兒了。可害苦了我。」這句話讓我一愣。我怎麼聽這話的感覺,有點怪呀。
「你這樣我可會以為你是吃醋了哦。」我一手輕輕捏起他的下巴,將手中的酒灌到他口中。
司徒仞抬起手擦掉了嘴角的酒漬,然後隨著『砰——』的一聲。門就被人大力地踢開,時間靜止,我和司徒仞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門口,就看見一個綠色的身影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前。
那個人,怎麼有點眼熟呢。我一下子推開司徒仞站了起來,手顫抖的指著他「你你,殷孜旭,你怎麼在這,還有,你這是什麼打扮。」我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他衣服的一角,將他上上下下看了個遍。這小子又在搞什麼,男扮女裝跑來君院?
殷孜旭,用力的拍開我的手,一屁股就坐在我剛剛坐的位子上,媚眼不悅地看著我,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喂,看什麼呢?」殷孜旭冷哼一聲到時別過了頭,不過看他的表情,活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似的「怎麼就你們女人可以出去花天酒地,我們男人就要呆在家裡刺繡,學習書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在家,等著出去鬼混的女人回來嗎?」他也是才得到消息,說冷情在『憐院樓』他才過來的。他倒要看看這傳說中的花魁到底長什麼樣。說著還不忘瞪了我一眼,還想說的就是我一樣。然後勾魂的眼眸直勾勾的把司徒仞打量了個遍。
司徒仞先是愣了一下,但是他畢竟在這也生活了這麼久,很快也就反應過來了「這位公子是冷姑娘的夫郎吧,我是仞兒,很高興認識你,其實,我和冷姑娘沒什麼的,你別誤會。」
他到是好心解釋,卻嚇了我一跳,差點沒把嘴裡的就給噴出來,但卻嗆得一陣咳嗽「咳咳咳···」我臉色也頓時漲得通紅。
司徒仞見狀急忙走過來替我撫著背,而那傢伙倒好,幸災樂禍的看著我,到現在還不忘貶上幾句「呵···我看有人是心虛了。」丫的,我惹他了我啊。
『砰』我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酒杯被震倒,我湊近他「殷孜旭!我惹你了嗎?別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