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下正值春季,御花園花團錦簇,繁花似錦,假山流水,美不勝收。
「太后娘娘……」丫鬟雲桃突然興沖沖的跑了過來,眉飛色舞道:「陛下和太上皇都已經準備好了,您也一塊去吧。」
「嗯!」
哀家點頭,抬腿便朝那靜心湖走去。
微風攬過,哀家抬眼望了望那些個千嬌百媚的鮮花,都快忍不住了。
伸手觸了觸鼻子,鼻腔裡那一股再也壓抑不住的瘙癢突然噴薄而出,連打了三個噴嚏。
雲桃貼心地送上手帕,哀家立馬接過來摀住鼻子,又是三個響亮的噴嚏!
「忒折磨人。」哀家眼淚汪汪地朝她點頭以示感激,恨恨的罵道:「這該死的花粉。」
「太后娘娘,您若是不喜歡,雲桃要不命人把這御花園給鏟了?」雲桃立即貼心的建議道。
「那倒不必了!」哀家擺了擺手,連著又打了兩個噴嚏,才緩過勁來,對她道:「御花園要是沒有百花,那還能叫御花園嗎?」
作為北殤歷史上最年輕的太后,哀家表示壓力很大。
哀家的小太子,噢——不,差點忘了,太子安平三日前已經登基為帝了。
話說回來,這小皇帝啊,三天前才剛過五歲生日,而哀家,今年正值花樣年華!
大家要知道,哀家、哀家今年才二十二吶!
可惜這個輩分咯!
唉!哀家無奈的歎了口氣,都怪那傢伙,說是皇上當膩了,想當太上皇!
好嘛!你風風光光的當了太上皇,而哀家就只能當太后了。
正思慮間,哀家就已經走到了樓亭上。
差點忘了說了,今天是我們三口之家做「全家畫」的日子,據說,那幾個宮廷畫師今兒天沒亮就在那裡侯著了。
收回目光,哀家朝那心尖尖上的人兒瞥了一眼。
此時此刻,他正坐在那裡,而且,竟然還隨時隨地都很優雅很勾——魂的樣子,舉手投足讓人看著嫉妒!
整了整衣服,哀家身姿筆挺得坐到了他身側,哀家琢磨著,這也算是陶冶情操了,著實也該優雅一點。
至於哀家那個熊孩子,平日裡儘是個潑猴兒的皮樣,可是一有外人在,他就裝作一臉深沉的欠扁樣,就連看到哀家這個親生母后都不曉得跑上來撒把嬌,反而只是恭恭敬敬的打了聲招呼作了個揖。
哀家不爽!
熊孩子,你就裝吧你,昨兒晚上也不知是誰非要跟他父皇爭著搶著要跟哀家睡的?!
不就是個五歲的奶娃嘛,竟然惦著一副七老八九的姿態,哀家看著真真是彆扭至極啊!
哀家原本打算繼續優雅的挺直腰桿坐下去的,可惜不過沒做多久,哀家就覺得這腰肢發軟,這個人也就沒姿沒樣的軟了下去。
唉喲喂,就是說嘛,這科技落後實在是不方便,畫個全家圖就得折騰個大半天,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那敢情好啊,只要拿出那數碼相機「卡嚓」一聲,不就完事了嗎?
哪還用的著跟菩薩似得做到現在?
不過,倒是哀家那心尖尖上的人兒正姿態自然而優雅的倚靠在哀家身側,他穿了件緋色的大紅長袍,領口微微敞開,半倚在雪白的毯子上,烏黑亮麗的青絲隨意披散在肩頭,青蔥如玉的手指執了杯碧色的琉璃盞……
微風掠過,黑絲揚起,紅袍翻捲,這極致的顏色竟然化作了一副格外旖旎靡麗的景色……
這樣的光景中,哀家不覺看呆了。
他勾唇似笑非笑的樣子,格外讓人著迷,精緻的五官,如瓷的肌膚,斜飛的鳳目,無一不深深震撼著哀家那脆弱的心臟——
其實,哀家本想挪開眼的。
哀家咬咬嘴唇,挺疼,但可惜,視線還是停留在他身上,再咬,還……還是……
哀家嘴裡忍不住開始碎碎念,有時候吧,一個人長的太好看,也不是件好事。
果然,偷看的時間太長,下一刻,他抬起眼睛,哀家當場被抓包!
他看著哀家,笑得妖嬈而撫媚,像往日一樣的神態,看不出什麼端倪。
可被他一看就愣了,哀家手裡的茶杯竟然也掉到桌子上去,本來想憤慨地罵他為啥沒事勾-引人,可是對著這麼一張無辜的臉,哀家也沒臉開這個口,只能默默地看著雲桃蹲下去撿那個杯子。
不是說,生活在一起,時間長了總會審美疲勞嗎?
可是哀家怎麼都像被越迷越深了?
尼瑪。這簡直就像是在吸毒啊吸毒!!!怪不得總有人把美男美女比做是罌粟花啊罌粟花!!!
哀家與他做了多年夫妻,有了孩子,五歲的孩子啊!!
想想都不可能,這傢伙還保養得跟十七八歲的小伙子一樣,弄的哀家都恨不得把他國庫裡所有的錢都拿去買世上最好的珍珠,弄成粉末天天往臉上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