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這個問題了,這個問題在六王爺府的時候就很糾結了,還來問,「沒什麼意思了,你現在問這個,一點意思都沒有了。」方翌哲轉過身,看著陳妃雲有些傷心的模樣,「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這個答案,我只能告訴你,你忘記我吧,我對不起你,不該去招惹你,更加不該跟你成親,我現在告訴你,我後悔做了那些事情。」
「啪——」重重一個巴掌,陳妃雲狠狠揮向了方翌哲,「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在岩石後面的陳妃涵和幾個小兵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為方翌哲同情不已。
這就是風流的代價,幾個小兵地心裡感慨道,看起來以後找媳婦一定要找對了。不過話說回來,那個女人竟然比眼前的陳妃涵還要囂張,竟然敢打六王爺,不要命了。
肯定很疼……陳妃涵忍不住點了點頭,心裡直冷哼,方翌哲,讓你做錯事情,既然做錯事情了,就應該承擔起這份責任。
方翌哲摸了摸被打的臉頰,動了動自己的臉部肌肉,冷冷地看向陳妃雲,「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陳妃雲打了之後心裡很快就後悔了,想要說對不起,但是看到方翌哲冰冷的眼神,「我就這麼不值得你待見嗎?」
「類似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陳妃雲,我現在明明白白告訴你,我的心裡,從頭到尾只愛過陳妃涵一個人,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更別說愛了,我的心裡,根本沒有你的位置。」女人見多了,這樣死纏爛打地 還是第一次見,不知道好聚好散的麼。
陳妃雲石化在原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沒有她的位置,從來沒有過,「上次在劉子成的宅子, 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要給我希望,更為什麼要吻我!」
吻……陳妃涵登時被這個詞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劉子成的宅子?看起來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啊,一把抓住了不知道是誰的手臂,抓得緊緊的。
被抓住手的小兵一個激靈,看到正一臉沉思的陳妃涵,臉上隱隱的怒氣讓他一愣,她的手正抓著他的胳膊,力氣竟然這麼大,大到他很像尖叫。
「噓……」其他幾個小兵見到同伴一臉的豬肝色,立馬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兄弟,你要死可別連累我們啊,再說了,這戲還沒完呢,正高潮處呢。
被抓的小兵哭喪著臉,真的很疼啊,非常疼啊,這個姑娘看起來瘦瘦小小的,為什麼力氣這麼大,比男人的力氣還大。
「那個是意外,我把你當成陳妃涵了,你別想歪了,如果你想歪了,那很抱歉,我道歉。」方翌哲此刻的模樣,完全是一副方董的姿態啊,心裡完全沒有任何的內疚感,無所謂的說出這麼傷人的話。
「啪——」兩個臉頰終於對稱了,「方仲鄴,我恨你——」眼淚奪眶而出,轉身就跑。
終於走了。方翌哲此刻的心裡可沒在意陳妃雲怎麼想的,他現在只希望在陳妃涵回來之前,趕緊讓這個女 人消失在面前,要是陳妃涵看到了,絕對會讓他一個人睡覺的,而且也絕對不是單單讓他一個人睡覺這麼簡單。
「看什麼呢,這麼專注。」陳妃涵終於還是在揪下小兵的胳膊之前出來了,那個小兵已經疼得快要翻白眼了,卻愣是不聲不吭,陳妃涵一走,幾個人立馬給他急救。看到他胳膊上好大一塊淤青,汗毛都豎了起來,真是慶幸當初沒坐在靠近陳妃涵的地方。
熟悉的聲音如鬼魅一般飄進了方翌哲的耳朵,方翌哲心裡一顫,「沒,沒看什麼。」面帶微笑,卻不禁扯痛了臉頰上的傷,陳妃雲真是夠狠的,希望沒留下什麼印子被陳妃涵看出來,但是怎麼可能呢,「怎麼這麼久?」
