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娘親看到這樣的場景,肯定很傷心,很傷心。
新房,其實也只有一張大床,前方有屏障遮擋,梁如夢他說好聽了是為了她的隱私,不至於太難堪,實際上經過屏障的阻擋,更顯虛無縹緲,朦朧不清,一切的動作不會被緩衝,只會格外清晰,他真正想折磨的又豈是她?根本就是冷瀟凜。
他要報復他的幸運,那些對他的好的人,一個都不能有好下場,一個都不能!
「沁魂……沁魂……為什麼不理本王?」
「梁如夢,你為什麼不說話,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沁魂,你們幹什麼,為什麼這樣,為什麼……」
冷瀟凜聲聲叫喊,緊鎖著他的鐵鏈被牽動,發出鏗鏗鏘鏘的聲音,復原了的傷口,再次一道道裂開,血在流,心在痛,為什麼……
梁如夢故意一言不發,他知道,這樣他會更加難受痛苦,呵,魑王不是最狂的麼,也讓他償償被人無視的滋味吧!
「娘子,洞房吧?」梁如夢勾唇一笑,深深的玩味閃爍眼中,他已經達到變態的巔峰,嫉妒之心被擴大,無人能想像這是怎樣的可怕。
他要開始報復,報復魑王所給過他的一切,十倍,百倍,千萬倍還予她……
手,微微觸上床單,冰冷異常。
隨即,整個身子也被一股力量帶動,重重摔了上去,冷沁魂緊握著拳頭隱忍,不知為什麼,她委屈,她無助,卻無論如何也哭不出來。
直覺告訴她,哭的話魁兒會很傷心,她不能讓他更傷心,於是,淚水嚥下去吧……
嘶,衣衫的零碎聲響起,她這才發現身子已經一片冰涼,褻褲不足遮羞,雪白色的肚兜更掩不住風光,注定被污染,如蓮花般的潔白是那麼地刺眼。
風,凜冽異常,彷彿要將她凍結,有點想暈過去,可,不能夠!
「沁魂,不……!」冷瀟凜撕心裂肺地喊叫,鐵鏈更發出憤怒的嚎叫聲,無可奈何,他忽然感到自己是世上最沒用的人。
夕喧下落不明不說,沁魂又在自己面前被人羞辱,這算什麼?
更何況是當面羞辱,當著他魑王的面,當著魑王冷瀟凜的面!
曾幾何時,他薄笑而輕狂地在城門下說『你敢離開本王,就教這天下為你陪葬!』。
曾幾何時,他傲慢兼不可一世地狂笑,說『天下,本王唾手可得,只是不想,於是讓與你冷瀟傾!』
曾幾何時,他跪倒緣竭居士面前,說『皇姑姑,沁魂姊姊若托付於魁兒,魁兒必會窮畢生之精,傾天下之力,關心她,愛護她,保護她,世間絕計無人能教她流淚,因為在下一刻,他們一定會是鬼!』
曾幾何時,曾幾何時,曾幾何時!
是呀,曾幾何時他多麼地厲害,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然而現在卻一無所有,以至於辜負皇姑姑的托付,更辜負沁魂往昔對他的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