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97
「殺手!」千景澈訝異。
「喜歡玩槍的人,肯定喜歡殺人。她前陣子還在實驗室裡做了把奇怪的槍,說是要殺人用。你的女人很瘋狂。」
玩槍就喜歡殺人,這是什麼邏輯。
「你姐太倔。」
「這也是她的優點之一。」李弈走到牆跟前,瞧著組成心形撲克牌上的數字,五、二、零。會心一笑。「現在她喜歡的除了工作,槍,又多了一樣。」
「什麼?」千景澈挑眉問。
「你。」
「呵呵!」他笑起來。
「你們兩個說我什麼壞話呢?」水杉一臉疲憊推門進來。
「誰敢說你的壞話。」李弈攬住千景澈的肩膀,笑吟吟地說:「我跟姐夫學學玩牌的技巧。」
他一聲姐夫,叫的千景澈心花怒放。兩指一掐,手裡的撲克牌,辟里啪啦竄到棚頂。
「誰說他是你姐夫了。」水杉有點囧,繞到牆壁欣賞千景澈的傑作——陷入牆壁三分,排列成心形的紙牌。
李弈手做噓聲消消溜走。
「你們兩個是玩牌還是破壞公物?」她一定沒有發現上面的數字含義,才會凶巴巴地問。
身後一點聲音也沒有,水杉轉回頭,房間裡只剩千景澈一人,獨自躺在大床上。
她走過去,趴在他身邊空位,手托著下巴欣賞他微闔眉眼的模樣,食指遊走在線條剛毅的臉,眉骨,鼻尖,及完美的下巴。
「生氣了。」她問。
「……」
「希望你能理解我。」她輕輕吻了他一下。
千景澈抬手按她的頭到胸口,撫摸著她的長髮。他是有點不高興,想讓她換個工作,可看到她那滿是疲憊的臉,心軟了下來。
溫熱的胸膛,強有力的心跳,好像催眠曲一樣,極度缺少睡眠的水杉趴在他的胸口,很快就睡著了。
……
愛月打電話過來說今晚洛克廣場有一場盛大的燈謎會看,賀少傑會帶她去。水杉聽後也有些心動,拉著千景澈驅車從家裡出來,也準備去湊湊熱鬧。
愛情真是個奇妙的東西,讓人改變喜好。原來的她最不喜歡湊熱鬧,不喜歡那種人如潮,摩肩接踵的感覺。現在的她總是想著和千景澈在一起做點什麼,好似為了留給將來一些美好回憶似的。
外表普通日系車型,內部零件被改裝超強的跑車從莊園剛拐上大路,他們就被人給盯上了。暗夜中的馬路,兩旁樹影匆匆閃過,千景澈抬眼瞄了一下後視鏡中的小轎車。
「你猜是沖誰來的。」水杉突然踩下油門,提快速度。
千景澈倚著車窗,瞧著後視鏡中也跟著加快速度的車子說:「衝你來的可能性比較大。」他還沒忘有人出高價盜取他送她的項鏈。
飆車高手李水杉快速將車飄進彎道,又上直路,將跟蹤者甩的遠遠的。
千景澈回頭望了望乾淨的公路,不吝嗇地誇獎道:「幹的漂亮。」
正月裡的夜晚大街熱鬧非凡,洛克廣場聚集了很多人,霓虹燈閃爍,煙花齊名,許多年輕人都來猜燈謎。
人潮洶湧的廣場,千景澈攬著水杉的肩膀,生怕她被別人擠到。血獵超於常人敏銳神經隱約感覺有股危險氣息漸漸靠近。人群中,兩位身材壯碩,皮膚白皙的北歐男子朝著這邊走來,其中一名眼角有顆黑痣的男人狠狠盯著他們倆,那是吸血鬼對獵人的強烈鄙視。最不屑與這種讓人作嘔的噁心物種交手的千景澈冷淡地收回目光與二人擦肩而過,若無其事地隨著人流欣賞著形狀各異的綵燈,有時也會湊湊熱鬧猜一猜花燈上的謎面。
「紅門樓,白院牆,裡面坐個胖兒郎。」水杉念著燈上的文字,問千景澈:「知道是什麼嗎?」
這還不簡單,千景澈對她努努嘴巴。
水杉眨眼,裝作看不懂。「你的意思是…屁股嗎?」
屁股!
千景澈瞪眼摟住她,懲罰性的狠狠咬了嬌嫩的唇。「啊!」水杉吃痛摀住了嘴。
「你見過長牙的屁股嗎?」他狠著聲音說。
「沒有。」她呵呵地壞笑起來。
千景澈長臂一伸,摘下謎語標籤,到兌獎處換取了一隻手掌大小的粉色泰迪熊。
「好可愛。」從來都沒玩過洋娃娃的水杉把它拴在了車鑰匙上。
「小朋友玩的東西。」千景澈說。
「小朋友!不知道西爵耀的那位小朋友怎麼樣了。」
「怎麼樣?」千景澈牽著她手鼻孔哼氣:「肯定被吃的毛都不剩。」
西爵耀,多狠的一個男人呢。
「西西這麼強!」
「跟我比還是有點距離。」
「少來了。」水杉笑著捶打他。
迎面一個戴帽子,又瘦又高的男生急匆匆地向這邊走來,人群一擠,男生撞在了水杉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張著濃眉大眼的男生緊忙道歉。
水杉扯了扯衣襟。「沒事。」
滿臉寫著抱歉的男生剛要走,一隻胳膊被人緊緊扼住。千景澈冷著眸子,別著他的手臂說:「著什麼急啊!」
男生一臉驚慌失措地看著他。「這位先生,您還有什麼事嗎?」
千景澈伸手到他面前,「拿出來吧。」
意識到什麼的水杉抬手一探胸口,不好,那條銀質項鏈不見了。
「先生,您的意思我不太明白。」男生開始裝傻充愣。
千景澈騰出另一手,從他的袖口取出那條銀色十字架項鏈。晃到他面前。「手還真快。」
男生無語應對,羞愧地低下頭去。
「小子,還敢在我面前玩這手。」千景澈押著他到僻靜角落,質問道:「說,是誰指使你偷取這條項鏈的。」
「我不知道是誰。」男生警惕地看著高他一頭,氣場強大的綠眼睛男人,心裡有點發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