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報告,雪兒用顫抖的手把他打開,這麼幾張薄薄的紙,可以把她帶上天堂,也可以把她打下地獄。
看到答案的一瞬間,她對命運充滿了感恩,上天肯定是看到了自己對澈的這份深愛,所以才會這樣成全自己,兒子是澈的。
不管澈的心離自己有多麼遙遠,孩子始終是他們之間的紐帶,而且澈是那麼愛孩子的男人,為了讓孩子有個完整的家,他一定不會離開自己。
與此同時,澈也接到了老弟的電話,他的心裡也很激動,對兒子他傾注了全部的愛,如果竟然發現兒子其實是別人的孩子,他真的會徹底崩潰。
還好,兒子和自己是真正的父子,只是這意味著自己今生都要和雪兒同床異夢下去了,他真的不忍心讓自己的兒子這麼小就失去母親的呵護。
在那張大床上,自己心裡夢裡都是嫣然,她才是自己的妻子,世界上永遠疼愛自己的女人,那麼雪兒的夢裡又是誰呢?
澈略帶嘲諷地笑笑,雪兒心裡的他,與自己無關,從此雪兒除了是兒子的媽媽以外,也和自己無關。
他回到家裡,雪兒照舊迎上來,帶著璀璨的笑容,澈冷冷地看著她,這個女人,一邊在扮演著對自己刻骨銘心的愛,為自己低到塵埃。
在另一個他身邊,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以往對她有過的愧疚,此刻已經煙消雲散了,坐在餐桌上,他冷冷地說:
「我要去另一個城市擔任總裁,明天就走。」
雪兒聽說他要走,第一感覺竟然是慶幸,自己之所以被蘇白威脅著,都是因為澈在這裡,他口口聲聲地說,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訴澈,那是自己的死穴,如果澈離開的話,自己也可以跟著去,這樣就可以擺脫蘇白無休無止的糾纏了。
她快樂地說:」好,我們明天就走。」
澈聽到我們這兩個字,頓時用比冰還要冷的聲音說:「我想你可能是聽錯了,不是我們,只是我一個人走。
N城
搬進出租屋已經一個多月了,因為嫣然的抗拒,路每晚都是乖乖地蜷縮在沙發上,嫣然一向有早睡早起的習慣,此刻她已經甜甜睡去了。
路在燈光下看著嫣然清麗的容顏,不由砰然心動,自己和她總不能一輩子都這麼以禮相待,畢竟自己又不是柳下惠,怎麼可能和心愛的人朝夕相處,卻毫不動情。
想到這裡,路偷偷地鑽進了嫣然的被窩裡,他自我安慰說,我只要能抱抱嫣然就好,應該她不會把我踢下床吧。
聞著著嫣然誘人的體香,他漸漸地伸出手,很輕很輕地抱住嫣然,感覺真好,這一刻他真的希望永遠都不要放開。
輕輕的擁抱也驚醒了睡覺佷警覺的嫣然,她感覺到路的手臂環抱著自己,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沉重,自從想起了往日的一切,其實她已經默認了路是自己丈夫的事實。
他是自己生命裡的第一個男人呀,自己不嫁給他難道還會另嫁他人嗎?
如果是這樣,既然他們是夫妻,一切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吧,今晚的她也不想去抗拒,只是有一種尷尬的感覺浮上心頭,揮之不去。
於是她軟綿綿地倚靠在路的懷裡,路能感覺她已經醒了,卻在裝睡,不由心頭一陣狂喜,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可以縱容自己為所欲為了。
他探索般地用手從嫣然的腰上向上游移,嫣然被那種久違的快樂感覺所顛覆,原來一隻男人的手可以讓女人如此快樂。
她依舊閉上眼睛裝睡,但是身子已經不自覺地扭動,越來越靠近路。路突然有一種受傷的感覺,嫣然在自己身邊,從未這樣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濃濃的女人味。
但是嫣然的不加抗拒又讓他好像得到了鼓勵,把她的身子轉了過來,把唇覆蓋在她的唇上,今晚是他們的一個情感的契機吧。
過了今晚,嫣然又會重新回來,成為自己的女人。
然後那些不愉快的往事會像粉筆字一樣抹去,他們會重新相愛,從此今生今世,他會永遠把嫣然放在手心裡好好地呵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