陳妃涵看到他臉上的紅印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被打得很過癮吧。」
「呃……」方翌哲愣住了,莫非陳妃涵都看到了,「你都看到了?」
「這麼精彩的好戲,我要是錯過了,一定會包含終生的。」陳妃涵嘴角揚起一個弧度,「真是可憐啊,來,讓魅力無窮的老婆大人我來給你吹吹。」拉過方翌哲,煞有介事地在他臉上吹了吹。
方翌哲原本一顆吊著的心終於有點蕩下來了,「這裡,這裡也要。」指了指自己的唇。
「給你幾分顏色你倒是得寸進尺了麼。」陳妃涵笑得更歡,笑得花枝亂顫,「不過呢,為了獎勵你這麼果決地把人打發走了,本小姐還是要獎勵你的。」
陳妃涵輕輕吻上了方翌哲的唇,剛碰上就立馬離開,讓方翌哲大呼沒過癮,「親愛的老婆大人,為夫這麼被欺負,難道就這麼安慰為夫的,為夫為了你可是受了很重的傷啊。」方翌哲撒嬌似的將頭掛在了陳妃涵的肩膀上。
「你還嫌沒讓人看夠戲,行了,別裝了,就這麼點傷還在這裡瞎嚷嚷,走吧走吧,再不走,天都黑了。」陳妃涵拿出膏藥,一把扔給方翌哲。
「是什麼?」方翌哲打開膏藥,濃濃的藥味,還帶了點不知名的臭味,刺鼻的很,忍不住遠離面前。「什麼東西。」
好東西啊,竟然還嫌棄。一把拿過膏藥。
「本小姐叫人秘製藥膏,對各種瘙癢、腫痛、膿包有奇效,一般的藥膏塗上可能要很久才會有效果,有的甚至沒有效果。但是這個藥膏選用上好的中西醫藥材,耗時七七四十九天熬製而成,塗上兩天就好。市場價一兩銀子,但是在本小姐這裡,只售五百文錢,欲購從速,過期無貨。」陳妃涵拿著膏藥,煞有其事地打起了廣告。
翌哲看她一臉的正經,「你有去當滑稽演員的天分,行了,既然這麼好,趕緊地給我塗上吧。」
「去。」陳妃涵又將藥膏扔回給他,「要塗你自己塗,別的女人碰過的臉,我才不想碰,趕緊給我洗洗乾淨了。」
方翌哲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咳嗽了兩聲,「老婆大人,我現在是病人,要這麼對我嗎?」看到陳妃涵一瞬間的變臉,知道自己理虧,立馬笑得一臉討好,「老婆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給為夫塗藥吧,為夫痛……」
真是萌到爆地表情啊,好可憐的一張俊臉,陳妃涵一向對這樣的表情沒有抵抗力,「好吧,就讓本小姐親自給您塗上。」話說那股味道自己都受不了。
「除了藥是不是還有別的東西?」這味道怎麼這麼難聞呢,好像有一股尿騷味。
陳妃涵扣了藥膏抹在他的臉上,「當然有,還有非常珍貴的各種尿液,各種珍稀動物的,還有童子尿搗鼓來的,很珍貴的。」
果然跟那個東西有關,方翌哲真的很想捂鼻子,但是看到陳妃涵一點都沒有嫌棄的模樣,甚至還小心地把邊緣的藥膏弄乾淨,「這麼珍貴的東西你從哪裡弄來的。」
大護法給的唄,她可是親眼看到這個藥膏的神奇功效,據說每個畫音宮的人都有這樣的膏藥,作為畫音宮未來宮主的她,怎麼可能沒有這個呢,所以大護法把自己隨身攜帶的給她了。
「我經過一個醫館,一個老大夫給的。」陳妃涵直覺不是很想告訴方翌哲關於畫音宮的事情,怕他擔心,本來情況就不好,難道還要告訴他她還在被人追著,隨時都會被人抓走嗎。
陳妃涵塗得很仔細,看到方翌哲臉上的紅痕,陳妃涵下手果然很重啊,「所以說,叫你風流,看,嘗到苦果了沒有?」再厲害的情場高手總歸有翻船的一天。
「嘗到了,很嚴重,不過為了你嘗到這種苦果,我甘願。」方翌哲嬉皮笑臉,卻碰到了傷,「我親愛的老婆大人,你看為夫對你多好。」
陳妃涵白了他兩眼,「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缸,以後再叫你風流。」
「那你也得答應我。」方翌哲握緊了陳妃涵的手,「我知道你也是個情場高手,以後不允許跟其他的男人談笑風生,不能跟別的男人有太多的交流,更不許跟其他的男人有什麼身體接觸。」
陳妃涵將藥膏蓋上,寶貝似的藏進自己的腰間,這個真的是寶貝,絕對不是撒謊的,要知道,這個在外面可是要花大價錢才能買到的。
「喂,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啊。」見陳妃涵都沒有理自己,方翌哲有點不樂意了,敢情壓根沒有在聽他說些什麼啊,不行,陳妃涵這個妖孽的男人實在是太多了,絕對要得到她的保證才行。「老婆大人,有聽到我在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