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那之前,我會讓你很銷魂的。」掌櫃的從腰間拿出一粒藥丸一樣的東西遞到陳妃涵的面前,「這個東西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絕對讓你欲仙欲死,醉生夢死。」
結局都是死……
「來,張嘴,不要大爺我用嘴餵你哦。」掌櫃的笑得奸詐,很快,這個女人就會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一下子塞進了陳妃涵的嘴裡,下巴一抬,陳妃涵便吞了進去。
吃藥也沒什麼不好,起碼看不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是誰。陳妃涵悲劇地想著,自己到底為什麼這麼悲劇。
「小妖精,我來了。」掌櫃的摩拳擦掌,一步步像陳妃涵逼近,往她身上湊去。
「吁——」馬鳴聲讓兩個人陡然一驚,各種情緒爬上了兩個人的臉。
掌櫃的真沒想到在這個荒涼的破廟,竟然還有人來這裡,當即就把陳妃涵往石碑菩薩後面拖,陳妃涵的荷包掉落在了地上。
「王爺,方圓百里,只有這間破廟了,前面的那家日日客棧已經全都住滿了人,今天只有委屈王爺了。」副將單流情立馬來報。
方翌哲點了點頭,「你做的很好,這麼多人招搖過世總是不好,還是低調點。」
單流情牽著方翌哲的馬到了破廟門口,方翌哲進了破廟裡面,破廟裡面一覽無餘,貌似沒人。
方翌哲在稻草上坐下,「讓其他人也都原地休息吧,生火做飯,大家應該都累了。」
「是,王爺。」單流情立馬去吩咐。
「唔,唔——」陳妃涵的藥效開始發了,全身燥熱的不行,那股熊熊燃燒的熱量在尋找著突破口,四處亂鑽,但是就是找不到地方出去。
「什麼聲音?」單流情吩咐完回來,聽到奇怪的聲音,立馬提高了警惕。
方翌哲也注意到了,看了一眼佛像,聲音是從佛像後面傳出來的。
掌櫃的心裡一驚,這個女人要害死他了,外面那些人好像是軍營裡的,是他這種人碰不得的,立馬摀住了陳妃涵的嘴。
「啊——」陳妃涵咬了他的手。
這一大聲叫,方翌哲和單流情更加篤定了。
單流情的手已經握住了劍柄,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小心翼翼一步步往佛像後面走,看到後面的一男一女,立馬拔劍抵在了男子的脖子上。
掌櫃的被泛著寒光的劍嚇得一個哆嗦,看到穿著軍裝的男人,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說,你們是誰,不說,小心我的劍不長眼睛。」單流情凌厲的眼眸看著正捂著某個女人嘴的男人,看到那個女人微微迷離的雙眸,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
肯定有問題。
「別,別殺我,我不是壞人。」掌櫃的立馬舉手一副投降狀,全身汗毛直豎,要知道,軍營的人想殺個人比螞蟻還容易,而且無聲無息。
陳妃涵被這突然的狀況恢復了一些理智,乍一眼看到了單流情,看到單流情的小眼睛,都說小眼睛的男人很有魅力,眼前這個人長得還真是不錯,「嗨,帥哥,你長的好帥啊,跟我交往吧。」
單流情拉開了掌櫃的,這才發現眼前的女人竟然被綁著,很不安分地在亂動,似乎很痛苦,又似乎很興奮。這個女人很漂亮,這是單流情打量了陳妃涵之後的評價。
或許上天對她還是不錯的。
陳妃涵看到掌櫃的委屈在劍下的醜態,甩了甩頭,「麻煩幫我鬆綁一下。」
單流情舉劍,繩子立馬就被割斷。單流情納悶,怎麼自己都沒有問清楚這個女人的來歷就毫不猶豫地把繩子給割斷了,但是看到這個女人,總覺得這個女人應該不是什麼壞人。
「謝了。」陳妃涵離開了繩子的束縛,胸口的燥熱在提醒她,要是不盡快用冰水激一激,今天肯定壞事。
「啪——」一個大大的重重的巴掌拍在了掌櫃的臉上,「他媽的我讓你對我這種事情,簡直找死。」
「啪」又一巴掌,兩邊瞬間對稱了。
掌櫃的顯然沒料到這個女人竟然吃了那麼強烈的藥,還能保持住理智,難道這個真的不是一般的女人。
「別,別打了。」掌櫃的立馬喊饒命,但是陳妃涵哪裡聽得下去,一腳踹到了他的命根子上,掌櫃的摀住了下面「啊」一聲叫了出來,叫的很大聲。
