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88
面容英俊，身材挺拔，衣著考究的千景澈吸引著人們的目光。水杉一下樓梯就看到他的身影，她站了一會才朝他走去。
「嗨！」
「這麼慢。」空氣中早已浮動著帶著絲絲清甜的血液味道，他知道她早就下樓了。
「你怎麼來了？」水杉問。
「吶！」他將手中袋子提到她面前。「給你送飯的。」
香味撲鼻而來，她嗅嗅，驚喜地說：「排骨飯。」
千景澈摸著她的說：「怎麼樣，夠體貼吧！」
水杉重重點頭，「嗯，謝謝。」
「一句謝謝就完事了。」
「還想怎樣。」
千景澈將俊臉湊過去。
水杉左右看了看，好幾道目光都盯著他們兩個看。誇張的是，刑警隊的金苗苗舉著手機偷拍千景澈。就連那個被流氓欺負的年輕女人都停止了陳述，盯著他看。
做筆錄的警員一敲桌子，沉著臉問道：「把你記得的都說清楚。」
女人收回目光大聲說：「不就是那樣嘛，捏我的胸，親我的嘴，還把手伸進我的裙子裡，摸我那裡，哎呦！好丟人的。」
女人的話讓水杉與千景澈面面相視，噗嗤笑出聲。
「走，去我辦公室。」水杉提議去她的辦公室，千景澈一口拒絕。法醫辦公室，會讓他想起噁心的東西。
「那去外面吧！」她說。
兩人並排離開，女警官金苗苗的目光追隨這兩人離去的背影，打通青梅手機。
「喂，青Sir，你猜我看見誰了，我看見你們家老大的男朋友了，一混血帥哥。唉，我跟你說，超帥，超MEN……」
……
寒冬晚夜，空氣凜冽。
衣衫單薄的水杉一出門就被千景澈扯進自己懷裡，裹好大衣，替她擋去風寒。
坐上跑車，千景澈打開袋子裡的餐盒，色澤誘人，香味撲鼻的排骨飯呈現在眼前。「趁熱吃，一會涼了。」
水杉接過飯盒，夾了一口飯送到嘴裡。「好香。」
「多吃點。」
他側身，手肘倚著方向盤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她。覺得，愛情的魔力不可思議。從前的他最忌諱顏色暗紅的血，最討厭血的那股腥味。現在，為了跟她在一起，他打破許多舊規矩，血對他們兩個的感情來說，不懼威脅。
人說愛屋及烏，他喜歡她，她身上的血都是帶著甜味的。
水杉真的餓了，整整一盒排骨飯都被吃掉。飽餐完畢的她，接過他遞過來的飲料，喝了一口。
甜甜暖暖的飲料喝下肚子，頓時有股舒服的感覺，從身體向外擴散開來。
紅糖水嗎？
這個男人在她月經期給她煮紅糖水喝。她低頭看著玻璃瓶子，心底暖暖融融的。
「謝謝。」
「不要總說謝謝，來點實際行動。」
他揚起下巴等待，她慢慢靠近，獻上紅唇。關鍵時刻他轉頭，讓她吻上了他的唇……
……
農曆二十八，星期日，距離新年還有兩天。千景澈與上官衍澤一起去打球了，水杉一個去逛商場。人滿為患的百貨中心，她為家人挑選著新年禮物。逛到女性內衣組，被一套套姓感內衣吸引了目光。
薄紗般的情~趣睡衣，布料極少的丁~字褲，很少花心思打扮自己的水杉從來都沒嘗試過這些內~衣。想像著自己穿上它們的誘~惑樣子，嘴角上翹。
月事已經乾淨了，她卻沒有告訴他，不是害怕那個，而是覺得兩人重逢後的第一次，因該在一個特殊的日子下進行。
隨手挑起一根繩子極細的T褲，左看看右看看。
「師傅！！！！」
青梅隔著老遠衝她擺手。
水杉一看是她，隨手拿了兩件，迅速結賬。
「咦，怎麼只有你。」跑到跟前的青梅伸長脖子往水杉身後看了看。
水杉問：「不然還有誰？」
「你男朋友啊！最有愛的混血帥哥，嘻嘻……」兩隻眼睛變成桃心狀，青梅笑的猥瑣。
水杉一臉敗給她的表情，拿著裝好的內衣往外走。
敗刑警隊金苗苗所賜，她與千景澈的照片被互相轉發，弄得整個警察局人盡皆知，就連準備預退的老局長看到她都不忘說上一句：「小李，男朋友挺帥的啊！」
暈！
……
