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妃涵已經難以從震驚中掙脫出來,「你是說因為你知道他不會打仗,所以你讓他來打仗?」竟然是這樣,竟然是這樣,好陰險的男人,好可惡的男人,恨不得立馬戳死他。
「為什麼,難道就一定要他死嗎?」陳妃涵不理解,「他到底哪裡得罪你了,就算是爭奪皇位,他放棄了,這個江山是你們的了,為什麼還要追著不放?」
劉子成的眼中閃過一抹恨意,「他該死,他一定要死。」
不明白,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你鬆手,我是不會跟你走的,劉子成,不要在深深插了我一刀之後再來給我甜言蜜語,我陳妃涵,不吃那一套。」
劉子成抓著陳妃涵的手休然縮緊,陳妃涵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了劉子成的胳膊,比他更加用力,「你以為我是誰,傻帽陳妃涵,劉子成,你給我鬆手。」
冷笑爬上邪惡的嘴角,「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以為我會蠢到再失去你一次嗎?」
「那就要試試看了。」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一把咬開上面的蓋子,一下子噴到了劉子成的臉上。
劉子成大退幾步,「你到底給我撒了什麼。」什麼時候也會這種下三濫的東西了。
「防狼專門秘密武器,獨家秘製麻沸散,好好呆著吧。」陳妃涵輕輕一推,劉子成就這麼倒在了地上。
陳妃涵一跨上馬,「再見了劉子成,你這個噁心的傢伙,不給你毒藥吃,已經便宜你了。」一夾馬腹,絕塵而去。
劉子成眼睜睜看著陳妃涵從眼皮底下溜走,「陳妃涵,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得到你的。
陳妃涵跑到戰場,兩軍的懸殊,在稍微高點的地方看到真是差距懸殊,方翌哲的兵少的可憐,而敵方卻有源源不斷的兵湧過來。
這就是戰場,到處充滿了血腥味,殺人不犯法,見到敵人就殺。陳妃涵覺得自己之前跟黑幫的較量,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我在想,要是你肯當畫音宮的宮主,我想這場仗,絕對輸不了。」陳妃涵的腦門後面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陳妃涵心裡一寒,這個聲音,這個話,不是那個神秘兮兮的大護法是誰,「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大護法銀色的面具閃著寒光,「你在哪裡,我當然就會在哪裡,找到你並不難,而且你還帶著我們畫音宮特製的膏藥。」
這麼神,狗鼻子。陳妃涵轉身,嘿嘿傻笑了兩聲,「大護法,好久不見啊,不過我現在還有事情,就不陪你聊天了。」方翌哲武功不弱,但是要是面對那麼多人,就不行了,要是比起來,那個傢伙的武功還沒自己厲害呢。
「啊——」一聲熟悉的喊叫。
陳妃涵轉頭,瞳孔陡然放大,方翌哲被刺了一劍,汩汩的鮮血,從他的手臂湧出來。方翌哲拿著劍的手被刺中一劍,劍掉在了地上。
加快速度努力奔過去,陳妃涵的心跳到了嗓子眼,這樣的事實她無法承受,她不能承受剛剛在一起的愛人就要化為蝴蝶,她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
「我說過了,做我們畫音宮的宮主,改變這個世界的格局。」大護法打掉一個剛要砍上陳妃涵的男人,在她旁邊開路。
陳妃涵搶了一個人的劍,「對不起了,我不想要殺人,是你們逼我的,如果非要尋仇,不要來找我。」陳妃涵揮劍刺死一個向她衝過來的男人,「你不要說服我,我不想要當什麼畫音宮的宮主,更不想要當什麼女王。」
「為什麼你這麼倔強,只要你當上了這個宮主,很快整個畫音宮都是你的,還有很多隱藏在暗處的士兵,都在默默為你積攢力量。」大護法真的不知道這個陳妃涵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這麼死腦筋呢。
為什麼一定要她當什麼畫音宮的宮主,她不想當不行啊,「我都跟你說了千百遍了,我不感興趣,為什麼你就是要追著我不放。」陳妃涵真是被他纏的煩死了,這個人還神出鬼沒的。
