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上確無任何一處傷口,但體內的一切器官,竟皆被震碎了去,心臟脾胃腎無一倖免,其狀可謂是淒慘至極,究竟該為誰人下的毒手?
「這難道是音波功?」莫夕瑄好奇。
「不是。」冷瀟凜否定了她的答案,皺了皺眉,冷沁魂也接話道:「音波功傷害極強,確實可以做到這種情況,但是卻會導致口吐鮮血,然這兩人並沒有流血跡象,顯然是被那種聲音活活折磨死的,最後的一刻是瞬間取命。」
這種功夫在江湖上可不多見,但既然在武功排名上無名,便必然是邪魔外道,走火入魔後練成的妖術,不過看來似乎很難對付……
冷瀟凜眉頭幾乎扭成一線,「皇姑姑她會不會有事?」
「暫時不會。」冷沁魂盡量安撫他的情緒,其實被抓了卻不殺,就必然是有利可圖,只怕凶多吉少,倒不知幕後黑手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厲害人物。
莫夕瑄思量片刻,雙指插入腰間取出了一片落花瓣,又提議道:「我速派門下弟子幫你在江湖上找,你也派兵在皇城中尋找,再叫皇上在各地張貼告示尋找,必然可以找到的。」
「謝謝你,夕瑄。」冷瀟凜此時並沒閒情說謝謝,只是為了緩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我們是夫妻,何須言謝?莫夕瑄想說,卻又不想說,只淡然地走出去,將落花瓣拋向空中,江湖中傳起落花令,倒是為追查一個尼姑的下落。
冷瀟凜永遠不會去請冷瀟傾,當年的事他再清楚不過,只是不想多加計較罷了,今朝去找他,也不過是看他惺惺作態,還不如自己抓緊時間找。
冷沁魂更是幾乎沒日沒夜地亂跑,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忘記了吃喝,忘記了睡覺,忘記了自己,忘記了一切的一切,一連兩日,只匆匆喝過一杯水,此時早便憔悴不堪。
最終,一切的矛頭都直指凝殤教!
凝殤教現在可謂是最頹廢的教會,雖說以前在江湖上威望很高,一旦見到黑衣服,頭上的月形標記便都該退讓三分,給一分薄面。
然自從教主離教之後早便群龍無首,許多年沒在江湖上出現,最近倒如悼花宮一般忽然冒了出來,當真是詭異異常,狡黠可怕。
可是教壇總舵根本不曉得在哪,派兵要人也不是辦法,惟一能做的,似乎就是等。
莫夕瑄發現,好像有一個人一直在暗中幫助他們,偷偷給他們傳遞消息,雖說不知是善是惡,但那消息確實對自己很有用。
那個人好似也在故意隱瞞什麼,偏偏要一波三折,將一件簡單的事分成了很多部分,一步步地引領他們前進,最近的一張紙條,便是說:人在城中的玲瓏塔!
人,便是說那緣竭居士,然玲瓏塔又該為何地?
一行三人恐人質有難,自來不及多想些什麼,慌忙就御馬而行,來到這所謂的玲瓏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