方翌哲坐在稻草上,佛像後面不知道在幹什麼,但是光聽到這幾個聲音,就猜到了什麼。這個女人還真是厲害,竟然在第三方面前,還能這樣做,不是說這裡的女人都很文靜嫻雅的麼。
好吧,這是他對古代女人的看法,至於真實,也只有體驗過的人才知道了。
一個重拳將掌櫃的擊暈,陳妃涵心裡圖了個痛快,但虛浮的腳底告訴她,她不行了。
「你,你沒事吧?」 單流情眼疾手快扶住了陳妃涵,看到她眼裡的迷離,眼中的風情讓人情不自禁地沉陷。單流情還是個純情小伙子一枚,到現在還沒有娶親,從小就在軍營裡,都沒見到過什麼女人。
陳妃涵想要站直了,但是越來越不聽她使喚的腦子在告訴她,她越來越不行了。
「Oh,shit!」陳妃涵低咒一聲,「這裡,這裡有沒有河?」
單流情扶住陳妃涵胳膊的手感受到陳妃涵身上灼熱的體溫,這個女人,應該是被下了藥。
「有,我帶你去。」將自己的頭盔脫下給陳妃涵帶上,「出去會有很多人,被別人看到你的樣子不太好,你帶著吧。」
頭盔很大,幾乎把陳妃涵的腦袋都遮住了,「謝謝,請快點,我怕我支撐不住。」
「好。」單流情擁著陳妃涵走出了佛像。
方翌哲看著從後面出來的兩個人,微微搖了搖頭,暗想單流情還真是多情,「從正門出去好像不大好吧。」
單流情一驚,看到正閉著眼睛側躺在稻草上的方翌哲,背對著他,不知道什麼表情。
「要是我是你,一定從後面鑿個洞出去。」方翌哲語氣中的笑意更濃,暗想自己是什麼情況了,還能調侃別人。
陳妃涵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腦子裡翁的一下,她好像聽到了方翌哲的聲音,不可能,只是自己的幻覺,不可能是方翌哲的,絕對不可能,方翌哲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他既然說鑿洞,那就鑿洞吧。」麻煩快點吧,這不是在嚴重考驗她的自制力麼。
這個聲音……
方翌哲立馬轉身,看到正帶著頭盔的女人,整個腦袋都藏在了頭盔裡,一身帶著污點的白衣,此刻正伏在單流情的身上,一副完全需要人保護的小女人模樣。
方翌哲覺得自己真的想多了,陳妃涵都已經死了,已經化為了一抔黃土,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肯定是自己太想念陳妃涵了,所以才會這樣的吧,把所有人都當成了她。
肯定是幻覺,不可能是她的。
還是不想了,越想越傷心,陳妃涵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也在他的生命中消失了。
「去吧。」方翌哲揮了揮手,「別太晚回來,我們要趕著出發。」
單流情沒想到方翌哲這麼通情達理,有些錯愕,「是,屬下遵命。」
單流情扶著陳妃涵到了佛像後面,狠狠鑿開了一個洞,帶著陳妃涵出去。
方翌哲起身,看著佛像,微微垂下了頭。
一個女兒家的小物件吸引了他的注意,方翌哲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東西,是一個荷包。
方翌哲拿著荷包,放在手上把玩。
一個繡著微微扭扭的「涵」字讓方翌哲的心裡陡然一驚,原來這個女人名字裡也有這個字。「涵」字的下面,還繡著一排很奇怪的字母,M-S-……。方翌哲念叨著這個詞,眼睛陡然睜大,是米雪兒,陳妃涵的英文名。
是巧合嗎,陳妃涵的名字加上她的英文名,在這個世界,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陳妃涵,是陳妃涵,她沒死,她還活著!
方翌哲的一顆心騰一下雀躍不已,陳妃涵還活著的消息讓他全身的細胞都在不停叫囂著。
這一次,不會再這麼錯過了,陳妃涵,我來了!
陳妃涵身上淡淡的馨香讓單流情一路上的臉是越來越紅,這樣的大美女在懷,怎麼可能不心猿意馬。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單流情最終還是打破了沉默,但是說出的話裡,卻帶著顫音。感受著陳妃涵越來越滾燙的體溫,心裡特別緊張。
陳妃涵淺淺一笑,「幹什麼這麼害怕,怕我會吃了你?」
單流情一懵,沒想到陳妃涵會這麼說,「沒有,沒有,怎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