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把齊舜盡快趕出益州,法正也是幾乎傾巢而出。在劉璋軟弱幾乎不管事的情況下,益州大事都是由他和黃權二人共同做主。張松雖然也有些實力,可終歸和他們不太像一路人,而且這面容有些猥瑣的人整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所以大家一致把他排除在外。
法正並不想這樣做,尤其在大敵當前,眾人若是不能齊心協力就更危險。可張任、吳懿等武將好像對張松厭惡得很,當時在長安還沒有這麼明顯,可現在特殊時刻平日裡隱藏的好惡也都顯露了出來。
若說益州能上得了檯面的精兵,也就是張任的武陽軍、嚴顏的嘉陵軍和吳懿的廣漢軍三支。而且益州地形複雜,幾乎沒有騎兵,大多都是以野戰步兵為主。在益州南部的南蠻地帶,倒是也有一支令人聞風喪膽的精兵籐甲軍,但始終不為劉焉所用,這也是劉焉的一大遺憾。
由於沒有仙獸靈獸作為坐騎,張任和嚴顏都騎著一匹尋常駿馬,一旦遭遇敵人就下馬和士兵並肩戰鬥。而吳懿怎麼說也是八大富商之一,搞個靈獸還是有能力的,因此只有他的坐騎是一隻白斑猛虎,殺傷力如何不知道,但至少騎出來還是能唬唬人的。
如今這三支精兵竟同時出現在戰場之上,進攻中路的是張任和他的武陽軍,左側是嚴顏右側是吳懿,共有近十萬之眾,想來這也是益州十之七八的戰力了。
他們本來信心滿滿。雖然齊舜還沒有出手,但他就算再強也無法讓這麼少的人面對近十萬大軍吧。這三支精兵雖然沒有陷陣營或先登軍這麼強橫,可人山人海下就算累也能把齊舜等人累死。要知道十萬人已經綿延數十里,讓這個本就不算太大的戰場更加顯得擁擠不堪。齊舜他們沒有辦法躲避,只能選擇正面應戰。
可馬的出現讓他們心中大驚。當年在長安馬還只是個高階大劍師,就算他的南明離火槍再厲害,也敵不過張任等人聯手。可現在馬非但已經成為劍聖,而且還有朱雀陵光與之配合,再加上如狼似虎的馬家軍,他們的機會立刻打了很大的折扣。
徐晃的出擊更讓他們有些心虛。這位河東名將早在董卓時期就已名動大漢,雖然隱忍了這麼多年,可依然沒有誰敢輕視於他。齊舜佔領長安之後,他得以重組當年的玄衣營。現在這玄衣軍就在他們面前,冷冷等待著他們,散著讓人恐懼的殺氣。
和馬及徐晃相比,另一支隊伍的現身就連張任也心中大震。那是一萬人馬身的怪獸,每個怪獸都拿著門板一樣大小的戰刀,正是傳說中齊舜身邊的親衛招司鐵騎!
難道齊舜已經猜到自己的進攻?要不然又怎會正好安排這三支精兵與他們一對一?馬家軍、玄衣營,還有那恐怖的招司鐵騎,他們又真的能再確信自己能取得勝利?
但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無法後退。劉備軍正努力牽制著齊舜的主力,他們只有在劉備退兵之前突破齊舜背後的防線,這樣才能讓益州有一線生機。
張任對上的是逐日,嚴顏面對的是徐晃,而很不幸,吳懿碰到了馬。
先說吳懿,那看似威風的白斑猛虎看到朱雀靈獸後立刻變得像小貓一樣乖巧,一點也沒有百獸之王的威勢。吳懿的槍也是件靈器,還有個很詩意的名字,叫做小雪。這把槍通體皆白,更是加持了玄冰法術。一般和吳懿交手之人,立刻會感到周圍溫度急下降,就像在冰天雪地赤身與人交戰一般,還沒被對方擊敗自己就已先凍死了。
可吳懿的對手是馬,大漢這百年來第一位火系劍聖。吳懿那小雪槍上的玄冰法術遇到了馬的赤炎真氣,就像冰雪遇到了陽光,非但起不到任何效果,反而連握槍的手都幾乎被燙傷。馬只是用了他最先領悟的招數「血浪翻滾」,那滾滾紅潮就已讓吳懿退出十丈之外。吳懿雖然也是大劍師,可在沒人幫忙之下單獨應付馬,也實在太勉為其難了點。
嚴顏的對手是徐晃,刑天干戚和赤霄神刀在強烈的日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徐晃的神盾幾乎擋住了嚴顏所有的攻擊,雖然赤霄神刀走的是沉穩威猛的路子,可和徐晃的干戚比起來威猛還差了一點。
刑天本就是傳說中的猛人,在頭顱被黃帝割去之後,居然還能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揮舞干戚和黃帝交戰,這種強悍絕對是猛將中的猛將。徐晃的功夫路子走的就是刑天的剛猛,殺到興起之處竟不用神盾防守,而是和嚴顏你一刀我一斧硬碰硬的對拼起來。
招司族長逐日也是很久沒有動過筋骨了,他平日裡雖然和趙雲太史慈他們切磋,可打得始終無法盡興。現在看到張任揮舞著碧靈神槍衝了上來,大喜之下立刻迎上。在大荒之時逐日就在洪荒猛獸中練就了不弱高階大劍師的實力,現在經過了齊舜的點撥更是有了極大進步,若不是因為他是獸類,也許也能被稱作劍聖了。
張任和逐日一交上手,立刻就感覺到了壓力。他幾乎所有的進攻都被逐日從容接下,那閃動的長刀幾乎完全遮蔽了他的眼睛,度之快,進攻之迅疾,簡直是他以前從未見過的。往往是他一招剛剛施展,逐日就已有十招在等著他;然後他勉強再回敬三招,又有三十招向他身上招呼。還不到片刻,張任幾乎就已陷入了完全的防守。
這六人捉對廝殺,雙方士兵也陷入混戰。最爽的是招司鐵騎,在這益州難得的平原之上,他們來回衝擊,在武陽軍中宛若無人之境。武陽軍若是與人步戰,也不會吃太大的虧,就算面對的是陷陣營,至少也能堅持一天半日不露敗像。可招司鐵騎那強大的衝擊力就是他們的剋星,而且招司族人馬合一,四個蹄子就是自己的,閃避砍向腿部的大刀也從容得很。在這種情況下,武陽軍又還有什麼辦法?
嘉陵軍和廣漢軍也好不到哪裡去。馬家軍和玄衣營一個是百戰強兵,在和異族的交戰中早已得到千錘百煉,另一個是名將的心血,延續了徐晃剛猛的作風。嘉陵軍和廣漢軍畢竟在益州對敵機會較少,平日操練和在戰場到真刀真槍還是有些差距,當看到對方缺了胳膊或連腸子都掛到了身體外面,依然不懈奮戰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之時,他們心中的震撼和恐懼又豈是說擺脫就擺脫的?
於是,齊舜雖然東西兩線作戰,但他還是憑借自身實力依然佔據了主動。
這場益州爭奪戰,是否就會這樣接近尾聲?