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離汶從絕情閣出來離汶盯著我看了半餉,卻一句未語,我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你丫看夠沒,我知道我長得成魚落雁,傾國傾城,但是!我可沒那方面的嗜好。」我和她拉開一段距離,雙手交叉擋在胸前。
「哎呦,月兒,你正經點好不好。」離汶無奈的拉開我的手「說真的,我有一件事想問你。」。
看著她認真的樣子,我歎了一口氣「問吧。」。
「嘿嘿···其實也沒什麼啦,我問你哦,你,真的只有8歲嗎?」離汶賊賊的看向我。
我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怎麼不像?」搖頭「我若不是8歲是幾歲啊,白癡嗎。」我想裡一陣偷笑,我心理年齡可是20幾歲了只是身體是8歲罷了。「對了,你以後也住到絕情閣吧。」
離汶點點頭回到離汶家,婷兒正坐在那吃著瓜子,一見我回來了,一個箭步就衝過來「主子,你怎麼才回來,你要是不回來我都要去找你了。」
「是嗎,我看某人清閒顯得很呢。」我撇想她放在桌上的瓜子道。
「哎呦,我不是消磨時光嘛」婷兒心虛的撓撓頭,在那呆了一會就準備回宮見婷兒準備駕車皺皺眉一把拉住了想要駕車的婷兒,進來陪我吧,鍾蕊」
話音剛落一個黑色的身影跪在我腳邊「主子。」
「駕車。」我看也沒看她轉身上車我無聊的喝著茶,現在雖然有了勢力,但還是不夠,看來還要想辦法把財力也壯大起來才行。突然車外傳來了吵雜聲緊接著一個重物落地聲,鍾蕊一拉韁繩馬車也隨之停了下來,打斷了我的沉思「怎麼回事」我冷聲道。
「主子前面有人毆打人」聞言我撩開窗簾看向窗外,就見一個瘦弱的小男孩,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縮著身子,凌亂的頭髮披散在肩上,擋在他眼前,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臉上還佔著泥,看上去12,3歲的樣子,旁邊圍著幾個虎背熊腰的女子,不停的揮舞著手中的棒子,沉悶的聲音敲打在小男孩身上,而小男孩只是緊咬下唇倔強的一聲不吭血跡從他嘴角滑落。
「你這個賤人,還敢偷老娘的東西,跑,你跑啊,看我不打死你。」女子憤憤的聲音傳來,下手更重了,痛苦的呻吟從男孩口中傳出,卻未軟下半分,也並未求饒,這點倒讓我很欣賞,旁邊很快圍上了一群看熱鬧的人,謾罵聲也漸漸傳來,都在為小男孩抱不平,但卻沒人站出來,想是怕惹事吧。
「主子,他好可憐哦,我們救救他好不好?」婷兒看不下去了推推我。
看來他想必也是個苦命人,而我現在所需要的真是人才,他,也許可以「來人。」「主子有何吩咐?」我感覺到他門已停在轎頂上沉聲道「去吧,我要這個人。」
「是」一聲低應人已閃了出去。
帶頭的女子依舊不停的踢打著小男孩再次舉起棒子剛想揮下,突然感到手腕上一痛,棒子便飛了出去「你,你們是誰?」女子摀住手腕,後退了幾步,其他人也停了下來,莫名的看著突如其來的幾個黑衣女子。
「你們不知道你們擋到我的路了嗎?」還帶著稚氣的聲音從轎中傳出,就就看見一個藍衣女孩走了出來站在黑衣女子身前,鳳眼透著冰冷的寒光。
「額,不,不好意思,我們馬上就走。」一女子呵呵一笑,然後凶神惡煞的看了男孩一眼,一把拉起男孩的頭髮就把他拽了起來,拉著他就往回走,看這人的穿著就知道不是一般人,還是不惹的好,邊走還不忘謾罵到「你這個賤人,干從老娘逃走,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男孩忍著頭皮傳來的劇痛想掙開她的鉗制,可全是徒勞。
「站住!」一聲輕呵,嚇得她們立馬停了下來,顫顫巍巍的轉過頭「還,還有事?」
「你們能走。」我看向拽在她手裡的男孩「他留下。」
「這,姑娘有所不知,只是我前段時間撿來的奴隸,他不但偷了我的錢還想逃出去。」女子為難地道。
