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著貝貝還略顯稚嫩的臉,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碰上了這麼可怕的事情,真的是很可憐。
他輕輕歎了口氣說:
「你妹妹已經法醫證實,被人強暴了。」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讓路幾乎站在崩潰的邊緣。
沒想到自己為了擺脫妹妹的熱吻推開她,竟然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他的拳頭漸漸地攥緊,右拳開始滲出了鮮血。
路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對警察說:
「有線索嗎?一定要抓住這個禽獸不如的傢伙。」
想到妹妹的經歷,他激動得瞬間無法自控:
「這種人就應該抓去吃槍子,你們一定不能放過他。」
警察無奈地搖搖頭說:
據你妹妹說,她一個人在街上走的時候,突然被一個蒙面人挾持到一個無人的巷子裡,然後不顧他的反抗,強暴了她。
因為歹徒是蒙面的,所以看不清楚樣貌,而且他非常狡猾,沒有在你妹妹體內留下可以驗dna的犯罪證據。
所以我們很遺憾地告訴你,這件案子暫時沒有任何頭緒,但是我們一定會盡力查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們一定會把歹徒繩之以法的。
目光落在貝貝身上,路走了過去,緊緊地抱住貝貝哽咽著說:
「我可憐的妹妹呀。」
貝貝呆呆地任他抱著,許久才大聲地哭了出來……
路無助地看著妹妹的悲傷,伸手為她擦乾淚水,但是很快又有新的淚水滑落,好像這淚水永遠不會乾涸……
他看了警察一眼說:
「我們可以走了嗎?」
「她已經錄完了口供,可以回家了。」
路把妹妹抱了起來,向外面走去,在她耳邊輕語:
「別怕,妹妹,哥哥帶你回家。」
N城
在澈狂風暴雨般的激吻裡,此刻嫣然變得瘋狂而迷亂……
她想要像只熟透的蘋果般滾落在愛人的懷裡,任憑蜜汁四濺……
變成海底最深處的水草,將愛人纏了又纏,一起在愛海裡沉淪,直到永遠……
當澈的吻如紛飛的蝴蝶在她的身上掠過,隔著衣物落在她的小腹上時,她感覺澈吻到了自己的那顆硃砂痣。
澈的思緒變得迷離,他想起以前無數個夜裡,自己親吻著嫣然的硃砂痣,吻了又吻。嫣然的肌膚潔白如玉,唯獨在小腹部有一顆紅色的硃砂痣,是很可愛的那種。
他不由自主地叫出了嫣然的名字,帶著無盡的思念和渴望。
嫣然已經完全放鬆了自己,心和身體的門都同時向澈完全敞開,那是一種包含著滾燙而潮濕溫度地開放,如同盛開的繁花,奔放燦爛。
就在此時,她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是澈溫柔的呢喃:
「嫣然……嫣然……
在自己的懷裡,愛人叫著別人的名字,那麼情深款款。她的心從沸點,瞬間降到了冰點,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推開澈:
「我要回家了。」
看著慍怒的嫣然,澈才驚覺自己犯了一個任何女人都絕對不能接受的錯誤。
他感覺自己的熱情像潮水般迅速退去,原來讓自己沸騰的始終是嫣然,也許永遠只是嫣然。那麼柳煙呢,他用內疚的眼神看著眼前明顯已經受傷的女子。
也許自己給她的愛,終究有一天會傷了她,澈訕訕地說:
「我送你回去吧,這麼晚了。」
嫣然抓起包,回頭說著不用,彷彿逃離般地飛奔出澈的小屋,她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好地想一想。
回到家裡,把自己摔倒在床上,所有的傷心都是自找的,不能怨任何人。她明明知道自己長得很像澈口中的嫣然,還一廂情願地以為時光可以讓澈愛上完全不同的自己。
是柳煙,不是嫣然。
但是沒有用的,剛才他們肌膚相親,親密到零距離,這是一個男人最脆弱也是最真實的時候。就在這一刻,他快樂而痛楚地叫出嫣然的名字,說明在他的心裡,嫣然是永遠的愛人,無法被任何人取代的。
呆呆地坐在鏡子前,澈對自己所有的溫柔體貼,都是拜這張臉所賜,一張能喚起澈美好回憶的臉。
嫣然從來都沒有這麼討厭過自己的這張臉。
開車尾隨在嫣然打的的士後面,又遠遠地跟著她,看見她寂寥地走過小巷子,直到她房間裡的燈亮了起來。
幾次想要叫住嫣然,澈悲哀地發現,自己居然不敢。對柳煙是愛還是其他什麼感情,現在他無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