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夢真想一掌將他打死,奈何宮主有令,無論她離宮後發生什麼,皆不得傷他,當下猶豫不決,臉上滿是煞氣。
「師兄莫不是要清理門戶,來呀?」冷瀟凜不知他在猶豫什麼,卻見他眼中神色,冷然一笑,他不敢動手!
梁如夢眸放寒光,但也確實如此,當下甩了甩雲袖,厲聲喝道:「你小子就繼續執迷不悟吧,來日方纔,種何因自得何果,哼!」
冷瀟凜捂著胸口隱忍疼痛,艱難地起了身,「你有種就把話給本王說明白了,不要偷偷摸摸的,你跟她究竟是什麼關係?是不是早就認識了?」
梁如夢看他逼問的樣子,自覺甚是可笑,一邊吹著玉笛,一邊訕笑:「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冷瀟凜還想再問,回應他的卻只有淒涼的笛聲,漸而只覺眼前一陣迷糊,踉蹌了幾步,徹底倒在地上,昏迷睡去。
莫夕瑄一路狂跑,這王府較大,極其迅速地就迷了路,只依靠在一個涼亭之中,獨自潸然淚下。
那個人真的很愛他,可為什麼心疼的感覺要她來承受?
一個人一顆心,卻是兩半分明,一邊想殺他,一邊卻想救他,糾結不定,可恨以前的主人已死,折磨的就只是莫夕瑄。
「你怎麼了?愛上他了?」梁如夢有些底氣不足地詢問,眼眸低垂,實則他打了一戰,也很疲憊。
莫夕瑄淚水驀然止住,冷然一笑,「呵呵!愛上他?你以為我自虐狂?」
酷刑折磨,冷言相譏,他把她傷得遍體鱗傷,處處故意找事,要說愛字?簡直就是在天方夜談,癡人說夢!
看著她認真的眼神,聽到這個答案,梁如夢也莞爾一笑,心下莫名的歡喜:「方纔可有被傷到?不如我幫你看看。」
伸手就要去把她的脈,莫夕瑄也沒拒絕,看著她手上瘀傷一片,梁如夢心如刀割,神色漸而異常起來:「他弄的?」
莫夕瑄點了點頭,苦澀一笑,道:「不如你幫我殺了他,好嗎?」
梁如夢深情地看了她一眼,無奈地垂下眼瞼,顯然的無能為力。
莫夕瑄砰然跪下,抓著他的手扯著袖子,噙著淚水:「我知道,也許殺王爺在這裡是大罪,可是你我不說,誰人知曉?求求你了,這裡我真的沒法再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