「女人,你要知道,一旦你當上了畫音宮的宮主,你就可以打贏這場仗,你應該知道,要是贏不了,六王爺根本沒有活路,你為什麼一定要他送死。」大護法覺得自己真的是苦口婆心了,這樣子好說歹說,他可沒再威脅她。
一個敵方小兵舉劍就朝陳妃涵砍來,陳妃涵手一揮,小兵的頭就這麼被砍了下來,滾到了自己的腳邊,一股溫潤的鮮血就這麼直接噴到了自己的臉上,陳妃涵伸手摸過,看著那艷麗的鮮血,眼裡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
大護法被小兵突然噴出來的鮮血濺到,看到陳妃涵滿臉的鮮血,陳妃涵不僅沒有害怕,甚至還帶著笑意,那種惡魔般嗜血的眼神,竟然不像是從一個女子眼睛裡發出的。
「你沒事吧。」大護法一下刺死一個要靠近的小兵,「你確定你沒事吧。」
陳妃涵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那是她每次受到刺激之後都會出現的表情,很顯然,陳妃涵因為鮮血的刺激,現在已經完全沉浸在殺人的快感之中。一劍揮向大護法,大護法本能地想要接下,卻看到陳妃涵砍下了欲要砍向他的小兵。
又一個頭滾到了陳妃涵的腳下,陡然睜大的眼眸,帶著死不瞑目的哀泣。
「來吧,都來吧,我好久都沒有這種刺激的感覺了。」陳妃涵狂笑兩聲,誰來就砍誰的頭。
腳邊的頭顱已經越來越多,陳妃涵就像一個主掌著別人生死大權的死神,那般的狂亂,那般的瘋狂。
大護法顯然被這樣的陳妃涵嚇到了,這個女人怎麼突然之間換了個人似的,難道這就是蛇族的殘忍與冷血嗎,這個陳妃涵果真是蛇族的人,擁有著如此驚人的力量。
「你要是再在這裡砍別人的頭,我看六王爺都要死了。」大護法不得不提醒她,現在她到戰場來的目的,是來救人的。
聽到方翌哲的名字,陳妃涵的腦子恢復了些理智,看到腳底下一顆顆死不瞑目的頭,心裡一寒,「我的媽呀,你也太冷血了,殺人就殺人,為什麼要把人家的腦袋砍下來,怎麼也給人家一具全屍啊。」
大護法的嘴角開始抽搐了,他殺的?笑話,怎麼可能是他殺的,「你確定這些是我殺的,不是你殺的?」剛才是誰那麼嗜血,竟然現在把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來了。
「不是你,難道是我啊。」陳妃涵立馬退開三尺,「我才沒那麼殘忍,你好殘忍,我還是離你遠點,省的到時候噴了我一臉的血。」轉眼看到方翌哲艱難地與一個男人奮戰。
那個男人,難道就是豐東國的戰神嗎,叫什麼來著,李雲迪?
砍傷了一個小嘍囉,陳妃涵三兩下奔到了方翌哲的身邊,看到方翌哲身上已經被刺中的幾個血窟窿,「我來了,你還好吧。」
「你,你怎麼來了。」方翌哲不是六王爺,沒有六王爺的武功,對方看起來那麼強,竟然真的是這樣的後果,自己還是佔了下風,被刺中了好幾刀,但是人家看起來一點都沒事。
果然實力很強。
「喲,我當是誰,還是個女人。」李雲迪見到陳妃涵,一張被血沾滿的小臉,隱約可見血下面的那張傾國傾城的姿色,「還是個漂亮的女人。」
陳妃涵看到李雲迪臉上的猥瑣的表情,那個色迷迷的眼神,也是個色狼。
「你有沒有事,還堅持的住嗎?」陳妃涵扶起正要跌倒的方翌哲,「你留了很多血。」該死的劉子成,這一切都是那個死男人搞的鬼。
「我沒事,只是有點暈。」方翌哲作為一個總裁,有那麼兩下子,但是卻從來都不曾跟人家打架,不像陳妃涵,實戰經驗比較足,而陳妃涵,以前的時間都花在哄女孩子開心上面了。
「去你的,我看你練武的時間,都陪女人去了,要你這麼風流。」陳妃涵翹起嘴,好吧,陳年往事,不提也罷,「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陳妃涵起身,握緊了手中的劍,李雲迪的異樣眼神讓她心裡非常不爽,好像全身被他的眼神赤果果地強姦了,全身一件不留。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陳妃涵不客氣地說道。
李雲迪淺笑,收起自己的目光,「怎麼,堂堂的戰神,要靠女人來保護,說出去,還怎麼當男人。」
「他媽的,你使詐,你跟劉子成什麼關係?」為什麼每次打仗,都是這個男人來鬧場,到底裡面有什麼陰謀,肯定跟劉子成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