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飛快地衝進臥室,找出一個藥箱,為雪兒包紮傷口,這下切得還真的是不輕呀,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他一邊盡量動作更輕一些,一邊心疼地說:
、
「痛不痛?」
雪兒剛才是真的嚇了一大跳,原本以為澈對自己不聞不問,打了那麼多電話也不接,就一氣之下,關了手機。
然後安安心心地住在蘇白家裡,反正山高皇帝遠,自己也沒人管。
沒想到他竟然已經回來了,而且給自己發了那麼多信息,她的心亂亂的,像是被纏繞在錯綜複雜的蜘蛛網了,是無法擺脫的糾結。
自己帶著孩子失蹤幾天,應該怎麼和他交代呢?
出去旅遊了?
有點不現實,誰會帶著不到半歲的孩子出去旅遊的。
到娘家去了?
非常可能過關,也非常可能穿幫。
去朋友家玩了?
哎,等同於第二條……
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的問話,蘇白叫了一聲:「雪兒。」
雪兒被他好像叫醒一般,頓時變得非常暴躁:
「你幹什麼,這麼吵。」
蘇白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談到吵,她的音量最少比自己大十到二十倍。準確地說,雪兒在發脾氣,因為澈回家的原因。
他對雪兒說:「我帶你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吧。」
「我不去,我要回家。」
蘇白的臉變得黯淡了,雪兒和自己說過要和澈離婚的,那麼為什麼還要這麼在乎他的感受,要在第一時間趕回家去。
雪兒是自己的女人呀,雖然知道他們婚姻後面的真相,但是蘇白依舊討厭這種雪兒離開自己,回到澈身邊的感覺。
那是一種淡淡的淒涼,在這個時候,他才想起雖然每天雪兒都甜甜地叫著自己老公,但是法律上,澈才是她的老公。
他想伸出手抱住雪兒,給她一個承諾,也向她要一個承諾。卻想起自己變得沒有明天的明天,又頹然地收回伸出的手。
許久,他沉默地對雪兒說:「我送你和寶寶回家吧。」
從警局回來,警員略帶同情的話還猶在耳邊:「我們調查過,有人說看見你的妻子是和一個男人走的,他們好像佷親密的樣子。」
澈急切地問:「那麼我的孩子呢?」
他們很肯定地說:「只看見他們,沒有孩子。」
「好了,就送到這裡吧。」
這裡離自己家已經佷近了,雪兒不想讓鄰居看見自己坐蘇白的車子回來,畢竟是人言可畏呀。
蘇白有點委屈地說:『好吧。
然後自然而然地在她臉上留下一個吻。
當那個吻帶著滾燙的溫度,輕柔地落在雪兒臉上,她不由露出甜蜜的笑容。
蘇白搶先下車,為雪兒拉開車門,小心翼翼地護著她下車。
這無比溫馨的一幕落在正好回家路過這裡的澈眼裡,他的第一個反應是震驚。
這裡離家裡也不過五十米的距離,自己的妻子竟然在和一個男人吻別。如果這是外國,當然親吻下臉頰只是最平常不過的禮節。
但是在這裡,卻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是曖昧得不能再曖昧的那種關係,就是所謂的情人知己。
他當時就想衝過去,但是又忍住了,自己衝過去幹什麼呢,說雪兒不配做一個妻子嗎?其實仔細想想,自己又配做一個丈夫嗎?
為了讓父母安心,娶了雪兒進門,很長的時間都把她當成一個碰都不碰的擺設。
那次喝醉酒後,又將她當成嫣然,讓她懷了孕,生下了自己的寶寶,從此他們的人生就開始糾纏不清。
這麼多年,自己對她一直是冷若冰霜,連最起碼的一點點關心都從來沒有過。她臉上甜蜜的笑容是在自己身邊從來沒有過的……
現在她有了屬於自己的愛情,是不是對於他們都是一種真正的解脫呢。 想到這裡,他狂怒的心突然平靜下來,出奇地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