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還在記掛魑王?」冷瀟傾心下有些不悅,卻也故作嘲笑之態,一邊若有若無地試探著。
莫夕瑄自然反駁,「說不想便是不想,本宮主一諾千金,不可能後悔的。」
其實這真的可能嗎?兩人心中帶著一樣的迷惑,一個不願意相信她,一個不願意相信自己!
「他會不會再次兵臨城下?」莫夕瑄持子落定,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記得當年皇城之下,他雲袖鼓動,傲氣襲人,誓要為她一奪江山,最後卻被她傷得徹底,直在悼花宮前長跪一年之久,無怨無悔。
不知今時今日,他還會不會如往日一般……
冷瀟傾臉上稍減幾分喜色,皺著眉頭,「隨時可能,不過朕已經封鎖住了你在皇宮中的消息,他如果不知道,也就沒有借口派兵攻城。」
這是一句什麼話?莫夕瑄暗自思量。
世間怎麼除了冷瀟凜那個白癡想到什麼說什麼外,其他的如何都心機城府如此之深,梁如夢是如此,他看似昏庸,亦是如此!
他顯然是在暗示什麼,讓自己不要和任何人說是魑王妃,也就沒人會知道,然這目的何在?
可是他這般溫文爾雅,彬彬有禮,似乎是飽讀聖賢書的人,真的很難與陰謀算計兩個詞連接一起,或許是吧,自己看到太多惡人,有些多疑了……
「夕瑄,夕瑄?」
「嗯,繼續下。」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肉體還在此處,靈魂卻不知飛到了何處。
是夜,如若濃墨潑灑,星星點綴,月光傾倒在地上,清風微拂,樹影婆娑。
窗戶轟隆一聲被打開,莫夕瑄警惕性地起了床,闊步而行,大開的窗戶方要被合上,卻見一隻大手,擋了進來。
所有表情登時僵在嘴邊,該來的還是來了。
「夕瑄,看到本王,你很意外嗎?」冷然的聲音,如若冰封千年的寒冰,方被開啟一般。
不可否認,他確實很憔悴,幾日未見,幾乎蒼老了許多!
莫夕瑄不覺回想起他當年那不可一世的魑王,如今人雖依舊,顏貌也未改,可是那飽經滄桑的神情,卻不同當日的狂妄囂張。
「魁。」淡然一句話,冰冷的脊背已然貼到了牆背上,她怕了。
冷瀟傾說他徹底瘋掉,本來還不肯相信,卻見他此時臉上,早已沒有那相逢後的喜悅及順從柔情,有的只是更為陰霾的戾氣,震懾人心。
她的離開,真的給他那麼大的刺激?
「你在信中不是說了,那將是最後一次叫本王魁?現在呢,混賬畜生人渣這些詞隨你選擇,本王樂意接受。」
冷瀟凜面上不帶一絲表情,灼灼的目光緊緊瞪住她略帶驚恐的眼睛,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直至將她逼到在地板上。
莫夕瑄清眸中顯而易見的怒氣,一切好似回到了一年前,「我已經跟你沒任何關係,你也沒資格再糾纏我,這裡是皇宮,你再不走我可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