我冷冷一笑「奴隸是吧?好,多少錢,我買了。」人群中已經開始竊竊私語「真的。」一聽到我要買下他女子立刻喜滋滋的伸出三個手指「三兩。」說完一把甩開了男孩,小男孩沒了支撐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也許是猜到了自己的命運低著頭不再掙扎。
我皺了皺眉,女子一見立馬開始說個不停「其實這個價錢不貴,你別看他這麼倔強,其實他什麼都會幹,你買回去,絕不吃虧···」看著她滔滔不絕的樣子,我不耐煩地搖搖頭,伸出手,婷兒示意急忙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放到我手裡,我一把把它丟到女子腳邊「這些夠了吧。」。
「啊,夠夠夠。夠了。」女子撿起腳邊的銀子連連點頭看著她門已遠去,慢慢走向小男孩,他似乎感覺到了有人走近,警戒的抬起頭,怯怯的向後縮了縮,卻倔強的一動不動,黑色的眼眸緊盯著我。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願意跟在我身邊嗎?」我蹲下身含笑著道。男孩依舊看著我沉默不語,真當我以為他是不是啞巴的時候才聽到他微不可聞的聲音「···好」。
「那好,你為什麼要偷她們的錢?」男孩換慌亂地搖搖頭「沒——沒有,我沒偷錢——」見我疑惑的目光頓了頓「我只是——偷了一些——吃的。」。
「吃的?」我心裡不免一聲苦笑站起身「起來吧。」看著他掙扎的想要起身索性伸出手「來。」。
男孩的身子猛地僵住了,呆呆的看著我「快點。」見他半天不起來聲音也多了一絲不悅,男孩慌忙回過神,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他怕會弄髒了她,看擦得擦不多了才敢小心翼翼的將手放到我手中,我一把將他拉了起來,見他搖搖晃晃的身子好像隨時會倒下去,沒想到我還真猜對了就在我轉身準備離開,眼前黑影一閃,本來就有些搖搖欲醉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來,我一驚本能的一接,看著昏過去的人搖搖頭把上了他的脈,看來他是太虛落了「來人把他抱上上轎。」
回到皇宮我讓人把他抱上了我的軟榻。「殿下,這個人好像傷的很重,要請太醫嗎?」婷兒看向軟踏上昏迷的人道。
「幹嗎請太醫,你不是向我學過醫嗎,你來。」我坐到一旁拿起茶喝了一口,漫不經心地道。
「可···可是,他是男子,這樣好像不太好吧。」婷兒不安地道。
「救人要緊還是名譽要緊,你自己選。」我無所謂的一揚眉,婷兒猶豫了半天這才慢悠悠地走進裡屋「瀘艼。」我一聲清喚,一男子走了上來「殿下有何吩咐?」
「你去哥哥那一趟,問他要一件他的衣服。」畢竟他醒了總是要穿衣服的吧。
「是。」瀘艼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過了好一會,婷兒垂頭喪氣來到我面前「怎麼了,你好治不了不成。」
「不是啦,殿下也不知道是誰那麼狠心,他還是個孩子哎,可是他傷得好重哦,渾身上下幾乎每一塊好的肌膚,新傷舊傷,全是傷。」婷兒不滿道。
「月兒——」我剛想回話,卻被一個聲音打斷,話音剛落一個白色的身影就走了進來。
「哥哥,你怎麼來了。」我笑著迎了上去扶著他坐下自己在他身旁坐好。
「我聽瀘艼說你要男子的衣服?」皇傲逸一臉疑惑。
「沒什麼,我在宮外救了個男子。」我拿過他放在一邊的衣服看了看,嗯,他應該可以穿。皇傲逸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殿下,陛下在御書房要見您。」這時門外傳來了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的談話,看來母皇已經知道此事了,哎,消息傳得還真塊啊。
