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戀千年之蝶妃 這一生,有你足以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小依。」子軒見她跌爬在地,模樣痛苦,想起她說的屋內有毒,當下不敢輕舉妄動,撕下一截袖子,他掩住嘴鼻,騰身進去將她抱出。

    原本因為隱忍的小依被他這麼一抱,壓抑的火苗全部竄出,她忍不住地在他懷裡磨蹭,掙扎,子軒一僵,看著她迥然不同的舉止,與紅暈遍佈的面頰與脖頸。

    「你被下藥了。」他僵聲說,這種事在宮裡並不少見,即使在是民間,也多有耳聞,可現在,心愛的女子被人下了藥在他的懷裡掙扎,任他再好的心智,也不由亂做一團。

    下唇被咬出殷殷血跡,她抖著手,掐向手臂上的傷口,雪白的衣裳在月光在滲出火紅的鮮血,在他的眼裡,灼目燙眼。

    「放我下來。」她推了推他,在他懷裡的舒適讓她害怕,勉力站穩身子,才不至於一個踉蹌跌倒在地,她抖著聲說,「解~藥~」

    雪白的輕紗上可以隱約見到她血流的傷口,可她卻彷彿沒有感覺到一樣,只是一個徑地注視他,向他渴求著解藥。

    「小依,」他該怎麼開口,這種藥是沒有解藥,只能以男子的陽剛之體,才能……可是他怎麼說得出口,面對她一臉的殷盼。

    他的猶豫在她看來,只不是死刑犯臨死掙扎而得來的一刻緩刑,最後,還是要送上斷頭台,這種瞬間破滅的希望與喜悅,她寧願給她一個痛快。

    她好想,好想靠近他,嘴唇的乾澀,身體的渴望,她忍不住伸唇舔了舔。

    這無意的舉動讓子軒的理智瀕臨崩潰,他清楚,中了chun 藥的人若是不及時解決,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他對她伸出手,在他欣喜地看著她將手遞過來時,她猛然清醒的理智,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她在做什麼?不可以,她不可以這麼做,她痛苦地看著他,頭痛欲裂,腦中不停地叫囂著,靠近他,親吻他,抱他。

    「不要過來,求求你不要過來。」她猛地搖頭,如極力擺動的撥浪鼓,近乎祈求的話,蕩漾在月色如水的空中,蔓延向不遠處的花海,也止住了他的腳步。

    「不可以,不可以這麼做。」她反覆的咀嚼這句話。

    子軒藉著月色看清她的臉,不由一怔,她白皙的臉上眼淚撲簌掉落,沾染上晶瑩的睫毛顫動間輕輕抖動,像是氾濫的黃河,洗刷著她的臉頰。

    見她突然拔下頭上的髮簪,往手臂上刺去,子軒大驚失色,攥著她手裡的髮簪與鮮血汩流的手臂,臉色一沉,憤怒地吼道,「你不要命了。」

    如果她是清醒的,她會驚訝平日裡溫潤如玉的子軒哥竟然會有這麼憤怒,生氣的一面,如果她是清醒的,她一定可以看到他眼裡溢滿的痛苦與難過。

    可,她不是,「好難受,幫幫我,求求你幫幫我。」她終於拗不過藥性,屈服在了它之下,她想要。

    子軒仰頭,像是沉思,像是掙扎,他閉了閉眼,剛才她的那一下,喚回的不是她的理智,而是他的。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他將她打橫抱起,忍受著她在他懷裡的不安分,足尖一點,身如飛燕,明明輕盈如他,腳步卻沉重如鉛,向著某一個方向而去。

    夢蝶宮,看著漲紅的面頰,與迷離的雙眼,與她越來越難受的掙扎,他知道,不能再猶豫了。將她放置在地,他轉身離去。

    他知道,接下來的事已經不需要他的參與。

    睿軒聽著外面的動靜,對著子軒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視線掠過地面,臉色一變,他扶起蜷縮成一團不斷掙扎,扭曲的小依,目光觸及她手臂上的一片紅色,大驚失色。

    「小依,醒醒。」

    突然接近的溫熱體,讓她忍不住地靠近,雙手攀爬攬上他的脖頸,她在他懷裡喘/息,呻/吟。感受她異常的熱情,觸摸到她滾燙的身體,他怔了怔,凝望著她迷離的眼。感受著她在他懷裡不規矩的手,他僵了僵身子,啞聲問,「你可不要後悔。」

    「嗯~~」勾/魂的低吟似是在回應他的話,她把手伸進他的衣襟處,胡亂地撫摸著他的胸膛。

    他的眼眸幽深黑亮,緊繃著身子,將她打橫抱起。

    這一夜,只屬於他們。

    纏綿過後,帶來的疲倦令她沉沉昏睡,他凝望她絕美的睡顏,俊美無儔的臉龐泛起滿足,深邃的眼眸有著孩子般純真的笑意,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唇,「這一生,有你足以。」

    塵土飛揚,帶起一地的塵埃,駿馬奔馳在路面上,拖帶著身後一整個車廂。

    「駕,駕」長鞭揚起,每一次落下都哧啦有力。

    小依渾身酸痛地醒來,巡視著這個陌生的空間,聽著外面馬車的嘶鳴,昨夜的一切才逐漸回到腦海。

    她昨天撇下小祿子兩人,一個人去了神秘的夢蝶宮,那天中了chun/藥,醒來後,與睿軒chiluo相呈的尷尬超過她失身的震驚,因為這事,她幾次不敢與他面對面,可他彷彿未見,還是如往常一般,即使再忙再晚也會同她一起用膳,以至於連朝堂上的事務都搬到了她的寢宮內,這一切,讓她在茶餘飯後磕八卦的宮女中真正的套上了妖女的詞。

    她聳肩攤手做無奈狀,對於這種事,或許多了就會產生免疫力吧,可她不在乎,不代表某人也不在乎,在他的雷霆手段下杖責處死兩個多嚼舌根的宮女後,這種話在宮裡似乎絕跡了。當然也只是似乎,真正的流言是在人心,那是使勁手段也止不住的。

    在事發多日後,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身上的白玉墜子竟掉了,如驚雷乍響,腦袋轟轟鬧個不停,幾次嚴肅的回想下,夢蝶宮,是最大的嫌疑。

    就在她得意於自己的聰明,將白玉墜子套回脖頸處,打算起身離開時,脖子一酸,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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