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莫夕瑄被丫鬟憐惜喚起,勉強起身。
力氣使不上已然是後話,只覺週身有著說不出的疼痛,彷彿全身都散架了一般,胸前,背後,雙腿間,淤青紅痕,慘不忍睹。
憐惜心疼地給她打水擦拭,蹙眉道:「王妃真可憐,王爺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你?」
莫夕瑄對眼前的人兒並不熟悉,遂漫不經心地應付道:「想活命的話,最好少抱怨幾句,小心隔牆有耳。」
憐惜聞言忙摀住了嘴巴,吃驚地看了看周圍,耳朵呢?耳朵呢?米有呀!
莫夕瑄擦拭完週身,將那些刺鼻的鮮血,污淖的濁體盡數抹去,方敢穿上衣衫,還不可系得太緊,不然便是等同於拿烈火焚燒。
憐惜看著眼前的這個新主子,心中疼痛萬分,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呆呆地站立在一旁
莫夕瑄更是莫名其妙,望著銅鏡中陌生的臉龐,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
穿越至此,不過數日,沒有顯赫的家世,也沒有強大的後盾,只是迎面丟來了一樁皇帝主婚的親事,竟然還是嫁給這種混蛋!
清白之身,葬送在此,一生自由,只恐亦是難以逃脫,當下心中悔恨萬分,在現代的日子為何毫不懂得珍惜,等來到了這種地獄般的王府,方才掩面歎息?
潸然淚下之際,卻傳來了家丁的通傳,王爺在後院召集全府人員,要查案!
莫夕瑄本賭氣不願意去,在憐惜的推脫勸誡下,不得不乖乖前去,卻嫌身上衣衫過於礙眼,也不知道這府中有無侍妾,如若因此招來嫉妒,便是自尋死路了。
憐惜凝目而視,詫異與厭惡並存:「王妃為何要穿這件衣服?素衣白布,難看死了!」
莫夕瑄不以為然,一邊學著繫好腰帶,一邊看著憐惜是如何疊好衣衫的,她不能讓人發現她並不屬於這個時空,那樣的結果只是更給冷瀟凜借口殺了她。
王府大得出奇,華麗奢侈,她興許來晚了,後院之中早已然堆滿了家丁丫鬟,冷瀟凜慵懶地坐在一張大椅之上,對於莫夕瑄的到來毫不在意。
眾人看見了莫夕瑄,也一樣沒有感覺,絲毫不顧主僕間的禮數,莫夕瑄有些尷尬地行了一禮,道:「臣妾參見王爺。」
言罷不多看他一眼,移步便坐到他身邊的那張椅子,她現在還不能得罪他,總有一天要找機會手刃其心,方能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