今年的新年，是千景澈過得最開心的一個新年。很小就獨自生活的他，對於家庭沒什麼感覺，對於年節也沒什麼概念。
這座北方城市，依然保持傳統年俗，貼春聯，放鞭炮，包餃子，年夜飯，守歲。
銀杏與水杉兩姐妹跟著媽媽在廚房裡包餃子，千景澈跟上官衍澤陪著岳父大人玩牌，出了實驗室倍感無聊的李弈兩頭竄著。端著咖啡杯的他單手插袋倚在偌大的歐式廚房門口，瞧著二姐李水杉包出來的餃子發出嘖嘖聲。
水杉睨他一眼。「幹嘛？」
「你手上的那個是包子還是餃子。」
水杉低頭一瞧手心裡的東西，沒邊沒褶，圓不隆冬的一坨，還真看不出是什麼。
「有本事你來包。」她黑著臉說。
李弈晃到桌邊，咖啡杯放到一邊，捲起袖子，接過銀杏遞過來的一片餃子皮，拿起筷子放餡，有模有樣地捏好邊際。外形漂亮的餃子不費吹灰之力在他手中呈現。「怎麼樣？」他得意地說。
銀杏往嘴裡塞塊牛肉乾，不怕亂地說：「比某人包的好多了。」
「切。」水杉把臉扭向一旁。
「二姐你一點都不虛心，身位一個女人連餃子都包不好，說出去會讓人笑話。看看咱大姐，上得了廳堂，進得了廚房，整個一個完美女人的典範，你呀，沒事得多跟人學學，少舞刀弄槍，老偷偷往實驗室裡跑，渾身一點女人味都沒有。」李弈語重心長地教育起她來，惹得水杉不高興。
「說誰沒有女人味了，找打是吧。」水杉手中怪異麵團瞄準了李弈的額頭。
李弈拉過老媽當擋箭牌，探出頭說。「親姐，別生氣，我這可是都為你好，哪天被未來姐夫甩來，你得多憋屈啊！」
季美景含笑著說：「破小孩，不許亂說話。」
「媽，我這是發至肺腑的為她好。」李弈辯解。
「你給我出來。」水杉手中的麵團射出，在空中飛出完美弧度，朝著李弈面門而來。
李弈躲到銀杏身後，銀杏哄他走。「滾蛋。」
水杉隨手抓起一個麵團追著他打。二十好幾的李弈像個小孩子一樣跑在前面，回頭衝她叫囂。
李銀杏煽動著水杉，「打他，打他。」
「大姐，你幫誰？」李弈不滿地問。他跑出廚房，在大廳上躥下跳，躲避追擊。
「親姐，你就不能像個女人一樣溫柔一點嘛！」
「死小子，閉嘴。」
伸手敏捷的李弈跳上二樓，水杉隨後追上，他跑到大門敞開的書房門口，停了一下，一個麵團朝他腦後襲去。他彎腰，麵團快速飛過，衝向沙發中間的那個人。
天吶！水杉面色驚恐急忙剎住腳，遮住了眼睛。
「一對老K，我贏了，哈……」得意的李傲剛一抬頭，麵團正中目標……
白色麵團 「啪嗒」摔在那兩張老K身上。在兩個女婿面前顏面盡失的李傲黑著臉盯著門口的李水杉。怒目橫眉。
千景澈與上官衍澤看著頭上粘著白色麵粉的岳父大人，嘴角抽搐，轉頭望向始作俑者。
李弈指著李水杉說：「你想造反吶！」臉上的表情賤賤的，惹人生厭。
水杉艱難地扯動嘴角，「爸！祝你，新年快樂！」撂下一句撒腿就跑。
「小混球。」李傲擦下額頭麵粉，指著千景澈說：「去把那丫頭抓回來，抓不回來，不許吃飯。」
「是。」千景澈忍著笑意放下手裡的牌，去抓人。
「他或許需要幫忙。」上官衍澤也跟著出去，兩人在走廊裡笑作一團。
水杉靠在牆邊，噗嗤一聲，笑了。
……
天早已黑下來，爆竹聲稀稀拉拉不斷，月亮不明的夜空，依然明亮。那是朵朵煙花，在空中綻放。
院子裡的人工水池早已結冰，李銀杏全副武裝，穿著厚厚的大衣，帶著紅色的毛線帽與手套，坐在雪橇上，上官衍澤像個苦力一樣拉著她走。
「狗拉雪橇，耶！好開心，好開心，快點，快點。」銀杏開心地手舞足蹈。上官衍澤拉得慢吞吞的。說：「誰是狗。」
「哈哈哈……」銀杏笑得花枝亂顫。
李弈丟一根點煙的煙花到雪橇邊，衝上官衍澤喊道：「別跟個大爺似的，動作快點。」
橫躺著的煙花哧哧哧哧地冒著火苗，眼看就爆開了。銀杏驚恐地瞪著眼，張大嘴巴喊。「要響了，快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