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是被活生生地凍醒的,有一種刺骨的寒意襲來,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的被子完全掉在地上。
身旁的雪兒正在熟睡著,有一股徹徹底底的悲哀湧上心頭。記得自己和嫣然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習慣性地給自己蓋被子。
澈的頭突然變得越來越重,呼吸也開始帶著明顯的鼻音,他知道自己感冒了。
嫣然第二天在辦公室看見他,他的感冒症狀已經很嚴重了。嫣然看見昨天還活蹦亂跳的澈變得這麼委頓,心疼地追問原因。
澈苦笑著說:「也許是沒有人給我蓋被子,所以冷到了。」
嫣然無言以對,澈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自己總是那麼細心地照顧著他,怎麼捨得他感冒。只是以後的日子裡,自己怕是管不了他了。詳細地詢問之後,她更加酸楚了,原來他們兩個人已經從分睡兩頭變成了大被同眠。
昨天是因為雪兒把被子全都捲到自己身上,澈才感冒的。
其實男人和女人在經歷過雲雨之事,就是不同了吧,無法再像陌路人。今生今世的每一個夜晚,他們都在枕畔共著呼吸,必然就會漸漸地日久生情。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就是如此吧。
澈已經很瞭解嫣然了,見她的眼睛裡漸漸浮起一絲濃濃的傷感,不由自主地問:「老婆怎麼了。」
嫣然冷淡地說:「沒什麼,只是看著你和雪兒正在一點一滴地變得關係親密,從兩邊睡到了一邊,有一點點不開心。你不用管我,我一會兒就會好的。」
澈說:」那也是分輕重的。「
嫣然苦笑,輕重,這個詞本身就更加傷她的心了,說明雪兒在他心裡開始有個位置了,雖然那個位置也許並不大。
但是現在澈已經不再說,你是我的唯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