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來到玥偌殿,一路上才發現,宮中還是老樣子,更讓我吃驚的事,本以為我離開這麼久,玥偌殿不會有人,可是,這裡竟然和以前一樣,可以說連玥偌殿中的人都還是他們。殿內一女子見有人在殿外張望,走了出來「你是——」
我輕輕一笑「婷兒——」。
婷兒見我叫她的名字,眼中閃過驚訝「你,你是——是——殿,殿下——」婷兒一個箭步就飛了過來,一下子撞入我的懷抱「嗚嗚····殿下,真的是你嗎?嗚嗚嗚···我好想你——」。
「喂,你鬆開,別把鼻涕掉在我身上,聽見沒——」我奮力的推開來在我懷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人,低頭無奈的看著衣服上的一片淚痕。
「殿下,真的是你嗎?」婷兒哽咽的,抹了一把淚。淚眼婆娑的把眨著眼睛,看著我。
我惱怒的瞪了她一眼「廢話,不是我是誰。弄得我身上髒死了。」走進正殿,放下手中的折扇,坐下來倒了一杯茶「還愣在那,去拿一件衣服過來。」
「哦,馬上——」婷兒邊幫我穿衣,抬眼看了我一眼「殿下回來的事,陛下和皇后知道嗎?」婷兒俯下身替我把衣服撫平。
「不用說,他們很快就會來的,婷兒,你去找一個大一點的鏡子,擺在這。」我指了指梳妝在旁的空位。婷兒聞言喚來一個小廝低聲吩咐著,小廝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你們一直都在這麼。」玩轉著手中的折扇,有意無意的掃過每一個角樓。
婷兒婷兒一愣,很快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嗯,從殿下走後,陛下下旨,這裡沒她的吩咐任何人不得來著,不能隨便動這裡的東西,以免你回來了,要找東西找不到。」她的聲音雖很淡,但卻一字一句的甜在我心裡,本來來到這陌生的時空,就會感到很孤單,但是他們,再次讓我感受到了那種被呵護的溫暖,現代是回不去了,所以我想珍惜現在的這份親情,因為它對我來說,真的太寶貴了。
「月兒——」話音未落,我剛站起身就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我伸出手輕輕的拍拍他的背輕聲安慰「父後,我回來了。」看向站在一旁同樣很激動的母皇,露出,天真的笑。母皇似乎比起以前,蒼老了些呢。
「月兒,我的月兒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父後慢慢推開我,撫上我的臉,眼淚撲哧撲哧的往下掉「來讓父後好好看看——月兒瘦了呢,在外面一定很辛苦吧——回來就好,父後想死你了。」
我笑著拉下他的手「我的美男父後還是和以前一樣美呢?在這樣哭下去,月兒會心疼的哦,父後一定不捨得玥兒心疼的,對不對。」
母皇假意惱怒的從我手裡奪過父後的手「我警告你哦,你回來我可是不會讓你和我爭寵的。」
「琴兒!」父後俏臉一紅,一擊粉拳落在母皇肩頭。
「呵呵···那要看父後,更喜歡那個了。」我半撒嬌的勾住父後的手臂,將頭枕在他肩上,眼中雖有淚,卻很開心。
「還說呢,這麼久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想你。」母皇走過來,一個爆栗賞在我頭上。
「哎,我不是有寫信回來嗎。」我撇撇嘴。
「所以啊,你父後總是拿著你的信左看右看,你到捨得我們這麼傷心。」皇傲琴好不失弱的瞪回來我俏皮的的一笑,再次抱住父後的手不放「我當然捨不得父後了,至於你嘛···恩——好像還好哎」
「你這丫頭,你這是偏心,長大了只要你父後是不是。」母皇的反應讓我開懷大笑,呵呵呵呵呵···說實話,他們真的很疼我,在我面前就和平凡的夫妻一般,這倒也讓我覺得和他們的距離近了——
分割線——
「屬下參見主上」一黑衣女子,跪在一女子跟前。
「什麼事?」女子放下茶杯,轉動著手指上的指環。
「主子,皇傲月——」黑衣女子小心的看了女子一眼「皇傲月已回到宮中——」
『砰』女子拍桌而起,剛才還完好無損的圓木桌,瞬間變成一片廢墟「你說什麼!」怒火的聲音迴盪在空中,使人毛骨悚然
「主上息怒——」黑衣女子,慌亂的低下頭,身子微微顫抖「不是讓你們去殺了她的嗎,人呢?」
「回——回主上,她,她是在太強了,派出去的人,沒,沒一個活口」
「一群飯桶,你們一群人連一個人都對付不了嘛,我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廢物···」女子抬腳狠狠的踢在黑衣女子身上。
「恩——」黑衣女子悶哼一聲,倒在地上,可她顧不得,疼痛,急忙起身跪好「主上息怒,主上息怒···屬下該死···額,要不要屬下派人進宮刺殺,或者,等她出宮再···」她必須要想辦法贖罪才行,否則,她頂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可是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啪』一巴掌落在她臉上,嘴角留下一絲血跡,硬生生的把她的話給了回去「蠢蛋,你想害死我是不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回宮了,要是她現在出了什麼事,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我。」
「是是是···屬下愚昧···」
「像你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留你幹嗎?來人,把她拖下去,殺」黑衣女子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不停地磕著頭「主上饒命···主上饒命···」可並不給她任何求饒的機會,收到命令令的侍衛,推門而入拉起她就拉了出去。
女子,憤怒的握著拳。皇傲月你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既是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皇位只能是我的,你想都別想,我定會叫你挫骨揚灰···——
分割線——
入夜,殿內已點起了宮燈,我慵懶的側我在軟踏上,依舊是一身紅衣,殿中的人已被我撤下,只剩我一人,不遠處的屋頂上一個不起眼的身影動了動,瞬間落在我眼前,急速向我走來,在我腳邊停下,恭敬地跪下「首座。」
「查到了?」淡淡的聲音透著刺骨的涼。
「是,據屬下調查,那玉珮確是皇傲蔓所有。」我手指輕輕的劃著杯沿等著她的下文「屬下已查過,皇傲蔓早在四年前就四處招收人才,暗中訓練了一批死士,那天的人就是皇傲蔓派出去的。據人來報,她準備進宮,應該很快就會到。」
「你繼續派人盯著她,不管大事小事,一概要向我稟報。」現在的皇傲蔓已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女孩了,這幾年宮中的事我也全都瞭如指掌,她的父妃冷玉因被人撞見與他人通姦,已被處死,母皇也一怒之下,下令讓皇傲蔓去汴州,分了她個王爺的稱號,不過,冷玉我也見過,像他那種清冷的人,似乎一切與他無關,又怎會做這樣的事,倒也不是說不可能,只是這是皇宮,可不是別人說是這樣就是的。
「是,首座若沒什麼吩咐屬下告退。」我微微的點了點頭,黑影一閃已消失在殿中,像是從未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