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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床上的女人柔柔的叫了一聲。
他穿起衣服,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你做的?」
「不——」
她咬了咬牙,正準備解釋,卻被他毫不留情的打斷。
「不用說了,本王又不是不知道你的目的!」他冷笑,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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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宮宴,他就知道她不會安分,不錯,確實被他抓住她和君亦瑤一起拉拉扯扯。
那一刻,他居然非常生氣,他不知道為何自己的情緒竟會被一個女人牽制。
當天回去,他莫名的想得到她,他想,只要要了她後,她便會一心一意的跟著他,卻不想竟被她拒絕。
他莫名的煩躁,明明是她的女人,憑什麼他連碰都不能碰?!
後來,國舅有意將他的千金許配給他,他本來想直接拒絕,可是他突然想看看那女人的表情,會怎麼樣。
可是,她竟然面不改色,一點情緒變化都沒有,他甚至懷疑她心裡是不是根本就沒有他,從來就沒有過!
他突然發現自己竟那麼幼稚,這不過是場遊戲,何必在乎那麼多?
他想了很久,他不能再被她控制下去了,他不能再失了心智,不然,這場遊戲,得意的只會是君亦瑤。
她是他安排在自己身邊的棋子,他何必與一個棋子鬧成這樣。
他暫時不想看到她,也不想回玉月樓,所以,昨晚他無意識的在王府中瞎逛。
他喝了些酒,他知道有人主動的攀附在自己身上,他沒有拒絕!不管是誰,女人嘛,誰都一樣,他無所謂,他不在乎!
*
「爺,您要走了嗎?」看著段緋玉穿好衣服,蘇盈姿問道。
「盈姿,你可別讓本王后悔帶你回來。」段緋玉理了理袍子,瞇起眼看著她,紫瞳裡湧起的波濤著實駭人。
「爺,盈姿知道錯了,但是,盈姿是真心愛著爺的,盈姿也是情不自禁,真的,爺——」
「不用在本王面前演戲了,對本王來說,任何女人都一樣,和誰上——床都沒有區別,你也不必解釋了。」他一拂袖,毫無留戀的離開的屋子。
蘇盈姿瞇著紫瞳,看著那個消失的白色身影。
不錯,她和段緋玉根本就不是什麼兄妹,她是他「帶」回來的。
宮主曾提過,段緋玉的娘親是胡人之後,長著一雙漂亮的紫瞳,可是卻在段緋玉四歲時抱恙身亡了。而巧合的是,她母親也是胡人女子,她也恰好遺傳了母親的紫瞳。
自從胡人滅族,紫瞳之人少之又少,所以,段緋玉在快活樓遇見她的那一瞬,便毫不猶豫的將她贖了回來。
這期間,他對自己異常尊重,也從未碰過自己的身子。
昨夜,不知為何他竟喝的酩酊大醉,然而吐出來的字眼卻始終是「艷骨」兩字。
她恨花艷骨,因為她,宮主幾次將她拒絕。
因為她,每次月圓夜宮主要著她身子的時候,也如他一樣,吐在她耳邊的名字,永遠只是花艷骨!
她知道現在段緋玉和花艷骨的關係,內心的仇恨感直湧而上,她突然很想看到花艷骨傷心欲絕的模樣。
所以,她將段緋玉帶回了嫻雅樓,主動攀附上他的身子,那一刻,他眼底出現了迷惑。
但是,他沒有拒絕,抱著她的身子急切得撕裂了她的衣物,粗重的氣息噴在她身上。
然而,他喊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名字,是「艷骨——」
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恥辱,而且,每喊一遍,他的動作就會更加激烈,彷彿要把她整個吞噬。
所以,趁著他熟睡之時,她吩咐下人去通知花艷骨。
是的,她要她看到這一幕,也讓她嘗試到痛心的滋味!
「花艷骨!」
她冷冷的笑道,她從來沒有像這樣恨過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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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戀了?
蘇瞳覺得甚是好笑,果真啊,男人真得靠不住,尤其是像段緋玉這樣的花心男。
這一刻,她特別的想離開王府,她甚至有些後悔,當初為何要那麼堅持,為何不聽扶蘇的勸告。
我以真心贈君,君卻欺瞞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