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澈,她緊緊地抱住他,不可置信地說:「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澈看著她在風裡哭泣的樣子,心都要碎了,緊緊地擁抱著她。似乎想要把自己的體溫通過擁抱而傳遞給她。
扔下公司的事情,他不管不顧的來了,因為他深深知道,在嫣然的世界裡只有他。他不可以在她最無助的時候,不飛快地趕來。
那張機票是他用高出正常票價三倍的價錢買下的。現在這麼晚了,只能把嫣然暫時安置在酒店了。
於是他們又在前台小姐詫異的目光裡走進酒店,因為這附近只有這一家。看著嫣然,前台小姐真的是覺得很奇怪。
剛才這個女人,說要住房間,然後在包裡翻來翻去,找不出身份證走了,沒想到帶著一個男人又回來了。
不過自己上班時,老闆就交代過不要去管人家閒事,只要進門就是客人,管他們之間有什麼故事呢,她笑笑,平靜的對澈說:「請給我你的身份證。」
拉著澈的手,嫣然驚慌失措地走進酒店,這是她第一次進這種地方。
以前的路,現在的澈,都給過她一片屋簷, 雖然和澈住的小房子是她堅持自己給錢,但是好歹也算是個家吧。
但是現在一把大火,把她和澈的家徹底地毀了。
想到剛才前台小姐看他們的眼神,分明隱隱藏著一絲不屑,嫣然有點瑟縮地說:「剛才那個女孩會不會把我看成那種女人?」
「什麼女人?」澈不解地問。
看著嫣然的臉漲紅了,而且突然而然地沉默了,澈安慰地輕輕說:「不會的。」
進了房間,嫣然自顧自地半躺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頭痛欲裂。
她現在終於知道原來身體的狀況和心理狀態絕對是息息相關的。 就好像她和澈在一起的這兩年,在愛情的滋潤下,她每天臉色紅潤,心情愉快,連以前的胃痛也沒有復發過。
而現在她每天在壞心情的驅使下,不是這裡痛,就是那裡痛,就好像她現在的頭好像是要快要裂開了一樣。
看著她緊皺的眉頭,澈關心地問:「老婆,你怎麼了?」
「我的頭好痛。」嫣然有氣無力地說。
本來在機場雪兒和澈吻別的一幕就已經傷透了她的心,再加上一連串的錢包被偷,房子被燒,整個也都是凌亂不堪的,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禍不單行。
幸好澈像是天兵天將般趕到,不然的話,今天的自己是不是真的要露宿街頭了。
雖然只是初秋,但是剛才自己站在外面的時候,覺得風很大,很冷,想到這裡,她又感覺到了一絲涼意,下意識地往澈懷裡縮了一下,
澈聽說她頭痛,就自然而然地伸出寬大的手掌,為她做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