「哥哥就先回去吧,我要先去母皇那一下。」我起身拍拍哥哥的手「等他醒了先帶他沐浴更衣,等下我有話要和他說。」說完便走出了玥偌殿。穿過重重宮道,才來到了母皇的御書房「你們在外面等我。」我抬腳走了進去,就看見母皇和父後坐在一起,母皇正批著奏折。
「母皇,父後」我甜甜地叫道聽見我的聲音母皇放下毛筆抬起頭掛上笑容。「月兒來了,來到母皇這來」我輕輕一笑走到她跟前,母皇一把把我抱到她的腿上「母皇找我什麼事啊?」我環住母皇的腰,眼睛卻有意無意的瞄向桌上攤開的奏折,難怪母皇剛剛一副煩惱的樣子了,也真可笑,上面全是一些急嗎蒜皮的小事。
「我聽說,你從宮外帶回來了一個男子。」母皇的聲音帶了一絲不悅。
「是啊,月兒,你怎麼可以隨便把宮外的男子帶進宮呢?先不說這樣不對,那那男子的家人不得擔心啊。」父後溺寵的捏捏我的鼻子。
「我是看他可憐才帶他回宮的,再說了,月兒已經問過他了,他是個孤兒」我委屈的揉揉鼻子。
「哎,你呀,算了正好給你多個玩伴,省得你一天到晚想出宮。」母皇無奈的一聲輕歎。
「額,母皇月兒有一事想說。」我從母皇懷裡起來認真的看著她。
「說吧,喲有什麼古靈精怪的想法了。」母皇好笑的看著我,眼底全是溫柔。
「才沒有呢,我是想讓他當暗衛。」我努努嘴,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哪有男子當暗衛的。」母皇道。
「怎麼沒有,我相信他絕不會比任何人差。」我無意的看見桌上的一塊紅色的玉珮,拿起來看了看發現它很漂亮,而且很特別,成透明狀,而鳳竟是刻在裡面的極小,卻栩栩如生「隨你吧,反正那也是為你建的。」見我一直看著那塊玉珮輕聲道「月兒喜歡嗎?」
「嗯,好精緻」我看著手中的玉珮漫不經心的回道。
「既然你喜歡就拿去吧。」母皇低下頭輕輕的摸摸我的頭,聲音帶著濃濃的關愛。
「真的!」我興沖沖的看著他還沒等母皇回答,父後輕輕地拿過我手中玉珮「琴兒,這怎麼行這是姜漠送來的貢品不行的,這···」。
母皇搖搖頭「枔兒——哎,管他哪裡的,我拿著又沒用,月兒喜歡就給她吧。」母皇將玉珮放到我手中。
我急忙接了過來揣進懷裡,省得在被拿走「謝母皇了。」從母皇腿上跳了下來「我先走啦,不打撈你們『休息』了」我特地加重了休息兩個字,俏皮的眨眨眼,惹得父後,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月兒!」母皇佯裝怒的瞪了我一眼。
「哈哈哈···」我見轉笑著跑開,玩轉著手中的玉珮,這次賺到了。回到玥偌殿站在一旁的小廝即刻迎了上來「殿下,您帶回來的男孩已經醒了,奴已經讓人帶他去梳洗了。」。
我揮揮手示意他下去,自己坐到書桌旁,拿起一旁的毛筆,支著下巴。絕情閣才剛剛開始,現在最主要的是將訓練方法給他們,總之,要是把現代的一些方法使用上來,也不是難事——
「參見主人。」清冷的聲音讓我抬起頭,就看見一個青色的身影走了進來,柔順的跪下我打量了他幾遍低聲道「抬起頭來」。
「是。」隨著他慢慢抬起頭,我呆住了,好,好美——冰冷眸子,白皙的皮膚,紅潤的薄唇輕輕的抿著,呵,沒想到他還是個美男呢。「你叫什麼名字?」
本是很簡單的問題,男孩卻低下了頭,過了幾秒才低低的道「曦兒」他不知道有多久沒人叫過他的名字了,似乎除了爹爹,就沒人教過,如今主人忽然問他的名字,讓他心下一絲動容。這名子和他還真不符哎我摸摸下巴準備重給他起個名字「這樣吧,從今天開始你就叫楓痕,我不管你以前經歷過什麼,我只要你從今天開始為我辦事,記住,如果你敢背叛——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明白嗎?」我最討厭的就是欺騙和背叛。
「是,楓痕謝主人賜名。楓痕必定誓死效忠。」楓痕恭敬地道。
「起來吧。」楓痕聞言輕輕地起身,低頭沉默不語「哦,對了,還有,我身邊從不養廢人,所以,你就先呆在這養傷,以後我自會安排你去處。」楓痕抬起頭張了張唇,卻終究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