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戀千年之蝶妃 這一生,有你足以 第一百一十章
    靜謐在流淌,這段日子被紫雲的事糾纏著,她都忘了細數日子,此時算算也有一個禮拜了吧,「嗯…可能在忙吧。」

    「小依……」琦安眼裡掠過擔憂,須臾,她道,「聽喜公公說,他近日得了風寒,身子虛著,可又不准太醫查看。」

    「風寒?」她驚訝地看向琦安,

    見她頷首確認,心中自責連連,她竟然都不知道這件事。

    親自煲了藥湯,她本想親自送去,可紫雲卻在這時出了事,不知在哪摔了一跤,大哭不止,鮮血染紅了衣裙,嚇得她連忙放下手中的藥碗,待發現傷口不深時,才舒了一口氣,「沒事,不哭不哭,包紮一下就好了。」

    「嗚嗚,痛痛。」

    小祿子為難地看著主子,這藥要是再不送去就涼了,「主子…」

    「小祿子,你幫我送過去吧。」

    寂靜的夜,時間流逝的似乎特別緩慢,安撫紫雲睡下,小依便一直踱步在院子中,等著小祿子的歸來,照這個時辰,早該回來了才是。

    「小姐。」翠兒替她披上外袍,柔聲提醒,「夜深了,別著涼了。」

    「我沒事,你先去歇著吧,我再等等。」

    細微的腳步聲在這夜裡格外清晰刺耳,小依眼露驚喜,翠兒也笑開了,「一定是小祿子回來了。」

    大門被人輕輕的推開,兩人欣喜的眼神驟然凝固,喜公公看著還未歇息的兩人,似乎並不驚訝,即行禮道,「姑娘吉祥。」

    「喜公公,怎會是你過來,小祿子呢?」心中徒生不好的預感,只見喜來年邁的身子微微一頓,「小祿子犯了不敬之罪,被杖三十,老奴自作主張讓他在偏房裡養傷,可能趕不及回來侍候姑娘。」

    「杖責三十?」小依無法置信地重複了一遍,「喜公公,發生什麼事了?」不過是去送碗藥湯,怎麼會被杖責三十,不敬之罪?以小祿子的謹慎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是的,姑娘,老奴過來通報一聲,這夜深了,還望姑娘保重身子,早些歇息。」

    她平復下心中的震驚與不安,屈身道,「有勞公公了,還請公公多多關照一下小祿子。小依在這裡先謝謝您。」

    「姑娘放心,老奴會好好照顧他。」他行禮告退,轉身離去,越過門檻,一聲低歎,小祿子是他調教出來,他又怎會不知他的品性與規矩,可偏偏無奈成了主子撒氣的對象。

    「小姐。」翠兒擔心地看向她,迷濛的星點彷彿透過她灑落在陰暗的地面上,虛幻得似乎隨時會消失而去。

    「我沒事,先回去歇息吧。」明明是輕鬆的話語,卻隱著滿滿的惆悵。

    整夜無眠,她起身杵在窗前,落在半空的視線朦朧而遙遠,如霧的微光,悄悄灑落在天際,驅逐黑暗墜落於天邊,清新中夾帶著淡淡的清涼,捲成如霧的微風。她漫步在御花園中,,遺留的露珠撲著清涼迎面而來,為她帶來了一分清醒,早早便有宮人起身掃盡落葉凋花,再青春的歲月也會有過去的一天,花開花落,花落花開,如此反反覆覆,不知何時是頭,深宮內院,莫不是如此,舊人傷,新人笑,一日一日數落花,一年一年笑惆悵。

    耳畔偶爾飄來宮女們的低聲竊語,許是心思本不在,她也沒去在意,但在聽到那兩個整夜思索的名字時,還是不由停下空蕩的步伐,側耳傾聽。

    「皇上最近夜夜去殷雅殿,柔妃娘娘可被寵上天了。」

    「你想找死啊,這話也能亂說,說起來,柔妃娘娘得寵也是好事,至少比時不時折騰人的容妃娘娘要好上許多。」

    「可是,最近容妃娘娘似乎安份了很多,頤華宮的宮女們也沒有見什麼風聲出來。」

    「那是你孤陋寡聞,前兩天,頤華宮死了一個宮女你都不知道。」

    「什麼?這是真的?」

    「你可別到處亂說,你想想,以娘娘善妒的性子,皇上這些個天的表現還不得讓她發瘋。現在宮裡最安靜的除了清妃娘娘也就那位身份不明的姑娘了。」

    「你是說琉璃宮的那位?」

    「噓,你可別在皇上面前提到她?」

    「怎麼了?她前段時間可是很受寵。怎麼現在……」

    「這主子的心思哪是我們這些下人的能揣測,只知道,現在那位已經成了皇上身份的禁言了,昨兒個晚上,小祿子公公還為此被罰了呢。」

    「……」

    「唉,咱們也別做啥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夢,好好幹到出宮的年齡就回家養老吧,這後宮也不是咱們能呆的,前兩天還呼風喚雨,說不準明天就得人頭落地。」

    她茫然地向前走著,一夜未眠的憔悴毫無掩飾,白皙得過分的臉龐看不出一絲血色,空洞的眼底剩餘一片迷濛的雲霧,仿若被人抽走了靈魂失去了應有的光彩。

    翠兒一早起來不見小姐的人影,急得命人到處尋找,卻發現正主兒一步一移地跨過門檻,越過她向寢室去走,一屋子的人呆愣地看著她,而她,視若未見,清涼的身影仿若雨夜中的一葉沉浮,隨時會翻身倒海。

    翠兒幾步上前扶住她,觸到她空洞的眼神,不由一驚。

    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她虛軟地癱倒在翠兒的身上。

    「我恨你,即使你死了,我也絕不會原諒你。」

    「不要……不要…不要…」

    床上的人兒滿頭冷汗頻頻直冒,嘴裡呢喃不清,深陷夢中折磨不已。

    御醫靜心把脈,時而搖頭,時而歎氣,半晌就是不吱一聲,氣得琦安直咬牙,「老頭子,你倒是說句話,搖頭做甚?這人要是治不好,你這下輩子也否想好過。」

    「公主,你就別折騰我這把老骨頭了,這位姑娘脈象並無大礙……。」

    「無大礙?都暈睡了一天了,還無大礙,你會不會看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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