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馬竟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許佩裡翁怒火中燒,「我還真是看錯他了。」
希臘士兵的毒性已經被有效控制,解藥雖然配的艱苦,可好在見效快,士兵再休息個兩天應該就能再次生龍活虎了。這還是泯水是條大河的緣故,砒霜再毒也很難在稀釋後制人於死地。
「這個辦法應該不是馬想出來的,」克瑞斯想了想,「在對面營中一定還有一個高手。」
「克瑞斯說的沒錯,在那天我們兩軍交戰之時,我也曾感到對面營中有一個大魔導師級別的高手在壓陣。這也是我一直都忍住沒有支援你們的原因。」科俄斯接著道,「大漢的大魔導師多為謀士,那人應該也是齊舜麾下的謀士之一。」
「可恨我軍元氣大傷,雖然還沒有被馬取勝的危險,可若想盡快贏他們,也已經是難上加難!」克瑞斯道,「如此貽誤戰機,不知又是否會被王子殿下責備了。」
「你們不用擔心,他們既然會用毒,難道我們就不會麼?」科俄斯陰惻惻地笑了起來,「下面也該讓他們吃點苦頭了。」
克瑞斯和許佩裡翁都精神一振,趕忙問科俄斯有什麼好辦法。他們與馬一戰之後,對大漢的實力也有了更為親身的感受,因此對科俄斯的輕視也就小了許多。
「兩位可知我們軍中最怕的是什麼?」科俄斯問道。
「當然是大規模減員而導致喪失了戰力。」克瑞斯給出了答案。
科俄斯又把目光轉向許佩裡翁。
「軍心潰散,不戰而敗!」許佩裡翁的回答言簡意賅。
「兩位說的都沒錯,對面謀士所使用的計策也正是針對了這一點。他們通過下毒來讓我們大量士兵喪失戰力,同時讓他們產生恐懼的心理,不敢再和敵人交鋒。而我們也同樣做的到,而且還能比他們做的更絕!」科俄斯從懷中很謹慎地拿出一個小袋子,笑道,「兩位還記得這袋子裡裝的是什麼嗎?」
看到這小袋子,克瑞斯和許佩裡翁的眼睛都亮了。克瑞斯咬了咬牙,道:「我怎麼忘記你還有這個法寶沒有使出來?罷了罷了,這法寶雖然太過狠毒,可現在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科俄斯道:「這法寶只能使用一次,因此我一直都不捨得拿出來用。可現在我希臘屢受挫折,再不取得一次輝煌大勝,恐怕大家都想早點回家算了。對面的漢軍人數不算多,正好適合這法寶,今晚就讓我去用上一用,明日我們就可以等著看好戲了。」
第二日清晨,馬和田豐就現軍營中有些異常,尤其是昨晚輪值的士兵,竟然也都病倒。這些人全身熱,喉嚨疼痛,比一般的燒還要嚴重許多。
為了防止大規模傳染,軍醫趕緊把這些人都集中到了一處,大略算了一下竟然有數百人。這些軍醫本來認為是正常高燒不退,就想開些退燒的方子來救治。可就在這一日的下午,那些病人所在營帳的其他士兵也同樣出現了類似症狀,僅僅兩個時辰就已多了上千人。
現在輪到馬家軍的軍醫開始忙碌起來,但他們開的方子非但沒有什麼效果,就連有些軍醫自己也都被感染而病倒。那病症恐怖的傳播度讓田豐大為關注,而且其中一人身上開始出現的潰爛引起了田豐的注意。
一個令田豐驚懼的念頭從他腦中升起,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趕緊命人把這些病人所住的營帳、所使用過接觸過的所有東西全都用火燒燬,其他士兵不得接近這些人十丈範圍之內。
看到營中火起,馬也趕了過來,也立刻就看到了田豐鐵青的臉。
「元皓先生,這難道是……」馬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那個恐怖的名詞讓他也出了一身冷汗。
田豐點了點頭,沉聲道:「果然是瘟疫!沒想到希臘人竟懂得瘟疫的傳播!」
瘟疫是軍營內最怕出現的病毒,這種病毒傳染度極快,而且很容易就能制人於死命,是個看不見的恐怖殺手。希臘人竟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在大漢軍營內散佈瘟疫,若不是田豐及早現,恐怕現在被傳染的士兵更多。
馬一顆心一直沉了下去,現在瘟疫的源頭還沒有找到,就算焚燒了病員的帳篷衣物,可未必就能阻止瘟疫的蔓延。這一千多人已經佔到馬家軍的近十分之一,再這樣下去別說十天了,就連一天他們也堅持不下去。
「為今之計,只能辛苦一下孟起了。」田豐苦笑道,「好在我們都是火德之身,而瘟疫最怕的就是高溫,現在就要靠我們二人利用火系真氣和法術來除掉瘟疫的源頭。這個方法雖然很笨,但已是解決問題的唯一對策。」
這時的馬怎會在乎辛苦不辛苦?他和田豐簡單分配之後,就立刻分頭行動。田豐命軍醫嚴格隔離病員之後也趕緊四下用火系法術來驅趕病毒。他們二人雖然不能放火把整個軍營都燒了,可他們的真氣和法術足以做到高溫驅毒卻又不用焚燒的效果。因此雖然這個軍營無比龐大,但他們終歸有機會把病毒全都驅除出去。
這瘟疫確實是由科俄斯所散佈,他的那個小小的布袋名叫「瘟疫袋」,裡面就是病毒的源頭。昨晚科俄斯在馬家軍的營門口把病毒施放到大營內,當其衝的自然就是輪值的士兵。不過科俄斯好似也算漏了一點,那就是馬和田豐都是火系高手,而火正是瘟疫的剋星。
如果能給馬和田豐時間,那他們就可以在一日之內清理軍營,解除瘟疫所帶來的威脅。那「瘟疫袋」中的病毒自然不能與大自然所產生的瘟疫相比,而且覆蓋面也沒有這麼大,因此還算能夠控制。
可就在他們二人忙裡忙外的時候,更要命的情況出現了,那就是希臘人趁機對馬家軍起了進攻!
現在馬家軍的兩位主將都在忙著,群龍無的情況下又如何能組織起有效抵抗?馬立刻頭大如斗,內憂外患共同襲來,他又該如何解決這個難題?若是出營應戰,那瘟疫的威脅就無法解除;如果繼續在營內清除病毒,那外面的希臘軍又該如何應付?
一時之間,馬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讓他面臨了出兵以來最大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