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嫣然的心裡總是有一絲不滿,原來的澈總是時時刻刻地牽掛著自己,在每一個工作的縫隙,都會打電話,但是最近他的電話已經越來越少了。
因為結婚之後的男人,畢竟是有所顧忌的吧,甚至嫣然也不敢打給他,因為不知道他是不是待在雪兒身邊。
當她以為澈的妻子會是一個陌生人的時候,平心而論,嫣然也不想傷害,畢竟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只要她不要威脅到自己的愛情就可以了。
更何況她是雪兒,自己生命裡獨一無二的姐妹……
嫣然在愛情裡就像一個身患絕症的病人,只能無望的消極等待著澈。他的每一條短信,和他的每一次見面就像是一劑強心針,可以暫時地緩解她那病入膏肓的痛苦。
澈靜靜地看著她,往日嫣然清秀柔美的臉,此時因為心裡壓抑的痛苦而變得扭曲,甚至有點歇斯底里……
澈真的不知道怎樣才能夠讓嫣然回到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人。他很想把她變回在海邊和自己追追打打的小鳥般歡快的她。
那時候,蜷縮在自己懷裡看小貓般慵懶的她,臉上每分每秒,都帶著那麼幸福的笑容,彷彿擁有了他的愛,就擁有了全世界……
他選擇了一種最原始的方式來撫慰嫣然,他在車後拿出帳篷,獨立支起帳篷。把嫣然溫柔地抱進帳篷,懷中的女人身子是冰冷的。
在帳篷裡,澈像往日一樣,先是溫柔如水的親吻,然後是兇猛如獸的進攻……
感覺到她和往日顯著的變化,在他身下永遠像個快樂精靈般千嬌百媚的嫣然,眼神是空洞的,甚至連身體都是乾涸的。
沒有往日如潮湧般的潮水向自己熱烈地湧來,他的渴望好像被驟然擱淺在海灘……
帶著刻骨的憐惜,澈為嫣然穿好衣服,他終於明白男人的身體有時候並不是醫治傷痛的靈藥,尤其是在女人傷心的時候。
他不知道怎樣才能溫暖嫣然冰冷的體溫,還有冰凍的心,於是把她緊緊的擁進懷裡,溫柔地在嫣然耳邊說:「抱抱。」
許久他們就這樣和衣抱著,澈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長髮,嫣然像是冬眠的小蛇在他的體溫裡漸漸復甦。的確男人最能撫慰女人的方式就是抱抱,沒有任何慾望的擁抱,只和愛情有關。
嫣然想起剛才自己的失態,有點不好意思地輕聲說:「我想我剛才是瘋了吧。」
澈說:「沒有,這是我認識你以來,第一次看見你生氣的樣子,很凶,但是很可愛。」
澈突發奇想,對嫣然說:「老婆,來我公司上班吧,我不想讓你每天躲在我們的家裡胡思亂想。」
上班,嫣然有點詫異,自己是學商科的,但是從學校出來到現在,從來都沒有上過班。
她幾乎已經習慣了和這個社會徹底脫節的生活,尤其是和澈相愛後,她更是沉迷於做個只有愛情的奼女。
澈點點頭說:「對,我承認我也有私心,我想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睡覺的時間,都能看到你。現在我身邊正好缺少一個秘書,依你的學歷,應該可以勝任。這樣我白天和你一起上班,晚上也會天天陪你。」
「那個和雪兒所謂的家,不過就是個休息的地方,你也不必為了不知道我的行蹤而感覺到不安,因為我的行蹤都由你安排。」
嫣然心裡暗想,這的確是個好的提議。想到可以一天到晚和澈待在一起,不必飽受相思之苦,她白皙的臉上露出快樂的笑容,猶如一朵盛開的百合。
澈近乎虔誠地把唇貼在那個笑容上面。他的心裡暗暗祈禱,今生今世,自己都要好好地呵護她,要讓她永遠擁有此刻芬芳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